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已经被焦符这副小白脸的面孔骗了吧? 【师弟需小心提防。】 温自怜凤眸如蝶扇翅般扑闪了一下, 【嗯。】 再三叮嘱后,叶尤州放心了些,这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想到今夜的发现,他传音道: 【师弟,我已找到了路修士他们的踪迹。不知师弟可否有注意阁楼间的高塔?路修士他们正被关押在高塔内不省人事,魔宗此番如此动作,我猜测与檀阴有关。若魔宗此举真是为了复活檀阴,修真界中怕是会掀起一番动荡。】 叶尤州停了一下,补道: 【我已传书师尊,此番事关重大,想必师尊不日便会赶来。师弟不必过多忧心,若是焦符对师弟有不敬之举,师弟大可知会于我,便是掀了这白云间,我也会将师弟带回坤山。】 说完这番话,师弟久久未回应。叶尤州挪了下身子,正想看看师弟是不是听睡着了,腰间的手却骤然收紧,叶尤州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个玩具熊,正被师弟紧紧勒着。 不过,这迷情香的效果真的太好了。师弟这么一动,他都能闻到空中荡起的一阵香波。 【师弟?】 手中环着的腰并非盈盈一握的细腰,反而带着常年锻炼的韧劲。怀中人的气息也如人般带着丝清冽,清如晚风,又沉若幽兰。温自怜在其间品出了几分酒味,勾人沉醉。 他抱了会儿怀中人,移开了身子,盯着眼前人冷若清霜的脸,他漂亮的凤眸中蕴着些道不明的滋味。 【师兄,此次事毕,我有一事想说与师兄听。】 师弟的神情怎么这么郑重?颇有些要说临终感言的意味,莫非是自己把情况说的太严重了,师弟过于忧心了? 【师弟,虽说焦符修为深不可测,但在他手下撑几个回合脱身还是不难,师弟不必过于担忧。】 【关于魔宗密谋之事,我打算稍后去魔宗内的藏书阁看看,坤山宗内关于移魂复生之事记载颇少,魔宗内想来应存有此类书册。】 温自怜不置可否,他从怀中拿出了块翡翠绿的玉石。玉石色泽碧绿,光滑细腻,呈圆形,中间挖出了个小圆,小圆中穿了根红绳。 【此乃平安扣,意在祈福庇佑,护主平安。我想将此物赠与师兄。】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师弟被焦符所困,他也只能袖手旁观,静观其变,实在是没脸收下这东西。 叶尤州道:【师弟,此物还是算……】 温自怜打断了他,【焦符暂且不会对我动手,师兄却是一人在魔宗内寻探,每一步皆是凶险难测,与在刀尖上行走无异。还望师兄收下此物,否则我实在难以安心。】 师弟真好,叶尤州感动得几乎要哭了。可惜他面上只能平淡地点了下头,想多做些表情表达感激都只能瘫着脸牵了下嘴角。 这平安扣看起来就是寻常的一个护身符,与街边两灵石一个的没什么区别,师弟都这么说了,叶尤州只好收下了这平安扣。 【师弟,那我先走了。】 叶尤州正要走,又被师弟轻轻抱了一下。叶尤州心下有些讶异,看来今夜之事对师弟的刺激很大。 叶尤州又是拍了拍师弟的背,他听师弟低低传音道: 【师兄,回见。】 师弟这模样怎么有些像是三师兄养的小花猫? 三师兄常年在外游历,养的小花猫被他丢在了宗内。好在小花猫是个自然熟,宗内谁走过去了,都十分亲近地蹭上去,或是轻轻地扒着人裤腿,又或是撒娇着拱拱小脑袋,就为了讨口好吃的。 师弟舍不得他走的样子,活像是撒着娇不肯放人跑了的小花猫。 叶尤州心下轻笑,他像是揉小花猫那般,轻轻揉了揉师弟的发顶,又替他将飘至胸前的白丝带顺到身后,传音道: 【师弟只需静候佳音便可。】 被揉了头发的温自怜一滞,他垂下眼帘,敛去了神色。 *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焦符的心彻底冷了下来,他语气不善地问着身边的小妖童,“祖凛在哪?” 小妖童心里咯噔一下,宴厅那时候焦宗主那一掌就将祖大人拍得够呛了,焦宗主这是还要找祖大人出气啊? 小妖童咽了口唾沫,“回宗主,自宴会后,小童未曾看见祖大人。” 焦符闻言眉间紧皱,他挥袖而去,肩上的白羽随之抖动,彰显着主人此时的心情极度不妙。 小妖童瞥了眼一旁紧闭的房门,心道这可真是清欢宗内的无妄之灾,为了这美人,焦宗主竟会发这么大的火,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 叶尤州万万没想到,哪怕是变成个小妖童问了路后,他也迷路了。 方才的小妖童得知他要去藏书阁时,眼珠子都亮了,仿佛看到了小妖童中出了个爱看书的是个多么宝贵的存在。小妖童告诉他,往前直走,再左右左就到藏书阁了。 叶尤州按着他说的,往前走,左右左,然后……然后他就迷路了。眼前的阁楼确实气派恢宏,可惜怎么看也不是藏书阁,倒像是哪位大人物的住处。 比之其他阁楼,这幢阁楼前还有个用阵法维持着的自动喷泉。喷泉外圈设计成了花朵的形状,瓣瓣花瓣雕刻得十分逼真。 这花看着像是桃花。 绽开的桃花底座上屹立着一座雕像,雕像目若稠雾,面艳桃李,眉间一抹朱砂鹤印,翩然若仙。 这雕像怎么像是师弟?叶尤州有些不妙的预感,心中刚有了些想法,一旁的厢房内便传来一阵哀嚎。 叶尤州心下一动,他扑闪着翅膀飞入了厢房。 屋中一站一跪着二人,站着的那人白净的面容上带着薄怒,他轻扇着手中的折扇,投过去的眼神藏着刀子般。跪地的那人额间布着细汗,他的右臂被三道桃花花瓣状的飞镖刺穿。 这二人正是焦符与他的得力下属祖凛。 只是,他怎么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不妙,和先前宴会上的模样天差地别。 祖凛捂着受伤的右臂,妖邪俊美的脸上带着不服气的倔强,“属下实在不理解宗主所为,这温自怜是坤山宗的人,更是杀害檀宗主的华庭老头的亲传弟子。此次温自怜自投罗网,我本以为宗主将其关押,是为了羞辱他一番。 今夜我不过是派了几位手下好心教导其如何服侍宗主,宗主不该动如此大的怒火。宗主此番护他伤我的行为,莫非是真对他动了情?” 白云间无人不知焦符迷恋温自怜,只是一来魔宗与坤山宗向来有壁,二人根本接触不到,便是焦符有意,二人之间也几乎没有交集过。二来魔宗内对于焦宗主此举,只当是和旁人一般,沉迷温自怜的美色罢了。 这般耽于美色的喜欢,实在是无伤大雅,不足一提。但今夜看焦符的态度,祖凛怎么觉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