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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虽寥寥几句,可他们却都吓得魂飞魄散。LJ
沈晚浅浅摇头:“娘,这次我会让陛下心甘情愿替我和太子殿下解除婚约。”
江采薇越听越糊涂:“沅沅,你可别做傻事。”
沈晚笑靥如花:“娘,你放心。”
她不会再犯上回的错。
由吴皇后派来的马车,将沈晚接到宫中,马车缓缓行进在街道,很快便到了宫门前。
相继有宫婢下马车随行,引沈晚到长乐宫。
见沈晚的多日不见的萧尚仪,朝她欠身:“沈姑娘,请随臣下过来。”
沈晚面露讶异,还是依她所言跟她走,当沈晚望着菱镜中的倒影,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宫苑内照说不缺绫罗绸缎,即便是上好的鲛纱那也是仅供着太后还有皇后娘娘,而她身上这件薄如蝉翼的纱裙,分明是以鲛纱而做。
如今却穿在她身上,其意欲不言而喻。
沈晚走神的想着,觉得有些蹊跷,她解开盘扣想要脱掉这件袍子。
“沈二姑娘这是作甚?”萧尚仪惊讶的看着容色俏丽的女子,褪去身上外衫。
沈晚正色道:“我身份低微,这上品的鲛纱穿在我身上实是暴殄天物,还是换件寻常的吧。”
鲛纱乃圣物,便是皇帝陛下一年也只能赏三次,宫中贵妃又多,皇后独占鳌头占走一件,剩下的鲛纱更是稀罕物,引得贵人哄抢。
而穿戴在她身上,更是不符身份。
萧尚仪脸色微变,劝说道:“沈二姑娘,你别忘了你身在何处,这里是皇宫,主子是皇帝陛下,而你不过小小国公府的千金,皇后娘娘如果想要你死,那便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劝你还是乖乖穿上鲛纱裙。”
沈晚心如磐石般坚硬,她迎着萧尚仪不善的眸光,布料窸窣的摩擦声犹如惊雷,她把外衫甩到一边榻上,“尚仪大人这是在吓唬我?”
萧尚仪愣了愣,“沈二姑娘,你千万不要不识抬举,能成为未来的太子妃,是你的福气。”
沈晚莞尔笑道:“可我不需要这份福气,我便是出家为尼也不会嫁进东宫。”
萧尚仪软声道:“沈姑娘,您别让奴婢难做。”
她奉命行事,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皇后待这位沈二姑娘好,也是觉着她好掌握,至于太子自不必多说,他厌烦沈二姑娘阖宫上下无人不知。
而这位沈二姑娘近来也不知怎的,脾气古怪了许多,以往她只觉得她恬静温柔,如今倒像只刺猬满身的尖刺,扎的人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