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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 / 2)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慕南笙从小针对沈含章,沈含章自也不喜欢他。

两人一个是性烈如火的少年将军,一个则为束身养性的俊雅状元,每每对上,虽都不搭理对方,但周围的空气就是弥漫着那么些针尖对麦芒的味道。

“你怎么了?”

云浓在他榻边坐下,装出淡定试探的问。

沈含章瞬时看出她的小心翼翼……没想到她竟敏锐至此。

他敛去锋芒,又恢复到平静语气,“没怎么,腿疾发作,我有些失控,抱歉。”

闻言云浓一下急了。

北望塔大火,虽说被沈含章护在怀中。

可她也并非全无知觉。后来明显感受到有一股黏稠浸湿了衣裙,鼻息间除却火烧衣衫的味道……

更有挥之不去的浓重血腥。

等她昏迷中醒来,看到司琴等人帮她换下的衣裙。

湖绿色的裙摆,沾的满满都是灰褐色干涸血迹,已看不出上面原本精美繁复的底纹。

她腿没事,无受伤痕迹。

那这血自然就是沈含章腿上的。

回忆起那些,云浓赶忙凑过去,柔软的掌心贴到他膝上,万分心疼。

“是这里吗?可是疼的厉害?”

说着云浓不知所措,嘟嘴给他呼了呼。

温热的气息,撩在腿上,好似一根羽毛,也落在心头,酥痒的有些难耐。沈含章见她神情微变,眉眼笼着淡淡的忧愁,在雨声烛色当中,暖的让人心疼。

不知如何面对这份关心,沈含章趁势起身。

“不妨事,我去泡个药浴。”说罢沈含章迈进雨中,连挽留的机会都不曾给云浓。

等回到了书房,沈含章走进去。

一个人置身在昏暗当中,他忽然就对自己方才的行为,生出浓浓的自厌。明明做好了远离她的打算,明明被慕南笙拦下也不是她的错。

可他竟然理智失控,等在栖凤院。

从云浓回来的那刻起,就不爽快的句句探问,简直有失君子风度。

深吸了两口气,让心情得以平复,沈含章这才叫青隐抬来了药浴。

忍着刺激骨骼筋脉的巨痛,洗过之后方又回到后院,这时候云浓也已经收拾好了。

她换了身家常的粉色锈牡丹束腰裙。

墨发披散,脸隐在其中,模样甚是乖巧。

夫妻相对吃了饭。

席间沈含章仪态悦目,云浓也不好说话。

两人全程不发一言,堪称诗书礼仪之典范。

直到后面躺在床上,丫鬟熄灭了大半的灯,只留床边两盏。

幽幽的烛光晃动,照出帐内一片暖黄之处,云浓才伸手慢慢拉住他。

沈含章未转身,却睁开了眼。

里面云浓的声音柔软地问:“你睡了吗?”

沈含章低眸,望着帐上她被自己遮着,甚至都看不

到的身影道:“未曾。”()

云浓说:你让我想的,我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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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初始沈含章不懂。

后来一回忆方想起来,云浓说的应该是他断沈含风腿的那天,提醒她的话:【“殿下,你好好想想……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沈含章“嗯”了声,整暇以待。

云浓的手停留在他衣袖。

她总那么喜欢牵他,好似只要不牵着,成了亲的驸马就会跑掉一样,“每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就算你是沈含章也不例外。我只知道,我的驸马不会主动伤人,哪怕伤人,定然也是别人招惹在先。总之以后你不喜欢谁,我就也不喜欢谁。”

“我不喜欢谁,你就也不喜欢谁?”

“嗯。”

那可真是毫无原则的话。

沉默半晌,沈含章复杂道:“睡吧!”

反应这么平淡吗?云浓撅嘴,不满意丢开他,“哦“了一声,同样翻身睡了过去。

沈含章却是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身后是云浓气闷的呼吸,他头一次怀疑,自己冷漠的把人推之又推,就为了一场不知胜负的北伐,究竟对是不对?

