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乏力的又跌了回去。 温自怜看了眼四周,“师兄,这是哪儿?” 见师弟已恢复如常,叶尤州将手中的花瓣随手扔了。 看来解药不是花瓣也不是花芯,而是花香啊。 “师弟,方才你陷入梦魇中,小煤球带着我来这处,看来这花香能破梦魇。” 他一直与师弟待在一处,也不知道其他弟子那边情况如何,要是能将这花带出去,既能防患于未然,又能解救其他弟子。 “小煤球?师兄说的可是雾映?” 叶尤州微惊,这小煤球还有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就是师弟新收的灵宠。” 洞.穴虽是挺大,可布满荆棘花,能容身的地方只一人大小。此时,穴中二人凑得极近,温自怜半卧在对方怀中,说话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还有对方仰头时露出的雪色脖颈,随之说话不时滚动的喉结。 温自怜玉脸微偏,“师兄若是喜欢,可将雾映送与师兄。” 契约灵宠都说送就送,叶尤州简直为师弟操碎了心,师弟这么单纯善良,难怪会被那些不轨之徒缠上。 “既是师弟的灵宠,自然还是跟着师弟为好。” 叶尤州又扯了几朵花,他将花装进小玉罐中,好让这花持久留香。 收起玉罐正打算上去,手腕搭上一冰凉的手。 “师兄受伤了。” 温自怜垂着眼睫,不知从何时拿出了一绿瓷瓶,他按着眼前被尖刺刺破的手,细细地上着药。 这伤口,再晚些上药,伤口都要愈合了。 叶尤州想说不用了,可目光落在师弟的脸上时,却说不出话了。 师弟专心为他涂着药,浓密卷长的睫毛投下扇子般的阴影。 顺着额间那道如罂粟般艳丽的朱砂鹤印往下,不论是对方高挺秀气的鼻梁,还是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或者是此时微微抿着的丹唇,一切都让叶尤州挪不开眼。 叶尤州暗下嘀咕了一声,他从前便知道师弟生得好看,可不知为何,今日越看越好看,好看得他想…… “师兄?” 温自怜的声音唤回了叶尤州已飘出万里的思绪。 想到方才自己脑中都闪过些什么,叶尤州罕见地呆住了。 糟了,这花有问题。 第21章 颜面不保了 【药宗弟子从温自怜带回的荆棘花中提取了香味,将其储存在留香珠中,嘱咐弟子们戴在颈项上,时刻闻着这香气,以防再次陷入梦魇之中。 有一暗恋温自怜的药宗弟子留了一颗留香珠,他和其他药宗弟子知会了一句,由他将留香珠给温师弟。他张望了一番,却意外地看见温师弟抱着只漂亮的魇兽,温师弟动作十分亲昵地将头埋在魇兽的柔软的皮毛中。 温师弟看着疏离淡漠,没想到他竟也会喜欢这种毛茸茸的生物? 这药宗弟子走进后,才发觉了不对。 只见温师弟眼尾微红,琉璃般的眸子十分痴迷地看着被他抱在手中的魇兽,骨肉匀称的玉手一刻不停地抚摸着魇兽的柔软的皮毛,魇兽眯着眼,很是舒服的模样。 但温师弟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在单纯地吸兽,行为反常甚至有些疯狂? 温师弟这般似是中了什么毒。】 这是书中温自怜中了妖花的毒时的情节。 当时陷入梦魇的温自怜由还是魇兽形态的寇池拖着一路跌跌撞撞,碰上了不少长相奇异的奇株异花。 因此,叶尤州根本没有将主角中的花毒和解除梦魇的荆棘花联系到一起。 但他方才被这荆棘花刺破了手指后,浑身的不适感和书中描绘主角中了那妖花毒的感受几乎一致。 浑身燥热,难以平心静气。 对上了。 控制不住地想亲近指定人物……叶尤州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眼前春面玉容的少年身上挪开。 ……又对上了。 叶尤州心如死灰。 完了,他来此秘境中,本意是想护着师弟,不曾想他自己倒是一时不察着了这妖花的道。 他记得书中主角曾找药宗弟子医治,但药宗弟子只是摇了摇头,说这毒未曾在医书上见过,需花些时日研究一番。 于是,书中的主角抱着那魇兽,足足吸了七日,七日后才等到药宗弟子研制出解药。叶尤州当时看这段剧情时,没觉得什么异样,主角不过是把吸猫换成了吸魇兽。 但自从知道书中那通人性的魇兽是寇池后,叶尤州心中便有些微妙。 甚至已经脑补出了那些寇池党的评论。 【啊啊啊啊啊啊,寇池你清醒一点,你不是真的魇兽啊,被顺毛露出这样享受的表情是要干什么啊/摔桌】 【呜呜呜呜呜,太香了,师弟送上门的抱抱,寇寇这时候就该不当人啊!……虽然现在确实不是人。】 【好好一辆卡车突然变成了萌宠驯养环节,我单方面宣布,寇池你不行!!】 受评论荼毒太深,叶尤州满脑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评论,但叶尤州没停下,他试图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忽视身体的异样和控制不住想向师弟扑去的心思。 叶尤州总算明白了师弟先前中药时有多难熬,他现在好似荒漠中饥渴交加的流浪者,有人将甘霖递到了他面前,而他却只能死死看着。 洞穴之中除了馥郁的荆棘花香外,还有一道冷梅般的暗香萦绕鼻尖。 这香味像是个钩子般,一下一下的挠着叶尤州的心。 “师兄。” 少年挪了下身子,香味更近了。 叶尤州往后挪了挪,撑在背后的手死死抓着地,他深呼了口气,尽量维持着正常的语调,“何事?” 发现对方后退的动作,温自怜身子一滞,并未再向前挪动,他瓷脸上没什么表情,“今日的模样不知是否吓到了师兄,师弟先前未明说身体异常,实有难言之隐,今日多亏了师兄相助。” 叶尤州晃着有些发懵的脑袋,满眼都是师弟那两片不薄不厚如春花般娇艳的唇瓣。 脑中又浮现出一些虎狼画面,叶尤州猛地侧头,声音有些生硬,“我……我早已知道了。” 温自怜眸中微动,瓷脸上带起些其他情绪,他凝视着面前的霜寒般不近人情的冷脸青年,“师兄知道?不知师兄是何时知道的?” 叶尤州脑子已是浆糊一片,但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能说实话,他得装作自己没去过师弟识海的样子,并且少年时他曾说了师弟长得丑,也不知道师弟是否在意,又有无放进心里。 想着想着,脑中又是一片旖旎景象。叶尤州提高了音量,“何时知道的?不……我不知道。” 眼前人一会儿一个答案,温自怜眉间轻蹙,还未再问,就听对方又说:“师弟,你……能不能离我远些。” 少年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