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国际机场在本省的一线城市,出发的人途径几处服务站,由当地的特研处派猎人护送到下一个服务站。 这里的国际机场没有直达墨国的航班,他们需要在梅国转机。 又过两天,考察团抵达墨国的机场。 许千鹤和高夏没料到,迎接考察团的人们当中,出现老大邢濯和关主任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4-08 16:18:36~2023-04-09 13:12: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絔崕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2636890 50瓶;Ulovish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洗头 旅游大巴穿梭于荒漠公路。 从这里繁忙的国际机场来看,经济、水电暂时还没受影响,龙级□□还没大规模出现,不像国内需要停摆。 许千鹤好几次想找关主任搭话,可惜没有逮到机会。时差还没调整好,她在车上睡一会。 抵达市区时天擦黑,五月下旬的墨国气温24摄氏度左右,除了祁言依然穿薄薄的长袖,其他人在机场换上夏装。 国外的商店到黄昏便打烊,冷清狭窄的街道甚少行人,两旁锈红的墙壁像是初夏的热浪,迎面涌来。 城里的楼房随着山势连绵起伏,每一栋挨得近。放眼眺望,五颜六色的楼房密集拥挤,不过一亮灯,斑斓的色彩为黑夜添浪漫的气氛。 然而浪漫的灯光背后,怪异的黑影在屋里摆动。 他们住下的酒店拥有圆顶,像童话里的城堡。 许千鹤和祁言住双人房,是一个配置浴室、不用再睡睡袋的整洁房间! 浴室的热水在呼唤她。 祁言放下背囊,扫了眼两张单人床。 这时,棕发碧眼的服务生送来晚餐,是当地的墨国卷饼、海鲜饭和托底拉汤。 当地擅长用植物香料调味,奶酪、洋葱和西红柿更是常见。她初尝时觉得很好吃,但吃多了腻味。 “还是你做的红烧肉好吃。”他笑眯眯。 “我也觉得。”她大大方方地夸自己。 饭后,祁言要出去一趟。“我找陈馆长问下明天的安排,很快回来。” 待他离开房间,许千鹤马上检查背囊里一次性内/裤的数量。幸好她以前经常出差,囤了很多,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带了几大包塞在底下。 不过夏装短袖衫只有出发时的一件,不够换。 “明天抽空去商场一趟吧。” 叮咚—— 她以为祁言忘了带什么东西,到门上的猫眼前瞅一下。 门外没有人。 按错门铃? 她没有理会,转身没走多远,门铃又响。 叮咚—— 响一声,不紧不慢。 水灵灵的杏眼再次凑到猫眼前,对面的房门和一截走廊在猫眼中,呈现凸透镜般的略微弯曲的景象。 有路过的金发旅客和服务生,却没有按门铃的人。 趁着走廊还有人在,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一股凉意渗透皮肤。 她探头出门外,背后的手冒出尖锐的长指甲。 走廊上没有人了,只有她的一颗探出来的脑袋。 心里不适,她飞快地关门。 随即她猝不及防地再看猫眼,门外依旧没有人。接着她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定只有自己。 她拿好浴巾和换洗的衣服到浴室洗澡。 淋浴器喷出淅沥沥的热水,完全淋湿她的头发和身体。她闭上眼,翘起的睫毛挂满水珠。 浴室内只有水声。 她半睁开眼摸洗发液,倒在掌心涂上头发,搓出一堆泡沫。 抬起的手肘晾在淋下来的热水外面,凉飕飕,她闭着眼,停下搓头发的动作。 浴室回荡淅沥沥的水声,热水笼罩她整个人,可是除了后背的热水,她觉得附近还有什么东西在。 在盯着她洗头。 窥视感不强烈,却使她不舒服,浑身不自在。 她抹掉脸上的水和泡沫,环顾水气氤氲的浴室,浴室门外则静悄悄。 她再度闭眼回到淋浴器下,快速洗掉泡沫。 然而一闭眼,她老觉得旁边有一道视线看自己洗头,浴室还有另一个人在似的。 背后热乎乎又空荡荡,紧张加速的心跳使她的肌肤白里透红,热水漫过的毛孔竟然起鸡皮疙瘩。 这回她万分确定有别人在。 既然肉眼看不出,她使出精神力探测整个房间。 突然她毛骨悚然。 她隐约感到一道人形站在浴室的门外。 隐形的异人? 还是…… 她调整呼吸的频率,快速冲洗干净,没有关掉淋浴器,任由水声沥沥。 门外的东西暂时没有动静,她沉着气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对方与她一门之隔。 她一直收起自己的气息,警惕地走近浴室门,脚下的尾影悄然摇摆。 素白的手抓上门把,尾影尖锐的末端对准门口。 一拉开门,快如闪电的尾影甩向人形站立的位置,此时此刻,她眼前的门外空无一人。 就在尾影缠绕虚无的影子瞬间,“噼啪”一声带来铺天盖地的杀气,许千鹤凭着直觉躲开。 下一秒,耳边的门框留下长长的抓痕,木屑翻飞。 她暗自骇然,驱使尾影勒紧对方的影子,迫使对方现身。 一股尖锐的气息冲向她的心脏处,黑色蛇尾及时挡在她的身前。 她嗅到某种树木的香味。 与此同时,大门的方向出现扭曲的漩涡,随即出现一道裂口。 果然,有人乘机布置与房间一模一样的巢穴空间。 能复制房间的环境,只有另一个凤级同类,并且对方也住在酒店里。 “给我滚!” 熟悉的声音和身影闯进巢穴空间,一双占据半个房间的骨翼肆意展开,白惨惨的骨爪抓向许千鹤的对面。 闯入的祁言额头浮现血色图腾,碎长刘海半遮猩红的眸子。 暴戾的杀心使他的脸庞浮现森白的骨质,黑衣与深渊同色,此刻的他是护着宝物的恶鬼,愤怒与杀戮扭曲他的人皮外衣,带着畸形病态的艺术感。 骨爪抓住的空气逐渐呈现人的轮廓,许千鹤感到对方的白衬衣很眼熟。 当冷峻英朗的面容出现,她无法理解,无法相信。 “老大?” 为什么是邢濯。 邢濯冷漠地斜睨她一眼,被祁言的骨爪按在墙上。 祁言的胸口嘎吱作响,黑衣下鼓动,恐怖之物快要破衣而出。 “你确定要和我起冲突?”邢濯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