趁金吾卫松懈,胆敢擅闯曲台殿,这贼人怕是不要命了。
蒙着面的青年只露出那双炯亮的眼眸,他将剑横与身前,冰冷的视线盯着身着华袍的卫琅身上。
长生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眉眼淡漠的模样有几分熟悉,长生顿时收敛锋芒,淡声道:“付溪,你既然回来了,何必对我们拔刀相向。”
付溪将剑回鞘揭开面纱,露出那张俊朗的脸,乌黑的眼瞳仍带着冰冷,他沉声道:“主子,昨夜慈宁宫死了一位宫女,我想万寿宴太后娘娘怕是会动手。”
他未言明那宫女姓甚名谁,可他们却都心知肚明。
卫琅冷冷一笑:“皇后娘娘病来的蹊跷,其中定是和太后有关。”
执掌凤印之人无端染疾,后宫大事自然会旁落他人,如今后宫里除了四妃外唯有太后娘娘能担此大任,但她拿凤印又是为了什么。
长生皱起眉头,小声道:“那主子今日可还要赴宴?”
以往陛下万寿主子都借由推却,他想今时应也一样,不过看主子的神情,似乎打算赴宴。
付溪打断了他:“主子去与不去都无妨,只不过我打探到,沈家那位大姑娘与太子殿下有牵扯。”
卫琅眸光泠冽,慵然道:“贺陛下万寿,我自然得去。”
他还得献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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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照耀间,楼阁依稀可见,冗长的宫道挂满了明黄正红交缠的绸缎。
紫宸殿前神色凝重的侍卫按着腰间的长刀,锐利的眼神洞悉周围的一切。
这时,轿撵缓缓停在他们面前,侍卫见到来人,领命颔首示意,各自心中了然,他们退避两侧放他进殿。
“容王殿下到!”
沈晩听到宫婢禀告,轻瞥了眼却见到了熟悉的鎏金面具,心头一怔,随即恍然垂眸。
宫宴之上他竟也戴着面具,难道说传言是真的,容王真容生的凶神恶煞,狰狞可怖么?
不及多想,青年忽而步入殿内。
卫琅撩起衣袍一角,躬身道:“臣弟赴宴来迟,请皇上恕罪。”
元贞帝见他迟来未有一丝怒意,点头示意他入座,遂举杯唤众人共饮。
“今日朕万寿,一同欢庆。”
沈晚起身双手执杯盏,朝着龙椅的方向一饮而尽,再次落座入席时,她蓦然瞧见有宫婢悄悄走到沈雁身边,在她耳畔细细言语,继而沈雁随她离开,身影消弭在大殿中。
没多久丝竹之声忽然变了调子,上首的元贞帝面露不愉,可随后女子惊艳的登场,让满殿宾客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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