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宋小冰把脉了。 老爷子在教白小弟辨脉。 白爹娘在收拾那些鱼,不过动作都轻了不少。 白淑华也不敢吱声了,将茶缸子放下就退到了一边。 啧,小冰姐脸上的表情好精彩啊。 她想起后世一个视频,问为啥不看中医。 回答五花八门,总结起来就是好的中医就跟侦探一样,摸摸脉老底就露了,哪里还敢看。 不知道小冰姐会露点啥。 扭头看到白爹娘往外边放鱼,她也过去帮忙。“这么多鱼,放不下吧。” 现在没有院子了,但冬天还是要在外边冷冻食材的。 所以家家都是各显神通。 她家就在窗户底下绑了两个背篓,里面放东西也能冻梆硬,还不用担心耗子啥的。 可也有缺点,比如容量小。 之前买年货就装的七分满了,这么多鱼放下才怪呢。 白爹道,“没事,能放多少放多少,我再绑…俩筐。” 白母却道,“家里哪有俩背篓了,就剩一个了。” 白淑华就道,“实在不行,直接将化肥袋子绑外头得了。” 白爹娘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主意不错。 白母起身,“我去拿剪刀,得给袋子弄俩小窟窿,要不没法绑绳子。” 白爹觉得有点可惜,“别抠窟窿啊,找个长点绳子从中间勒两圈就行,不能竖着,太长了,挡人家窗户了。” 等她们三口子将鱼袋子弄好,那边的方子也开好了。 白爹主动问,“方子上有啥稀罕的药材么,镇上的诊所没啥药。” 他怕买不全。 老大夫摇头,“都是普通药材,应该都有。” 白爹跑了几年药类业务,各种草药也熟悉得七七八八了。 眼睛一扫还真是…平常。 “也可以开点好的。” 老大夫笑了,“我又不是后姥爷,药方子对症就好,草药也没贵贱之分。” 白小弟在边上连连点头。 “行,我现在就去买,买几幅?”白爹问道。 白小弟抢着说道,“我去买,我会辨药。” 白爹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不累啊。” 白小弟精神饱满,“我在火车上睡了,一点不累。” 白爹只得让他去了,又塞给他一张大黑十。 老大夫就道,“小军那里有钱。” 白小弟就道,“师傅给的买菜钱还剩不少呢。” 话是这么说,十块钱还是快速的塞进了自己兜里。 白爹和老大夫都有些无语。 白小弟拿着药方子就跑了。 老大夫和白爹唠起了嗑。 “淑华的通知书来了么?”老大夫问的声音有些小。 白爹闪过一丝笑意,“来了。” 老大夫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扬起笑意,“考上哪所大学了?” 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缩在一旁喝着红糖水的宋小冰听到了姥爷这句话,下意识的竖起了小耳朵。 白爹带着三分自得,“是京大,还算争气。京大的英语专业。” “京大!”宋小冰眼睛瞪溜圆。 白淑华下意识抬头,和宋小冰视线对在了一起。 宋小冰立马跳了起来,赶紧放下杯子,冲着白淑华飞奔而去。 就是路程太短,还没飞奔起来,两人就抱住了。 “啊啊啊!京大!啊啊啊!京大!” 白淑华赶紧将人拽住,“大姐你肚子不疼了是吧。” 还跳呢。 这一提醒,宋小冰仿佛又记起了疼痛,顿时呲牙咧嘴起来。 拉着白淑华不放手,“我们去你屋。” 白淑华也只能跟着,就发现她有点小碎步。 略略思考,是刚才激动+跳跃,然后血崩了? 很有可能。 得了,她就当不知道吧。 进了屋,放下门帘子,宋小冰脸色有点红,去翻包袱了。 然后掏出几张粉色卫生纸。 开始叠。 白淑华知道她在干嘛,在叠卫生巾。 如今卫生巾是奢侈品,需要票,价格还贵。 普通老百姓肯定用不起。 生产队妇女都是自己做,用布缝个长条小口袋,里面双层的,装草木灰。 长条小口袋两端有细绳,可以绑腰上,这样月事带就不会掉了。 城里不少妇女也是如此。 也有有钱的往里填充棉花,就是将草木灰变成棉花。 还有人会像宋小冰这样买柔软的手纸,几张叠在一起。 不过这个时候的手纸吸水性一般,很容易烂。 就挺不好使的。 为啥白淑华这么清楚,因为她也是今年来的月经。 使用感很差。 其实那个塞棉花的月经带一天换一回,不重复使用的话,她觉得比手纸好。 可白母认为她太败家,说啥不给她做。 “淑华,厕所在哪?”宋小冰将叠好的手纸塞进兜里。 白淑华直接道,“我陪你去。” 宋小冰果然更开心了。 路上遇到左邻右舍,少不得打声招呼。 她们对白淑华格外热情。 白淑华脸都要笑僵了才到了厕所。“就是这儿了,这是女厕,你放心大胆的去吧。” 宋小冰推她,“你赶紧回吧,我上完自己回去,这么近丢不了。” 丢不了她是相信的,就一个直线走廊。 白淑华猜测某人要大号,那她就先走一步了,“我回去了,你也快点,快吃饭了。” 为了等他们,她和白母一直没吃晚饭。 宋小冰推着她,“快走,快走,给厕所边上说吃饭合适么。” 白淑华笑着跑回去了。 一进屋,就看到老大夫他们仨凑在一起…看通知书呢。 老大夫对着她招手。 白淑华就走了过去。 老大夫问道,“淑华如今心想事成,高兴否?” 白淑华笑容越来越大,“賊拉拉的高兴!” 话一出大家伙都笑了。 老大夫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来,“这是块翡翠的无事牌,寓意还是不错的,也不值什么,给你拿着玩吧。” 白淑华看向白爹,见她点头才伸双手接了,“谢谢孙爷爷。” 低头看去,可真漂亮,是块冰飘花的翡翠,非常的有意境,虽然没雕刻,却跟一幅画似的。 好东西! 她占便宜了。 “娘,哪有红绳,我想戴着。” 白母有些欲言又止,白爹道,“戴也行,放衣服里,平时不许拿出来显摆。” 白淑华连连保证。 她跟着白母去找细绳。 “没有红的,只有黑的,要不?”白母问道。 “要。”黑色也行。 白母伸手,“借我看看。” 白淑华有点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