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唇角缓缓扬起了一抹笑容,真实的沙盘游戏,尽情创造属于你的森罗万象,是不是很棒。 的确,很棒瑟兰感知着掠过指尖的微风,真实得不可思议,我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打动守宫者,又或者赫辛漫不经心地开口,打动我。 瑟兰浑身一震,仿佛了然了什么又好像依旧什么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以前有人成功过吗? 当然。说到这件事情,赫辛似乎提起了兴致,看见天上的那座城了吗,它叫做尼菲尼尔。在久远的过去,更多的人将它叫做众神议庭。 瑟兰失语了一下,片刻后才舔了舔干涩的唇,陛下是说,众神议庭最初的模型是诞生在这里的?!不知道哪位大师这么厉害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他突然词穷,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夸!那可是连众神都垂青的建筑!他一直以为神国的建筑物都是神造的,原来居然还有人类敬献上还被采纳的,这是何等牛逼且卧槽的人物! 远处的众神庭院在晨曦下像在闪闪发光,白云和清风从建筑物间穿梭而过,携来远古的神秘和苍茫,将地上的一切都衬得无比渺小。 瑟兰呆在这里只觉得无所适从,竟比之前攻防战生死危机时还要紧张。黑色的独角兽眯眼瞧了他一眼,立马高傲地撇过头去,左蹄轻慢地蹬了蹬地,而后一尾巴甩在了瑟兰身上,将他从赫辛旁边挤开了一点。 瑟兰:好的,是我不配QAQ 你想见他?哪知赫辛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现在应该在那座庭院里。 按照《众神之神》里的设定,那人的确应该还在。 造出众神议庭的人还活着?!瑟兰原本的敬佩已经停住了,转而换成了惊悚。 不,已经死了。赫辛平静道,不过死后他的灵魂被从冥府接了过来,安置在了这里。毕竟众神不缺大英雄,但缺这种水平高还合缘的技术工,所以就从冥王那里聘用了。 瑟兰:你刚刚是不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什么超级可怕的事?陛下你原来是能够直接从冥府要人的人!? 不等瑟兰彻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赫辛已经向前踏出了一步,似是要走。 与此同时,独角兽轻踏着蹄子过来,在赫辛半米前停下,半屈起双腿矮下了身子,低下了头,伸展的羽翼邀请似的试探着伸向赫辛。 赫辛了然地停住,似笑非笑,你要我骑你。 独角兽发出了低低的呜咽,既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恳求。 瑟兰默不作声地移开了眼睛,不行,他完全没办法把这只独角兽跟那个妖魔联系起来! 最终,赫辛侧坐到了独角兽的身上虽然表面完全看不出来,可是赫辛确实很心水这个妖魔的本体造型。黑化的圣洁之兽,还偏偏只向你一个人低头。 于是瑟兰发现独角兽骤然绷紧的身躯,让它原本流畅的身体线条更加凸显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漆黑的兽试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仿佛此时它身上的孩子有千斤重,每一步都可以看见它的蹄子在肉眼可见地颤抖。 有谁的体温在升高,呼吸在加重。 但谁也不能否认,当它带着赫辛飞起来的时候是绝美的。他们飞向空中辉煌灿烂的庭院,像带着黑夜奔向白昼。 瑟兰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无限惊叹,片刻后,直到看着赫辛越来越远,他才呆呆地张了张口:不是,那个还有我!我怎么上去啊??? 最终,瑟兰是抓了一会飞的巨鸟上去的。如同他所想的那样,这个世界果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不知道是不是也属于被创造的,被抓捕后似乎能够拥有坐骑的功能但那并不是永久的。 只是将瑟兰送上了空中庭院,鹰一样的飞鸟便一翅膀糊在了他的脸上,一脸鄙视地飞走了。瑟兰顶着一头鸟毛,目光呆滞。 你好慢。赫辛坐在纤尘不染的台阶上,撑着下巴看他。旁边的独角兽正焦急地踏着蹄子徘徊,瑟兰莫名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了意思您不能坐在这里,地上凉,陛下! 赫辛一掀斗篷站了起来,他转身正对向高耸的大门,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记得军神的时候,他还在可惜众神议庭不知道坠毁了还是消失了,现在虽然不是原版,但却是与原版不逞多让的最初之型。它不是众神用力量垒砌的,而是经由人手,每一砖一瓦都蕴藏着呕心沥血的故事。 独角兽突然退后了半米,将净白晶莹的玉阶让开,敞露在赫辛跟前。彻底看清了建筑群的瑟兰忍不住心神摇荡,几欲顶礼膜拜。 两人注视着赫辛一步步走过阶梯,踏上了最后的平台,铂金的门扉几乎耸入云端,像顶天立地的巨人凝视着到访者的来临。 赫辛向大门伸出了手,后方的独角兽多虑地眯起了眸子虽然这个关卡是由他负责的,但基于规则和设定,这个世界本身是无比自由的,他并没有过多干涉的权限。因此,他并不能做到掌控这里的一草一木。 就像现在,如果那个人不开门,那么他们也许只能硬闯。 独角兽扇动了一下翅膀,踢踏了一下地砖,但是很快,他的疑虑就得到了答案。 巨大的门扉在赫辛触碰到之前,便缓缓地打开了。 它不需要年幼的神明扣响,便毫无保留地开放在了赫辛面前。 同时,随着缓缓开启的门扉,众人看见了此刻站在门后的男人。 已经死去了、却又在这里得到永恒重生的男人保留着生前最巅峰的姿态。 黑色的长发以一根系带随意地扎在脑后,容颜如清风朗月。他的眉宇间点缀着岁月沉淀后的深邃与倦怠,语气温温和和,却又带着像大梦初醒的人一样的低沉微哑,您来了。 赫辛眉梢微动,终于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神情来。 他回道:好久不见不,自那以后大概一万年不曾见过了吧,伽马。 男人闻言露出怔忪的表情,片刻后才轻轻一笑,叹道:诶,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吗? 赫辛双手环胸,抬了抬下颚,怎么,你的机体又变得迟钝了?连时间都感受不到了吗。 与其这么说男人露出沉吟的模样,而后蹲在了他面前,那双凝视着神明的眼瞳逐渐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光,我一直能够感受到的,不是只有你吗,我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