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的女警花,直接就带她闯进去了。 “抱歉,刚刚是我考虑不周了,让黛老师受惊吓了,我们找完下一家台球室就回去了。” 说惊吓倒是不至于,只能说是对黛笠进行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是你们的日常了吧?” “日常的一部分,还有一些比今天更不堪的画面,就不说出来影响黛老师的心情了。” 说话间就到了曲严所说的台球室楼下。 “如果这里他都不在的话,那我就不知道他会去哪儿了,黛老师你放心,这里面绝对没有不雅的画面。” 这家台球室年久失修,墙壁上都是黑脚印和狗皮广告,头顶的吊灯忽闪忽暗,为狭窄的楼道增加了一丝阴森感。 走到了三楼才到台球室,能听到台球撞击的声音,还有粗犷的叫好声。 曲严走在前面,直接推开了虚掩的门。 这间台球室不算大,房间里摆放了三张台球桌。 不过里面聚集的人不少,粗略看过去差不多有四五十个人。 打球的有十个左右,剩下的都围在沙发前打扑克。 曲严让黛笠在门口等他,自己径直走了进去。 他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这里,还衣冠整齐,脊背挺直,这样的“异类”一出现就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关注。 他什么话也不说,进来就四处找人,很自然的引来了众人的不满。 他们挡在曲严面前,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谁啊你是?” 这群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不是脸上带疤就是纹着关公花臂。 曲严跟常年跟这类人打交道,深知这群人欺软怕硬的劣根性,他敢跟你凶,你就必须更硬气一点。 “我来找人,韩钰在这里吗?” “哟,找韩钰啊,啥事儿啊,先跟我说说。”带头的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 “你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就说韩钰人在不在,在就叫他出来,我找他有事儿。” “哟呵,小子你挺横嘛,信不信我让你有胆子来,没命走?” 地痞无赖带着头,身边的小弟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教训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曲严眼都没眨一下:“你们这片儿的蛇佬都不敢跟我这样说话。” 对面的地痞无赖听到蛇佬的名号,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 敢把地头蛇的名号搬出来,看起来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他探究的看着曲严:“你到底是谁?” 曲严还没说话,后面打牌的人中有人出声了。 “老六你对人家客气点,人家可是条子,三枚四角星花的一级警司,当心都把你们抓进去。” 说话的人缓缓地起身,扭动着脖子和胳膊拨开了打牌的人群,从里面挤了出来。 老六的同伙们知道的了曲严的身份,不敢再找事,撇撇嘴四散开去。 韩钰懒洋洋地走到曲严面前,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问:“找我干嘛?” 台球室里都是浑浊的空气,曲严嫌弃地皱起眉:“你跟我回去再说。” “有事你就在这里说,说完我还要继续打牌。” 韩钰这种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对什么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让曲严十分头疼。 “不适合在这里说。” “不适合在这里说那就改天再说,我今天正玩儿得起兴,你就别扫我雅兴了成吗?” 说着韩钰就跟他挥了挥手,打算继续回自己的牌局。 曲严抓着他的前襟,把他拽了回来:“知道我是条子,你还想继续打牌,想让我把这儿一锅端了?” 韩钰举起双手做投向状:“警察同志,我们没赌钱,我们都玩的筹码,打发时间的。” 后面的小混混附和说:“警察同志不信你过来看,咱们桌上一张钱都没有,我们就是随便玩玩儿。” 曲严拿他无赖的样子完全没有办法,只能来硬的了。 “那不好意思了,你今天雅兴我是破坏定了。” 曲严强行把韩钰从台球室拽了出去。 韩钰嘴上说着不要走,实际上也没做太多的抵抗,由着曲严把他拉走了。 曲严把他带到了门口,出气般的把台球室的门重重的摔上了。 黛笠这会儿才有机会看到韩钰,给她第一眼的感觉,和传统印象中沾染上毒瘾的人不一样。 他没有不修边幅,只是穿的随性,他的脸也不虚胖浮肿,反而还有点俊朗英气在里面,更没有身体孱弱脚步虚浮,相反他看上去锻炼的很结实。 要是不知道他的经历,很难让人联想到他过去的遭遇。 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痞气,有非常浓重的市井混混的气息,眼神中偶尔会泄露出一股狠劲儿,和威仪严正的曲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也看到了黛笠,打量了她一番后,用胳膊肘捅了捅曲严。 他痞笑着,用起了说悄悄话的架势,凑在曲严的耳朵旁,却用着生怕没人听见的大喇叭的音量。 “我说你怎么神神秘秘,非要我跟你出来,原来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啊,你挑的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曲严抓着他的前襟往后推了一把,气得差点要吐血:“你想得美!” 韩钰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无所谓地耸耸肩:“想都不能想美一点?” “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准想!”曲严低声骂道,生怕韩钰这张狗嘴把黛笠得罪了。 “行行行,我不想,你带这位大美女来找我干什么?”韩钰敷衍的回应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抖出一支准备点上。 黛笠注视着他掏烟的动作,不疾不徐的说道:“找你完成一件你现在最想要实现的事。” “是吗?你知道我想实现什么事?”韩钰把烟点上了,面无表情深吸了一口后,朝黛笠的方向呼去,“我妈现在就希望我能早点结婚生子,她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要不然大美女跟我凑合一下,完成我妈的心愿。” 见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曲严急得想动手打人了。 黛笠比曲严想象的要淡定,即使是韩钰的二手烟有点呛人,她也忍住了。 在双方对峙当中,她显得无比的冷静和沉着。 “你想完成的事绝对不是结婚生子这么简单,不然以你的条件,你想找一个愿意跟着你的女人很容易。” 韩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单手按着腹部,差点把自己笑岔气了。 黛笠和曲严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等韩钰笑够了后,才冷笑了一声:“呵,我的条件?我有什么条件啊美女,这位警察同志没跟你说过吗?” “我知道你的情况,所以我希望能够帮助你?” “帮助我什么?”他低着头弹烟灰,不甚在意的问道。 “帮助你回归到正常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