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物种迁徙,有一定概率引起雷暴。 即使共和国的科技已经足够支持探索宇宙,但浩瀚的宇宙还是有太多未解之谜。 有些物种身上,存在人类所不能理解的种族特性。 确定防护罩扛得住雷暴,孟锦翊准备转身回到宿舍楼。 可就在下一秒,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灾难升级,检测当前等级为15级。国家已组建救援队,所有居民不得外出。】 【警告,所有居民,不得外出。】 一道极为粗壮的雷电劈下来,轰鸣声让中央学院的宿舍楼都跟着摇晃起来。 仿佛无坚不摧的金色屏障,被硬生生劈开一道裂缝。 阻隔在屏障外的大雨立刻从中落下,在金光的照映下,远远看去如同一条黄金细沙编织成的水幕。 金色水幕越来越大,位于水幕中央的一座商业大楼正在一点点塌陷。 孟锦翊带着亲兵快步跑出去,那楼里或许还有民众。 他们这些当兵的,既然在附近,就不能放任不管。 轰鸣声整整一夜没有停息,直到次日清晨,云层才逐渐散去。 城市重新运作起来,孟锦翊穿着亲兵送来的机甲,在倒塌的大楼附近救援民众。 昨晚伤亡人数统计出来了,1死39伤。共和国重金修建的保护网开了一整晚,城市电量耗尽,现在只有救援车和部队机甲可以行动。 送走最后一名伤员,孟锦翊再次打开智脑,尝试联系楚容时。 这已经是第78次了。 雷暴太过强烈,影响智脑信号。 等到交接结束,孟锦翊立刻飞向孟家私人医院。 如果不是首都城区禁止高速飞行,孟锦翊真想直接开启超音速。 机甲刚刚落地,守在孟家医院正门前的大黑狗,就从狗门里钻出来。 它对着高大的机甲狂吠,警告他不要靠近。 机甲舱门缓缓打开,露出坐在驾驶室内的孟锦翊。 这是孟锦翊养的狗,小时候他和狗总打架。 大黑狗一见到他,立刻夹着尾巴跑了。 孟锦翊没有走正门,他停在住院楼前。掀开舱门,拿出匕首探身撬开窗户。 守在里面的士兵听到异响,立刻拔出配枪挡在病床前。 一看到翻窗进来的是孟锦翊,士兵收起枪,无声地行了个军礼。 孟锦翊看了看自己的亲兵,“容时呢。” 士兵让开身子,孟锦翊看见宽大的病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 顾诗缩在楚容时怀里,脸埋进他的胸口打小呼噜。 楚容时搂着他的肩膀,下巴蹭着他的发丝。 听士兵说昨晚雷声太大,他们熬了一夜,一个小时前刚刚睡下。 孟锦翊放轻脚步,过去帮他们盖好被子。 士兵在他耳边低声汇报:“将军,楚参谋睡前嘱咐我。一旦联系上你,立刻把他叫醒。” 孟锦翊抬手制止:“他担心我的安危,我现在很好,不用叫他。” 他顿了顿,视线从楚容时恬静的脸上,转移到顾诗的头顶。 也不知道这两人聊了什么,一个晚上就好到可以睡一个被窝了。 楚容时这个人,他是了解的。 虽然出身名门久居高位,但没有什么架子。和谁都聊得来,又和谁都不亲近。 顾诗估计是对他胃口了,才有资格钻他被窝。 这么多年,这是第二个成功爬上楚容时床的人。 士兵还在等将军吩咐,忽然感觉周围的气压低下来。 他看着孟锦翊难看的脸色,想到一种可能。 将军在吃醋。 在外面忙了一晚上,一早回家,发现自己的绯闻对象跟自己兄弟睡一起了。 这放到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可能是孟锦翊身上的寒意太重,正在熟睡的顾诗哼哼两声,又往楚容时怀里拱了拱。 楚容时穿的是宽松的病号服,孟锦翊探头看了一阵,发现顾诗鼻尖都碰到他兄弟的胸了。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轻手轻脚地按住顾诗,将他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睡得正香,忽然被提溜出来。 顾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孟锦翊黑着一张脸,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身上。 然后他被孟锦翊打包塞给士兵,直接扔出病房。 直到出了病房,顾诗都没反应过来。 他搂着士兵的脖颈,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走廊。 皇后长得凶,其实性子很温和。这么多年,顾诗一直想看看皇后吃醋是什么样子。 今天.皇后终于吃醋了,可吃醋的对象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看看紧闭的病房门,又看看同样一脸懵的亲兵,缓缓开口道:“我现在很伤心,想随便凑合凑合,你觉得怎么样?” 亲兵垂头盯着他看了一阵,“凑合?是我想的那种凑合么?不行的,我女儿都七岁了。” 他顿了顿,安慰道:“顾同学是喜欢楚参谋长么?喜欢他的人很多,你是最好看的一个。将军是异性恋,他和楚参谋没那种关系,你不用担心。” 道理顾诗都懂,他就是酸。 ...... 除了酗酒以外,楚容时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昨晚被迫通宵,楚容时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 他依旧躺在熟悉的病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想到昨晚睡在怀里的美人,楚容时眼神都温柔下来。 他最喜欢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的美人了。 怀里的人还没醒,楚容时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摸了两下,他发现手感不太对。 身子又软又香的白天鹅不见了,变成了硬邦邦的黑铁塔。 楚容时低下头,怀里的人也恰好抬起头。 两人视线相撞,孟锦翊勾起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他剑眉星目俊美异常,只是平日里板着脸,看起来生人勿进。 此时一笑,就像是厚重的冰面上出现道道裂痕。连带着身上冷漠的气息,也随之散去。 可惜他没长在楚容时的审美上,怎么笑都没用。 他嫌弃地皱着眉:“你肌肉太硬,下去。” 孟锦翊笑容瞬间消失,声音听上去,隐隐带着些醋意。 “我下去了,好让那个小白脸上你的床?” 他一把将楚容时搂紧,“之前这种待遇只有我才有,顾诗刚来几天,待遇就和我一样了?” 楚容时绝望地闭上眼睛。 越是靠近孟锦翊的胸肌,他越是想念顾诗柔软的身体。 孟锦翊身上无处安放的男性荷尔蒙,让他非常不舒服。 亲兵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将军的飞醋吃到他身上。 挣扎间,楚容时看向亲兵。 亲兵读出楚参谋眼中的意思了,他在说‘救救我,救救我。’ 很抱歉,楚参谋。 他无能为力,他只是个小兵。 ..... 可能是被孟锦翊充满占有欲的拥抱,弄出了应激反应。 楚容时喝茶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他又从首都挑出一堆适龄待嫁女子,想着赶紧把孟锦翊安排出去。 孟锦翊窗边看报告,看了一阵,他听见楚容时柔和的声音:“锦翊,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孟锦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