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你做得不妥当,这样,你立刻备上厚礼,我让几个护院送你去客栈赔罪。” 薛关河苦哈哈道:“可是时候不早了,等我回来城门都关了。” “那就明早再去。”薛老爷想了想,到底舍不得儿子,“算了,明天你别去,我亲自去。” 若有危险,他先扛着。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薛关河坚定道,“我自己去,爹,家里的生意离不开您。” 薛老爷叹道:“也罢,我再叫人打听打听客栈的消息,周掌柜不是认识临月村的人吗,那人跟客栈打过交道,请他来问问。” 牛强正要出城回村,在城门口被急忙找来的周掌柜连拖带拽进到薛宅。 他一个小人物,乍然见到薛老爷,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八方客栈的事情。”薛老爷笑得和蔼可亲,“听说你帮助乡亲运货给客栈,是不是?” 牛强见他和善,放心大半,回道:“客栈跟乡亲们买吃食,我负责运送,赚点跑腿钱。” “这样啊,客栈的收购价是多少?” 牛强:“跟城里一样,还省了乡亲们的进城费。” “不错。”薛老爷笑着点头。 他已经大致确信,八方客栈并非杀人越货的黑店。 他赏了牛强一些铜板,叫来管家,吩咐他去库房挑一些贵重的礼品,今晚备好,明天直接去客栈赔礼道歉。 夜凉如水。 朱月盘腿坐在床上,忧心问张伯:“店里的房价是不是定得太高了?今天吓跑两个客人,当咱们是黑店。” 张伯丝毫不慌:“掌柜的自然有其用意,说不定明天就有厚礼送上门。” 他活了大半辈子,深知寻常百姓对武者的敬畏,他们压根不敢得罪武者,就怕悄无声息间被武者抹了脖子。 那薛少爷是城中首富家的公子,薛东家要是不蠢,定然不会放弃这次与武者打交道的机会。 赔礼道歉是敲门砖,倘若能借此事与武者交好,对薛家而言也算是一个助益。 “厚礼?”朱月不懂,“谁来送礼?” 张伯笑呵呵道:“我也说不清。” 要么薛少爷自己,要么薛老爷替他来。 翌日晨光熹微,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出南城门,一路往荒野行去。 陆见微用完早饭,吩咐朱月将做好的摇椅搬到前院,摇椅右侧放置茶几,她靠在摇椅上,悠然品茗。 左前方张伯练习掌法,右前方朱月研习剑法。 她观察片刻,忽道:“阿月,你的剑招太散。” 朱月会意,忙惊喜转身。 “还请掌柜姐姐赐教!” 陆见微支着颐,含笑的眼中盛着清晨温煦的光,声音柔和,带着江南特有的轻软。 “第一招,剑尖出击时再下压三分;第二招,上臂递出时与肩垂直;第三招,刺向对方时左腿……” 院门外,薛家父子早已踏下马车,仰望八方客栈的匾额,均面带激动之色。 竟真的是武者! 第10章 ◎收到厚礼◎ 薛家父子进了前院。 两人站在陆见微面前,拘谨行礼。 薛老爷亲自捧出一方木匣,诚恳万分。 “在下姓薛,薛平山,是望月城悦来酒楼的东家。昨日犬子冒昧闯进贵店,说了一些胡话,年轻人不懂事,还请陆掌柜原谅他的鲁莽,这是薛某的一点心意,请陆掌柜笑纳。” 言罢,瞪了一眼薛关河。 薛关河鞠了一大躬,声音紧张得有些干涩:“昨日是我冲撞了陆掌柜,陆掌柜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冒犯。” 望月城首富再有钱财,在身怀绝技的武者面前,也不得不伏小做低。 江湖客肆无忌惮,枉顾人命,给寻常百姓带去绝对的震慑,如今却都便宜了陆见微。 她没说话,而是伸出右手。 朱月极有眼色,捧着茶盏恭敬奉上。 父子二人神情微变,却什么都不敢说。 薛老爷尚能藏住情绪,薛关河嘴唇都要咬破了。 “小客,检测匣子里有什么。”陆见微吩咐。 系统:“几张银票,还有几颗珍珠。” 看着少,其实单一颗珍珠就能卖上高价。 “真可惜,别人送的礼不算客栈经营收益,不能入客栈账户,我就不客气了哈。” 系统懒得理她。 陆见微浅尝一口茶,放下茶盏,抬眸看向薛家父子,说:“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年轻人在外行走还要注意分寸,别人可没有我的好脾气。” “那是那是,陆掌柜虚怀若谷,薛某在此谢过了。”薛平山暗暗松了口气,转而道,“薛某不才,在城中开了一家酒楼,客人们给面子,喜爱小店的招牌菜‘醉仙捧玉’,昨日犬子冲撞了您,薛某亲自设宴赔礼,不知陆掌柜愿不愿意拨冗前往?” 陆见微笑了笑:“我不爱出门。” 她倒是挺想尝尝什么“醉仙捧玉”,但她现在才三级修为,江湖危险得很,她还是继续苟在客栈装逼吧。 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只要主角出门,必定会遇上麻烦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主角,但被系统绑定,注定是要不走寻常路的。 她最怕麻烦了。 薛平山闻言,立即道:“若是您不嫌弃,薛某可不可以借贵宝地一用,亲自下厨赔罪?” 他能在望月城甚至北地其他城池经营悦来酒楼,靠的就是他们薛家的做菜秘方,他自己本身也颇为擅长厨艺。 只是当了东家后,已经很久不亲自出手了。 陆见微很欣赏他的灵活变通,面上浮现一丝笑意:“薛老板都这么说了,我若不尝尝你的手艺,岂不可惜?” “哈哈,多谢陆掌柜给薛某这个机会。”薛平山拱了拱手,“薛某这就吩咐仆从去城中取来食材,烦请陆掌柜等上一等。” “无妨。”陆见微道,“今日天气甚好,薛老板和薛公子不如坐下一同品茗。阿月,去搬两把椅子来。” 朱月应了声。 薛平山暗中给薛关河使眼色,薛关河立刻意会,忙道:“我去搬就行!” 朱月:“一起吧。” 椅子搬出来后,薛家父子坐在下首,同陆见微一起观看张伯、朱月练武。 朱月的剑练得着实青涩,张伯的掌风则成熟丝滑,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有种奇特的韵律,瞬间勾住了薛关河的心神。 薛关河之前更喜刀剑,但看过朱月练剑之后,发觉练剑没想象中潇洒飘逸,反而掌法更加强劲玄妙。 他盯着张伯瞧个不停。 薛平山心中暗叹,这小子一直都想拜师学艺,只可惜没人能看上,就算拿出再多的钱,那些武者都不愿传授真正的武学。 为了儿子以后不受欺负,为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