带着不甘入梦,云浓睡的并不安稳。

脑子里面乱成一团,迷迷瞪瞪竟好似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天上飘着大雪,御花园的水很冷。

她在水中浮沉,却好似永远也抓不到边。

身上又冷又寒,重的她没力气。

云浓伸手试图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到。

最后疲惫无力,绝望的往下沉,口腔漫入的不再是带着风的空气,而是真实的——

带着冰渣子的水。

瞬间犹如万根冰针刺进心脏,疼的她嘴唇发颤。

云浓不明白……长姊是长姊,她是她,为何慕南笙要把一切的罪过,施加在她的身上?

夜半子时,沈含章忽然睁开眼。

两张帷幔隔绝了内外,让寂静的床上尤为安静。

但是此时,里面却隐有阵细细弱弱的啜泣声传来。

沈含章转身,就着仅有的烛光,瞧见云浓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脸上遍布晶莹的泪珠,果真在哭。

一声一声的,仿如撞在他心头。

沈含章蹙眉,“殿下?”

睡着的云浓,感觉到有人唤她。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上沈含章,忽就一下扑到他怀中。

沈含章懵了一下,感觉到胸口濡湿,再听她几乎都要碎掉的声音,就算再冷漠的心也软了几分。

“殿下做噩梦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然后忽然发现,云浓竟这般瘦,窝在怀里小小一团,背也薄薄的一片。

云浓“嗯”了一声,鼻音重重。

沈含章宽慰她,“梦都是假的,公主不必介怀。”

云浓闻言,慢慢抬起头来,吸了

()吸鼻子,泪眼朦胧的摇摇头。

“不是的,都是真的。”云浓撅了撅嘴,才断的泪又忍不住往下流,“我梦见,我落水的那次……”

御花园的湖水很深,冬天的时候更冷。

云浓差点死在那次。

沈含章一怔,心下明悟了。

看来今日重遇慕南笙,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竟梦到那些往事。

当年他也是觉的慕南笙不对,悄悄跟了上去。

谁知竟从水里救出了只剩一口气的云浓。

这件事他本欲告诉云霁,但素来柔弱的云浓,却头一次对他表现出公主压迫,不让他说。

沈含章也理解。

当年西北边境不稳,慕国公中年上阵。

身后只留下这么一个幼子,若是担上了谋害公主的罪名,那么慕南笙此人,杀或者不杀……云帝都为难。

旁人只说云浓是在父兄的庇佑之下,无忧无虑长大。

那日之前,沈含章也是那般以为。

可那日之后,沈含章明白,再是纯雉,云浓也是皇族血脉,公主的责任她心里也一直都是有的。沈含章温声道:“可微臣把公主救了,殿下不必怕。”

云浓抿唇,未语却也睡不着。

沈含章叹息,“很晚了殿下。”

云浓坚持睁着双水润后可怜兮兮的眼,“可我害怕……”

“我不是在这?”说完沈含章也觉的语气不对,有些冲了,极力恢复到温和平静,“那公主怎样才能不怕?”

云浓眨了眨眼,感觉到沈含章的纵容。

于是手臂抬起来,余悸未消的望着沈含章,软软的声音跟他要求,“想抱抱。”

沈含章:“……”

屋外落着小雨,屋内烛光影绰。

她恐慌的面靥夜色中柔软可怜,看的沈含章终是伸手,将人揽过来。

罢了,只这一次。

*

阴雨连绵下了几日,再彻底放晴已是月末。

此时才算有了些初春的暖意,卫静姝邀云浓去大慈悲寺的请柬也送到了府上,说是云霁不放心,堂堂太子竟也要同行。

云浓就想……

二兄一大男人也是无聊,不如叫沈含章有个伴。

于是当晚沈含章回来,云浓就跟他提了这件事。

明明很简单的需求,谁知沈含章竟想也不想婉拒道:“太子一人,足以守护殿下和太子妃,我便不凑这份热闹了。四月三日那天,我正好有事。”

“什么事?”云浓顺口就问。

实际上自他毁容,就有些固步自封,每天把自己丢到书房里一整天。

不是看书就是练字,能有什么事?

沈含章含糊其词,“其他的事。”

“什么其他事?二兄是太子,他都能去,你难道比太子还忙?”云浓觉的他敷衍,有些不悦,嘴快抱怨了这么几句,说完才发现这话对现在的沈含章来

说有些伤人。

恐戳到他闲赋在家的痛处。

嘴硬心软找补道:“你就是不想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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