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辩证汤药方给大家看了就看了,但是药王谷的秘方不行。 “不过那人口气挺大的,背靠什么国医,不会还会找上门来吧?”程冬冬有点担心,“师父,要不我们放把刀在这儿,来一个砍一个。” “砍谁?”檀越被宁远推着过来时刚好听到这话。 “一个脸大的人。”正生气的程冬冬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这些资本真的是过分。” 檀越拿起所谓的方案看了一眼,随后就蹙起了眉头:“方案夸大其词,描述得很好,实际做起来很难,风险也非常大。” 白苏心底明白,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用所谓的合作骗取药方罢了。 檀越看她不动心,于是直接把方案丢进了垃圾桶,“不要理会。” “没想理会。”白苏看了眼桌上留下的名片,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还拿国医泰斗出来唬人,国医泰斗知道他们家有这样的败类吗。” 檀越见过很多:“他们是商人。” “嗯,把中医、治病做成了一门生意。”白苏觉得真是讽刺。 檀越莫名地能感受到白苏身上溢散出来的痛心,他亦莫名生出了相似情绪。 程冬冬也觉得有些生气,“师父,你别难过,他们不好好做,我们就好好做,我们做最大的医馆,做最好的大夫。” 白苏看着气鼓鼓的程冬冬,腮帮子鼓鼓的,脸更圆了,像只土拨鼠,她心情莫名好起来,笑着嗯了一声,“好,我们开最大的医馆,将中医好好传承下去。” 程冬冬嘿嘿笑着,心底顿时充满了豪情壮志,立即转身去干活了,以后他们变成最有名最大的医馆,那他就是首席大弟子,哈哈哈! 何信也被感染了,继续去干活。 檀越看她眉间放松,心底也跟着松了松,“以后再有合同方案可以给我们看看。” “好啊,不过应当不会有,我不会将药方卖出去的。”白苏打起精神看向檀越,“昨晚睡得还好吗?头疼好一点没有?” 檀越点了下头,“好一点。” 白苏多问一句:“真好还是假好?” “真好。”可能是加了安神助眠的药,檀越昨晚睡得挺好,也没感受到明显头疼,“醒来后还是有一些。” “回头让护工给你按摩时多按按太冲、行间、悬颅这些位置,缓解头疼的。”白苏告诉檀越几个缓解内伤头疼的穴位。 檀越颔首,表示记下,“好。” “您在这里?我一会儿过来接您?”宁远将檀越安置在昨天的空处,然后便回去处理工作。 檀越颔首,停在窗边阳光里,暖洋洋的,还挺舒服。 等在隔间外面准备新一轮针灸的赵老爷子担忧的看向檀越:“小伙子也是来针灸?” 檀越说不是。 赵老爷子几人松口气,不是来插队的就好,于是脸上表情和善许多,“你是车祸变成这样的?” 檀越迟疑着点了下头。 众人听着都露出惋惜的表情,“不过没事,你都找到小白医生这里了,她肯定能治好你的。” 崔非妈妈也开了口:“对啊小伙子,你别着急,白医生很厉害的,一定很治好你的,你看我儿子,今天都能自己拿着馒头吃饭了。” “还有小伙子,我跟你说要多多复健,这样才恢复得快……”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檀越默默往旁边安静点的地方挪。 白苏余光看见檀越躲开的动作,压了压嘴角后继续帮大家看诊。 后面进来的是一个戴着渔夫帽的年轻男人,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像是在耍酷。 “白医生。”年轻男人坐下后才将手从裤兜里逃出来,手上包着一层纱布,“我的手上长了两个疮,去皮研所开了不少药,一直没好,还说继续发展下去可能要切掉手指。” 年轻男人叫李周,是陆问的高中同学,前几天聊天询问陆问是不是真的要切掉手指,陆问说要真腐坏了手指桡骨,肯定是要切掉的。 他当时很害怕,于是又问他有没有皮肤科好医生推荐,陆问给他推荐了一个,同时也推荐了白苏,“他说你是他师父,特别厉害,让我先找你看看,兴许问题不是很严重。” “我先看看你的手指。”白苏让李周将外面的纱布拆开。 李周打开纱布,露出了里面的手指,大拇指和食指都肿胀像个蛇头,并且已经发脓,散发出淡淡的臭味。 白苏蹙了蹙眉,“你不应该包上。” “一直不透气反而让情况更严重了。” 李周回答:“我去医院那儿清理脓疮之后就给我包着的。” “应该也没让你一直包着吧。”白苏伸手给李周把脉,脉数舌红苔黄,热毒蕴结,“之前只是一点小伤?” 李周点头,他是做工程造价的,八月初他过去看现场时不小心伤到了手,随后有一点红肿,但他没怎么在意,就简单消了消毒。 后来有点麻痒,还有点痛,但李周也没上心,后来没两天就肿大了起来,他就赶紧去医院,医院开了点消毒水消炎药,可是吃下去没用,反而慢慢的变成了这样,疼得要命,碰都不行。 白苏看着他红肿得伸不直的手,看起来像只小红萝卜,“你最近是不是喝酒比较多?” 李周点头,他们这个行业应酬是比较多,他基本上每天都跟着领导吃吃喝喝。 白苏了然的点了点头:“这叫蛇头疮,热毒蕴结证导致的。” 李周听不懂:“啥是热毒?” 白苏解释了一句:“火热之邪过盛从而化毒。” 李周更听不懂了。 白苏叹了口气:“就类似于你平时口腔溃疡是上火热毒导致的,但这个更严重一些。” “本来只是一个小伤口,消消毒就好的,但因为夏天你体内本来就有热症,一直喝酒相当于再用火去炙烤,小问题也被你喝成大问题了。” “那该怎么办?不会真的要截肢吧?”李周还需要双手去测绘呢。 “没那么严重,把脓去掉就好了。”白苏让何信帮李周去脓。 李周的手一碰就痛,去脓时他痛得嗷嗷的叫,整个医馆都能听到他的嚎叫。 后面的病人探头往里看,一个穿着背带裙的软糯可爱的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白苏:“医生姐姐,你们这里在杀猪吗?” 白苏、程冬冬几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全都哄然大笑,只有李周哭丧着一张脸,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白苏笑着给他开了一个清热解毒的方子,还给他开了六次量的雄黄、硫黄粉,“一日涂三次,之后少喝酒。” 李周委屈嘤嘤:“好。” 等他离开后,白苏看向刚才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孩,“几岁啦?” 小女孩口齿清晰地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