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薇看出她的心思,脸色勃然一变:“沅沅,她们母女犯下如此大错,你切不可一时心软饶了她们。”
再一再二还会再三,此番沈雁失手,保不齐还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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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骤变,破天荒的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的雨,雨势渐大没有丝毫的减弱。
滂沱的大雨顺着廊瓦倾泻而下,沈晚很是喜欢这样静谧的雨天。
那日一别她原想去醉翁亭当面谢谢王公子,可几经周折不见他人影,反倒得知他离开的消息。
沈晚临牖而坐再置一张绣架,她心事重重的绣着花。
沈雁捻了帕挨她身旁坐,观绣架上绣坏的花式,掩唇轻笑,“晚晚你这心没有静下来,绣的都不成样了。”
沈晚清冷道:“雁姐姐有何事?”
沈雁含笑低头,“晚晚,我们许久没有说话了。”
沈晚轻轻蹙眉,淡声道:“雁姐姐以为做了那桩见不得人的事,还能与我好好说话,还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沈雁微微一愣,旋即凤眸微敛,目光流盼盯着她道:“妹妹这话倒让听着糊涂。”
沈晚蹙起眉头,侧过身正色道:“太子妃之位,我不曾有片刻贪恋,我也不想嫁给太子,姐姐既知道又何苦偏帮着太子殿下来害我,姐姐以为害了我,你就能稳坐太子妃的宝座么?”
沈雁彻彻底底被她的话恫吓住,“晚晚,你在怨我?”
沈晚早料到她会这般说,她赫然起身,眼神冷冽的睥睨她:“我本想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过雁姐姐让我失望了。”
她喝下那碗酸梅汤,出自对骨肉血亲的信任,而她却为了攀附权贵背弃她。
陷她于危难,还想要羞辱她。
沈雁脸色苍白的看着她,震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晚晚,你……”
沈晚指甲掐着掌心,“雁姐姐还想说什么?”
沈雁自知无力挽回,便索性没好气道:“你抢了我的东西,就不许我夺回来吗?凭什么是你嫁给太子,明明同为沈家女,就因为你有可笑的凤命?”
沈晚从容的望着她:“什么叫做抢?姐姐与其怨我,不如想想当年陛下看中的为何是我,而不是你,那是因为你的母亲。”
沈雁凤眸圆睁:“沈晚!你别信口雌黄!”
沈晚不由得冷笑:“信与不信,雁姐姐你自己分辨。”
沈雁愠怒,想要出言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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