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运气好才活下来的假象!你就算跟别人说看见我,他们也找不到有关我的任何踪迹!” 萩原研二:“……” 中岛敦:“……” 啊啊啊这个台词也太刻意了!! 就算他有临时补习演技,但真的把这段台词说出来时,中岛敦反而觉得是成倍的尴尬羞耻,他此时整个表情就很复杂,一副“啊我怎么真说出来了我完蛋”的样子。 结果竟是刚好匹配出说漏嘴的效果,四舍五入也算本色出演了。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笑出气音,他诡异地有种自己在欺负人的错觉,索性不再卖关子,“一个问题,你只用回答一个问题,我就把徽章还给你。” “你救我,是和月见坂有关吧,而有理由调查跟踪我们的也就只有他背后的实验室了,对不对?” “……对。” “那你们人还蛮不错嘛,我就当这是保密协议的售后了,谢谢你,我不会再多问的。” 万万没想到对方真的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把徽章还给自己,本以为要遭到更严重的磨难的少年抿抿嘴。 他放开帮忙止血的手,将布料仔细收拾好,“我要走了,搜救部队很快就会来。” 萩原研二用手在旁边随意一摸,再把手上的灰抹到脸上,伪装成很狼狈的样子。 他挥手:“好,你慢走。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正义之举——话说回来,你们实验室真的很不错啊,一般电影里这种不都是大反派吗?” 中岛敦一副不允许被污蔑的表情:“那是因为你们运气好才碰上我们,如果是‘黑夜’在这里的话你早就……” “黑夜?” 他身形一僵,转身就要走:“你听错了。” 萩原研二沉思一秒,对他的背影道:“回去记得跟你家大人说一下,不要什么机密都跟你讲。” “你这嘴太漏风了。” 中岛敦:“……” 他加快步伐、消除痕迹,很快就消失在萩原研二的视线中。 萩原研二躺在原地满目空茫,喃喃道:“怎么他们年龄都这么小?该不会都是月见坂那样的……嘶,这个实验是不是路子有点走偏了啊,还是说违法使用童工……” 他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深思。 紧紧闭上嘴巴,远离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啊,等被救出去,就找寺庙捐点香火钱吧,毕竟他没什么能报答的,只有氪金让佛祖保佑他了。 …… 混乱的现场人生嘈杂,没人注意大厦背后有个人顺着小路偷偷出去了。 中岛敦发挥异能力的轻盈,几下穿过障碍物,最后跑进一辆车的副驾。 他对主驾驶的人说道:“前辈,你剧本上的台词我都说了,一个没漏。” “干得不错。” 月见坂准时出手,果然下一秒中岛敦就变成一只灰扑扑的小白柴。 月见坂抱着他:“谢谢。” 中岛敦含糊道:“哪里,是我应该做的……” 能收到月见坂的感谢他很开心啦,而且月见坂还是唯二能将国木田气成那样的人,所以他心里还蛮受用的,就像得到肯定一样。 唉,就是前辈不要老揉他拟态时的脸就好了。 “前辈,”中岛敦还是有疑问的,“我能问问那个徽章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吗?” 没错,就连被萩原研二夺走徽章,也是剧本的一环。 为了让徽章看起来摇摇欲坠、又不会保持一动就掉,他们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去模拟,终于才找到了最好的平衡。 “装……啊,不是,”月见坂因为白柴歪头疑惑的神情差点说漏嘴,“你应该知道,要拯救世界的方法就是把我们的【设定】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对吧。” “知道。” “那我们的特产是什么你知道么?” “是……?” “是,‘三刻构想’,”月见坂指尖抵上他的鼻子,“你们是黄昏,黑夜当然是——” 中岛敦很有默契:“港口黑手党。” “是了。” 月见坂竟然发出一声轻笑,“由三个立场不同的势力所搭建起来的东西,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合适的立场,当然要接触合适的人啊。” …… 从那次爆炸案之后大概过了三年。 三年期间能发生很多事,比如警方成立专门小组,终于抓获炸弹案的同伙,至此萩原研二、松田阵平的致命危机就此消除;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似乎去执行机密任务,直接人间蒸发;伊达航事业爱情双丰收,各项一直都很稳定,是五人组里的人生赢家。 以及,“在外旅游的月见坂”,在这个新年终于回到日本。 今年冬天额外冷,已经有零下几度,路上行人也很少,街上只有被雪浸得湿漉漉的灯光。 “这么冷也举办箱根驿传么,穿的都是背心短裤吧。” “那是每年都要举行的传统,实际上他们跑起来不冷,应该是很热的。” “当初要不是为了备考警校,可能我大学时就参加田径队了……” “哈?班长你就吹吧~” 居酒屋某个包厢内传出这样的聊天。 “真的吗?”从外面冒出来一句疑问,打断包厢里三个人的交谈,“我刚从箱根回来,好遗憾没能看到伊达哥跑步的样子啊。” “少来。” 伊达航回头,看着来人:“你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围观操练,看得还少吗?” 坐在他对面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说:“每次操练都累成死狗,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全被你看见了,月见坂,知足吧。” 来的人是月见坂。 三年一过,其他人都更加成熟了些,只有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不再穿浴衣了,而是白色羽绒服和厚厚的浅薄色工装裤。羽绒服是双层布料的设计,最外一层的薄纱上别有许多徽章的装饰小物,配上他头上的粗毛线帽,显得很可爱,同龄人要是这样穿多少会被认为在装嫩,而他不会。 一身的颜色搭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用口味清爽的果糖。 月见坂把毛线帽脱下来,自来卷头发因为静电张牙舞爪,引得三人发笑。 “好久不见!” 他挨个跟三人会晤拥抱。 伊达航让他坐过来:“箱根驿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热血?没想到你落地就直接去看这个了。” “嗯……稍微不太能理解大家只要看到选手跑过,就坐车到下一站蹲守的玩法啦,我晕车到快吐了。” 月见坂不好意思地笑,现在他已经不需要扮演旅馆老板了,他只是他自己。 一个,面前的人们所认为的他自己。 月见坂的演技依然稳定在线中。 他忽然捕捉到萩原研二的视线,疑惑道:“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你还不知道吧,”萩原研二说,“前不久,我们警方终于抓住了三年前那个炸弹案的同伙。” “太好了!”月见坂一脸惊喜,“要不是你们一直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