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正想应下就见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子,她抬起盈盈水眸,看着他毫发无损的走出来,心头那颗大石也总算落下,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可有事?”
卫琅默了默回握住她的手,转头望着邹老伯,“邹伯里面没有人。”
邹老伯大惊失色,“不可能!我怎会记错呢。”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洞内,张望了两眼旋即像后跌。
卫琅手疾眼快地扶住他,“你若是记错了也不妨事。”
邹老伯执拗的很,他站稳后凝重的说道:“他们如若不在这那定是去了别处。”
沈晚咬了下唇,低声道:“邹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山路又难走,待会回不去可就难办了。”
邹老伯叹了口气,心里却想着那些人去了哪里。
待回到小木屋,炊烟袅袅升起,邹老伯心口一跳忙颤颤巍巍地向前走去。
只见四五个人堆着火堆,正煮着吃食,听得动静他们纷纷抬起头看向他们。
其中为首的大汉豁然站起身,不由分说的上前朝卫琅躬身。
“主子属下终于等到您了。”
余下的人也跪着行礼。
邹老伯欣喜之余也没有忘记正事,他把人召集起来随后对卫琅道:“主子,我们听闻太子被废如今储君之位空悬,主子何不乘胜追击坐上那宝座?”
卫琅冷声道:“此事容后再说,今日来不过与你们打个照面,过些日子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回玉京。”
邹老伯神色微变,他看了眼身后的众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在这里苟且偷生了那么多年,全因为主子您,如今有这大好的机会摆在您眼前,您可要为我们报仇。”
说他市侩也罢,贪附荣华也好,他现下只想主子把握机会,坐稳储君之位成为这江山的主人。
卫琅琥珀色的眼眸微暗,他沉着脸道:“我知邹伯的心意,可我无意争权夺位。”
他此生只想铲除杀害他母亲,和未出世胞妹的凶手仅此而已。
皇权帝位他向来嗤之,况且他更不想卷入这场血雨腥风之中,坐山观虎斗可比自己当里面那只虎要痛快地多。
邹老伯性子固执,强硬的说道:“主子,我们这几个人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们咽不下最后这口气就是想看着你为公主报仇啊。”
卫琅心窝像是被针扎一样刺痛,他低头皱着眉,顿了片刻后扬长而去。
邹老伯看着他离开,叹声道:“大权在握,比什么都来的自在,主子怎就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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