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和境遇。 不过时日尚浅,目前还没什么反馈的结果。 我平躺在了床上,躺在了我年少绮梦的对象的身侧,他并没有变成镜花水月,却仿佛成了无数个碎片,无论我再怎么拼凑,都不复曾经的模样。 年少时的情感总是单纯又纯粹,没什么利益关系,也没什么坎坷曲折,不过是见他欢喜,不过是脸微微烫。 我何曾想过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然而如今这样,却也比什么都得不到,要来得好一些。 总不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吧? -- 齐康快要上大学了,总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前来道喜。 要么带着齐康一起去接待,要么让齐康独自去接待,初始时的确出了几次不大不小的疏漏,但齐康脑子并不笨,磨了几十次后,勉勉强强,也算说得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2-26 12:36:42~2023-02-26 23:2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白色是最爱的颜色 2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满洲里有象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tay 2个;一起做废物点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鲸鱼 4瓶;酸梅子 2瓶;磕糖就是永远的神、腊月的清剿、嘿嘿嘿、奈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齐康没有接, 反倒是前来道喜的人之中,金玉算是相对特殊的一个。 他一共送了两份礼,一份给齐康, 一份给我。 给齐康的是书包文具参考书, 像哄学生似的, 虽然是牌子货, 但总价不超过两千。 给我的是一盒子黄金,很沉,估算下来, 价值差不多八十万。 他到的时候,是我和齐康一起接待的他, 倒不是他的身份地位值得, 而是我担忧如果我不在, 他要么会欺负齐康,要么会想方设法在齐康的心中埋一根刺。 金玉干得出这种事来,虽然我不久之前刚刚警告过他。 我们一起出场, 他倒也不惊讶, 笑吟吟地把两份礼物递给了我们, 齐康是直接递了一份鼓鼓囊囊的书包,对我, 则是开了小型手提保险箱,露出了金灿灿的内里。 我看了一眼,随口问他:“又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就不能是我挂念着与你大学同寝四年, 又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的情谊,特地送你份厚礼?” “那你送的不会是黄金。” 我是很了解金玉这个人的, 他这人出手大方,又通晓人性, 除了发疯的阶段外,如果想哄人开心,几乎无往不胜。 他知道我的喜好,这盒黄金不过是偏正式的“送钱”,决计算不上什么礼物的。 果然,他笑了笑,看了一眼齐康,很顺畅地说:“我有个不成器的堂弟,成绩很差,想复读,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学校。” “找个复读的学校,对你家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的确不算难事,但是吧,这堂弟实在是不成器。” 我听明白了金玉的意思,直接问他:“出过事?” “偷窃被人抓到过,有案底,好学校都不爱收,主管教育口的那位,和我爸爸有些矛盾,我爸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不就雪上加霜了么?” “送去国外读也是一样的。” “孩子他妈妈舍不得,再说了,国外天高皇帝远的,万一这孩子再犯瘾偷窃什么东西,或者沾染上什么更要命的东西,那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你和他关系很好?” “一般,但管我叫声哥,我得想办法帮他平事儿。” “我那学校虽然是私立的,但也有相关规章制度的……” “八十万的黄金只是这回的礼金,具体的赞助费,单谈,成不成?” “学籍也一并挪过来?” “不能不挪啊,我堂弟都被开除了。” “他偷了什么东西?” “男同学的臭袜子,丫是个同性恋和X足癖。” “那你得庆幸他偷的不是女同学的。” “怎么着?” “如果偷的是女同学的,这事没个谈。” “你倒是挺尊重女性的。” “男人祸害男人算得上下作,祸害女人,那就是猪狗不如了。” “那这事,你答应了?” “学校不会给他安排学生宿舍,他必须走读,他的案底我会让班主任知晓,并且重点看着他,他日常需要佩戴限制行动的脚环,一旦发现行动轨迹不对或者偷窃的相关苗头,学校也会直接开除他。” “这多少有点苛刻吧……” “所以我更建议你把他的学籍转过来,人就不必再来上学了,让老师去家里教,这样比较妥帖。” “……我回去再想想。” “慢走不送。” “许皓然,你这是连顿饭都不愿意请我了?” “难道你想和我们夫妻两人共度晚餐?” “啧——”金玉小声嘀咕了几句,我没听清,他就麻利地站起来,起身走了。 目送走了金玉,齐康的表情算不上愉快,他语气平静地对我说:“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 “算是朋友。” 我等着齐康的下文,但齐康却什么都没有说,我并不知晓齐康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很在乎却不愿意显露。 我将面前的保险箱合拢,递给了齐康,说:“拿着玩。” 摇了摇头,说:“太昂贵了。” “接着吧,”我把保险箱硬塞到了齐康的怀里,“本来也送你的东西,我不喜欢黄金,金玉是知道的。” ——我的确不喜欢黄金,倒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而是齐康从前的婚戒是黄金的,我不喜欢那只婚戒,连带着也就不喜欢黄金了。 不过这点小事犯不着和齐康说,我如果事事都计较或者追寻源头,按照我的性子,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齐康捧着箱子,神色有些微妙,过了一会儿,他问:“为什么不喜欢黄金?”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你开学还要军训,要不要我帮你开张病假条?” “不用,我想去军训的。” “你都三十多了,体力未必跟得上十八九的小伙。” “我想去体验体验。” “也行,如果实在不舒服,中途退出也没什么妨碍的。” 落下了这句话,我和齐康之间也像是一瞬间冷凝了。 我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一句老话——“至亲至疏夫妻”,然而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和齐康还是新婚,本该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时候。 然而事实上,回了一次宁县,我们之间的关系,几乎毁了一大半,我忘不了他说的那句“因为我无家可归”——这句话撕碎了我们之间温情脉脉的表象,让我清醒地意识到,他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