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担忧的看着浑身湿漉的青年,她抬手晃了晃他:“容王殿下……”
见他没有动弹,她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她不安地喊着他,是以连他的名讳也喊了出来。
“卫琅!”
唤的累极了,她索性也不再喊。
沈晚看他墨色的锦袍有红色的血渗出,她撕破里面白色的里衣,又撕成一长条一长条,包裹住他皮开肉绽的伤痕,他伤得不轻剑划破的地方有好几处,内袍不够用她只能用手摁住他的伤处。
良久,卫琅幽幽转醒,他看到沈晚焦急的神色,缓了缓身上痛楚道:“我没事。”
沈晚见状欲要扶他起身奈何他力气太小压根扶不动,还趔趄了一下,好在卫琅眼疾手快的搂住她纤瘦的柳腰:“我没弄伤你吧?”
卫琅清冷的摇头,随后手一颤,沈晚倒在他怀里。
“你是故意的!”沈晚卷翘的羽睫扑扇扑扇,她白皙的玉容也青一阵白一阵,到后头她涨红了脸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青年,“你骗我!”
卫琅眸光一黯,捂着伤口低低的痛呼道:“疼。”
这下可不是装的而是疼得厉害。
沈晚看他脸色难看,伤处也不停的往外渗血,她没多想轻轻解开他的衣袍,露出他坚实的胸膛,她掏出干净的帕子,柔柔的擦拭他胸前的血迹,“伤的不深,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半跪着自袖中拿出贴身的小瓷瓶里头装了些药粉,应当是敷伤口的,她抹了些在他受伤的地方。
迎风拂来熟悉的药香,卫琅皱皱眉,“这药……”
沈晚淡淡道:“在宫里那几日你差人送我的。”
她一直贴身戴着本以为用不上,没成想今日就用上了,从小到大她都是如珠如玉的被娇养在闺阁里,也不曾遇到什么困难险阻,如今心里虽惶恐,但她知道她得坚韧的活着。
收拾好卫琅的伤口,沈晚说起她看到的事,她方才瞥见湍急的瀑布顺势而下,向下看去应当有屋舍他们可以过去借宿一晚。
柳儿还有长生不知去向现在这里唯有他们二人,只能相互扶持,不然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卫琅哑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
他担心还有追兵过来追杀他们,他一人不要紧,可若是牵连了沈晚,他此生都不会饶恕自己。
路上沈晚心不在焉,她觉得不太对劲,倘若是太子派人来暗杀她,他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就不怕被陛下知道。
他们寻到一处岩洞躲了起来,洞口不大不小,正正好容得下他们两人,沈晚费力地搀着卫琅走到洞内歇脚。
卫琅挨着一块大石小坐,看着沈晚忙里忙外的便道:“快坐下歇着,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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