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渔夫直摇头,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也不知道这小世子何时才玩得尽兴。 叶尤州缩在师弟怀中,一直到了船内。 船内被精心布置了一番,地板上铺着细软的毯子,小桌上精心摆放着几盘点心。 他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由于铺着毯子,叶尤州只觉得陷进了棉花中,下巴被擒住,他被迫对上了一双似是淬着冰的漂亮眸子。 温自怜捏着他的下巴,手指在他颊侧摩擦着,说话的语速放得很慢,“惊春姑娘没什么要说的吗?” 小世子好变态,师弟好逼真。 叶尤州没说话,清冷的面容上似乎已经被屈辱感给淹没。 “惊春姑娘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人,今日不如让惊春姑娘长长记性?” 说的话分明是询问句,却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叶尤州脚上下一刻一凉。 脚腕处搭上了一冰凉凉的东西,等师弟松开了他,他才看见脚腕上戴上了一副镣铐,正是他前日看见的那副。 小世子前几日还在循序渐进,今日在误以为惊春姑娘红杏出墙后,小世子迎来了一个爆发,对方在沉默中变态了,现在他被变态锁住了。 叶尤州往后挪去,配合地带着些惊恐,“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温自怜的手顺着小腿渐渐向上,凤眸盯着人看,像是藏了勾子似的,“惊春姑娘以为本世子要做什么?” “你……你别过来。” 外面站着的渔夫听得耳根发烫,连连摆头,这小世子真是个畜牲啊。 叶尤州面上惶恐,嘴上嚷嚷,脑子里飞速想着那些强制爱文学的台词,可惜,他搜寻了半天,也只会“你别过来啊,我叫人了”。 想了一下师弟说出“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样子,叶尤州犹豫了一下。 师弟的手越摸越上,快到腿根时,叶尤州正打算把这句台词说出口时,船上突然颠簸了一下,似是卡着了什么东西,船停在了原地。 如果说本来在这小世界中像是被无数双暗处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那么此刻,他们周围就像是卸去了监视般,空气都流通了不少。 看来是卡到bug了。 温自怜倏然撤开身子,“这处船只会卡在此地半柱香.功夫,时间紧迫,便长话短说。我已在民间散布了南睿王有谋逆之心的谣言,当今圣上疑心过重,当年南睿王为其南征北战,如今的江山大半都是南睿王替其打下的。 圣上这些年却有意无意地削弱南睿王的兵权,此次蛮族进犯边城,一场小仗罢了,圣上却派了南睿王前往镇守,明着说是南睿王一现身,便会吓得蛮族屁滚尿流,实则是将南睿王派去边城,借机清除京中拥护南睿王的势力。” “此谣言一出,圣上定然有所举动。南睿王是个忠臣,即使圣上要拿刀将其手刃,他也只会将头伸出去。因此,此番造谣后,我便会招揽拥护南睿王的党羽,南睿王世子反了,南睿王不反也得反。” 师弟和他待的果然是两个世界,他这几日只顾着看戏听曲打发时间了。虽然不太明白,但显然,师弟的意思是他们快要出去了。 叶尤州靠着垫子坐了起来,脚上的镣铐发出了声响,他挪了下镣铐的位置,刚刚那地方有点勒,挪完位置后,就见师弟表情不太好看。 温自怜眉心紧拧着,“师兄受苦了。” 都是小世界所迫,谁还放的过谁,叶尤州不过多纠结,“那还需几日?” “至多两日。” 那很快了,不愧是师弟,这效率太快了。 船只突然恢复了移动,叶尤州立马躺了回去,在师弟都没反应过来时,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你别过来,我叫人了。” 温自怜沉默了一瞬,道:“你叫吧。” 叶尤州:? 师弟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片刻后,船内传出阵阵屈辱的叫骂声,听得出已经极力在忍耐了,但船内外只一层布帘隔着,渔夫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他又很恨骂了一句,真是个畜牲。 * 小世界外,看着突然消失的二人,流有些狐疑,“小九,他们人呢,怎么不见了?” 面粉团子搓了下脸,“可能掉进哪里了吧?小世界有时候就会这样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流总觉得有些不对,她思虑了一番,“小九,你把我投进去。” 面粉团子脸上的面粉掉得飞快,它被吓到了,声音都有些抖,“阿流,我好撑了,真的放不下了。” “那我不进去,傀儡丝能操控里面的人吗?”流手中绕着道紫色的缠线,心里有了主意。 “能是能……但是。” 流打断了它,“将我投进去。”她总觉得叶尤州在密谋些什么,直觉告诉她方才很是不对。 面粉团子呜咽一声,不情不愿地拉住了一头傀儡丝。 * 叶尤州是被抱回花楼的,等师弟将他放回厢房中走了后,一群人围到了他的厢房中。 因为那个镣铐的尺寸过小,叶尤州脚腕上还留着明显的红痕,回来时,他又特地弄乱了衣领,抹花了嘴上的胭脂。 现在看起来的模样就是被狠狠欺负了一番。 周围看着他的人,目光中满是怜悯,就差没卧在他床头嚎哭了。 叶尤州往床内挪了一下,寻思着他是不是弄得太狼狈了,怎么这些人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作者有话说: 状态不太好,就不硬憋了,下次一定(握拳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风琳鸟 3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小世界破了 “怎会这样?这大白日的,居然就这么被送回来了。” “这印子看着还挺深,得几日才能消吧……” 屋内的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投来的目光有些怜悯又带着几丝好奇,若是真的惊春,这些目光就足以将她杀死。 旁人探究的眼神就像是淬着毒的细针,似是关怀的话语中不知带了几分真情,又掖着多少嘲弄。 “看够了?还不去干活,等着萍娘来催?” 缠花握着把冬梅刺绣的小扇,她倚着门,瞧着这些看热闹的人。 一提到萍娘,屋内的姑娘们一哄而散。缠花挥了下扇子,轻讽道:“一群不嫌事大的。” 床上的身影背对着她,也不知是什么神情。惊春总不是在偷着哭吧?缠花握着小扇,伫了会儿后有些轻嘲道:“惊春,可别告诉我,这你就撑不过去了?” 床上人没有回应,缠花站了会儿,随即腰肢似柳的婀娜离去。 床上,叶尤州已在吵闹声中沉沉睡去。 起初是想捱的,可惜这群姑娘们的声音似是蜜蜂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