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君王,同时兼顾了武器的锋利和像徽的华美,举世无双,世无其二。 在场所有的魂使都惊愕地望着手中的镰刀因这突然现身的武器而震动,仿佛百鸟朝凰一样嗡鸣起来,抖动不止,好像马上就要挣出手去。 这是! 难道说这就是死神大人所说的,连他都没能达到的终极!? 我们一直追寻的最终形态,映射出了灵魂的样子,照亮了冥府的光有人颤抖地伸出了手,就是这个吗 听见了众人呓语的赫辛:咦,原来这玩意儿这么厉害的吗。 死神和魂使有一套自洽的修行方式和能量运作,就像一些高手追求先天之道一样。但这种东西可不在冥王的思考范围内,总裁天天忙得要死,跟下面保安队队长需要钻研的就不是一个东西。所以赫辛也不是很懂,不过想一想这个马甲可是冥王,冥王在自己的地盘上开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直接将刀锋对准了踌躇间终于想要往回逃的凶魂,凭空一挥。 只一刀,仿佛割裂了时空,整片空间静止了一秒。 下一瞬,凝滞的画面才继续进行,轰鸣的音效直接将众人的耳膜爆破,狂浪的呼啸和灵魂的尖叫响彻天地间,又被赫辛竖起的屏障一丝不苟地挡下。等到轰轰烈烈的冥河落下最后一滴飞溅的水,磅礴的声势终于恢复平静后,魂使和呆滞的灵魂们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冥王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赫辛:是这样的,我打算先隐藏身份 冥界众人:陛下别闹。(我该如何对秒天秒地的你视而不见) 第54章 冥王陛下?有人于人群中发出了一声呓语。 奈何现在天地间一片寂静, 除了冥河浪涛的哗哗声外,无人说话,因此这一声反倒显得格外突兀。众人将其纳入耳中,一瞬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齐齐一震, 目光如炬地仰头望来。 而作为无数目光的中心, 赫辛只觉得要遭。下意识地扯过几缕神光, 浓浓的雾霭顺从地飘荡过来,成功掩盖住了他怀疑人生的神情。 赫辛:不是,怎么这就猜到了??? 仔细想一想, 冥界众人基本对彼此的实力知根知底, 突然冒出来的赫辛这一露手他们脑海里在第一时间确实考虑到了可能出手的几位大人, 然而下一瞬又通通否定。这引得整个冥界共鸣的动静, 分明不是那几位的手笔。而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排除掉大半后, 似乎就只剩下那最不可能又最可能的一道身影了。 你不, 您就近的魂使下意识地冲着赫辛伸出手, 似乎想要触碰,又被烫到了一样僵在了半空。 明明这段时间谁都没有察觉到最深处的冥殿有什么异动, 而负责镇守冥殿的判官大人那边也未曾传出什么消息, 可是为何 您是何时 他们看见赫辛居高临下地悬停, 似乎往这边瞧上了一眼。 又有几人情不自禁地上前了几步。比起敬畏惶恐这些正常的表现, 现在他们脸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是想要试探, 又彷徨不定的虚浮的不真实。 您、真的醒来了吗? 声音低得好像唯恐大一点,就会将那道身影惊走。 谁都看不分明那人的表情,似乎过了一息, 这短暂却对于众人来说分外漫长难熬的一秒后,赫辛终于动了。他先是一抬手,直接将手里的镰刀扔了出去,还给了它原本的主人。 那高华的武器在脱离赫辛的力量后,立即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如同宝刀再度敛起了锋芒。 接过它的魂使下意识地伸手,他因为被赫辛突然注入力量的影响还有些狼狈,如今终于踉跄着撑起身子,半跪着抬头望来。明明在一层雾霭的遮挡下什么都看不分明,他却像要把那人牢牢地刻在心底,握着镰刀的手一点点收紧。 至于武器上还残余着那人掌心的余温这种事情,则是完全没有的。赫辛周身的气息就像终年不化的极寒,被他触碰过的武器更是冰冷得不近人情,让兀自坚持收拢武器的魂使瑟缩了一下,只越发沉默地握紧。 在这个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谁都小心翼翼的当口,赫辛当机立断,决定继续跑路了。 他固然能够停下来跟众人好好解释清楚,然而秉持人设的冥王却不行总裁一贯是懒得多哔哔的人设,完事了直接甩袖子走人,下面人怎么想可不在他的关注范围内。 比起之前荒郊野岭一样的地段,七重门后的路赫辛就很熟悉了,相信很快就能够找到他的身体。 似乎是察觉到了赫辛想要离开的意思,魂使们立即想要阻拦这不是考虑是否大不敬的问题,纯粹是下意识地驱动身体这么做了。 然而,他们又如何能够拦得住赫辛。 那道身影直接轻飘飘地离了出去,就像一缕穿过人潮的风,连轨迹都难以看清。等到赫辛再度出现,他已经站在了七重门扉之后。 魂使们在愣怔之后,越发确定了什么,直接将手里的武器收进了身体里。那本就是作为他们身体一部分的存在,自然收放自如,只不过很少有人这么做。毕竟武器是施展他们力量的矛,是保护他们存在的盾。时时刻刻将锋利的刀刃对准外界,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但现在,谁都不敢把寒芒在赫辛面前展现。 第一次尝试到两手空空之感的魂使们努力压下不适应的感觉,脚下一蹬,像有无数白鸟腾身而起,向着赫辛冲过去。语气难掩焦灼,请您等一下! 下方的亡魂们抬头看着一个个从上空飞过的魂使,发出了惊呼。他们还是第一次从这群收割他们时冷酷无情、像个机器一样的冥府魂使身上,如此明确地感受到如此鲜活的波动起伏。 而就在这时,一个庞大的身影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在最后一道门扉后,负责镇守这里的冥府三头犬醒了过来。它六双惺忪的睡眼还未完全睁开,鼻头却已经猛地嗡动,而后反应激烈地踢踏起爪子来。 凯洛贝洛斯! [凯洛贝洛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外界魂使们惊觉的低呵,后者是突然响起在脑海中的、阔别了万年的熟悉轻唤,两声于此刻重合。 后者来自赫辛的声音显然让它陡然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