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并不理会她的话,拦腰将她抱起,“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沈晚就这样被他横抱着回到美人榻,他轻轻放过下,继而褪下她的绣鞋。
“不要!”话落,沈晚察觉到他眼中无形的阴鸷,她羽睫微垂掩住眼底的惧意,仍由他握着她红肿的纤足,她软软地倒在美人榻上,纤长的羽睫扑扇。
卫琅揉捏着她玉白的脚踝,“明日就是兄长的大喜之日,你脚扭伤了,还怎么迎客?”
沈晚眨了眨眼,潋滟的杏眸水雾朦朦,她怯怯道:“你早知道嘉仪县主要嫁给我兄长的事?”
卫琅替她理了理衣襟,抚去她额间沁出的薄汗,“你兄长愿意娶她,自然是她的福气,也是她心之所向。”
“兄长不喜她,能与她举案齐眉么?”沈晚犹疑了一瞬。
她从前只觉得自己的兄长认死理,年少就喜欢同那些儒生一起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卫琅低眸说道:“嘉仪县主愿往火坑里挑,又其实我们能阻挡的。”
沈晚半躺着,眸中翻涌起不明的情绪。
她还真不想嘉仪县主嫁进国公府,在眼里嘉仪县主根本不喜她兄长。
难道她们两人要两看生厌,此后半生受尽磋磨吗?
卫琅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他沉声道:“你现如今想你的兄长,倒不如想想你的阿姐。”
沈晚怔怔道:“我阿姐?”
他说的是沈雁?
卫琅朝她淡笑:“太子侧妃可不是谁人都能当得。”
*
东宫,归雁阁。
卫恪眼底满是狠戾,他发狠地拍着长案,震得上头的砚台摇摇欲坠。
沈雁触及到他渗人的目光,便不寒而栗身子微微颤抖,她勉强展露笑颜,柔声道:“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和妾身说。”
卫恪沉默地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颌,冷嗤道:“孤真是看错你了。”
沈雁觉得奇怪,她似乎未曾做过招惹到他的事情,“殿下,您说什么?”
卫恪伸出手,慢慢地抚着她娇柔的面庞。
沈雁咬着唇瓣,惊恐地看着他动作,他的手冰冷的像刀刃,指腹划过她的双颊,好似一遍遍割着她的肉。
卫恪紧咬着牙关,自唇齿溢出阴狠恶毒的字眼:“害得孤两脚残废的人居然是你,孤就该闯进东宫那一日杀了你。”
沈雁已是乱了章法,她吓得手脚冰冷,含混不清的说:“殿下,您千万别听信旁人的话,妾身没有害过您啊。”
卫恪狞笑着,由下至上掐着她的脖子,“还敢瞒孤。”
他亲眼看到锦囊里写的密函,她就是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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