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闻言有了些许怒意,但她还是敛着怒意,不屑一顾的望着沈晚,好似要如此将她看穿一般,“容王妃,哀家好心送你步摇和手钏,你却什么都不要,是嫌弃哀家给的东西?”
沈晚清冷应道:“太后娘娘赐的物什自然都是最好的,只是无功不受禄,臣妾担不起太后娘娘的赏赐。”
张太后淡笑着拢了拢狐毯,“听闻容王妃府上也有只白猫,这倒是巧了哀家身边也有只白猫,可惜它生性古怪,不像其它的猫儿,不喜欢鱼也从不哄抢,你说这怪不怪?”
沈晚垂眸不语,她不自在的绞着帕子,心里想着旁的事。
张太后见其不语便道:“罢了罢了,哀家本无心责难与你今个儿也是你生下世子后头一次来见哀家,谅你身子不适,早些回去安置吧。”
沈晚浅浅应下,一刻不敢多停留。
走在长廊中,红砖砌成的高墙阻挡着沈晚的视线,她停下脚步抬眸望着这个像囚牢一样的地方。
“容王妃。”
沈晚转身望去,却见一穿着官服的顾守言站在她身边,“顾大人。”
顾守言眼眸一亮,“容王妃可是来见沈侧妃的?”
沈晚身子蓦地僵住,“沈侧妃她还在宫里?”
她以为沈雁应当被送出宫了,没想到她还在宫里。
顾守言讶然道:“王妃没有收到我写的信吗?”
沈晚道:“那是你写的?”
顾守言微微颔首,“以我的身份去见雁儿,怕是不妥,所以想让你代我去瞧瞧她,看她是否安好。”
沈晚凝眉低声道:“顾大人可知她是太子侧妃。”
顾守言闻声心下暗忖,然面上无异,“我只想见她安好,只此而已。”
沈晚不声不响,她侧过身婉拒道:“恕我不便,不能帮顾大人,顾大人好自珍重,不要做无畏的事。”
顾守言僵了僵,叫住她:“沈晚!你就那么心狠吗?”
“本王的王妃,心不心狠容不得你说。”
卫琅脸上并无表情,他冷眼看向顾守言。
顾守言察觉到刺骨的寒意,他刻意撇开眼,“王爷既然在,那就应该明白微臣的心意。”
卫琅错身越过他,“如若你们之间的事被太子知道,沈雁必然没有活路,孰轻孰重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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