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不休。 “当然是来找我水宫天赋异禀的继承者。水灵门千溪、南浔苏渔,与我去水宫。” 南浔: 水灵门:“……” 五行水宫。 水门上的投影阵内。 雷陨宗的少宗主雷无殇与梅真儿合作,两个元婴巅峰,刚将冰魄宗的大师姐镂玉击败,抵达第三座瀑布的擂台前。 “我认输。”已拿到火宫继承资格的梅真儿,柔媚地笑。 第三座瀑布水帘上,赫然出现一道盘旋而上的千级阶梯。 雷无殇笑着带师弟妹们走上水梯,但顷刻,阶梯在瀑布间消失! 一瞬,雷无殇身形跌落,脸色巨变,一雷击出,才靠着反震稳住身形,从瀑布间跳下。 “这难道是第四个考核?”他惊疑不定。 但投影阵外,围观者一片静寂。 就见水门上石碑,水迹变化。 【雷陨宗雷无殇四分】 【冰魄宗镂玉三分】 【天盛宗梅真儿一分】 …… 【水灵门千溪五分——于五行宫内,临危参悟。百年内必化神,三百年内有望大乘,破格加分。】 众人: 水灵门并未前来挑战。 正疑惑,就见石碑上又是一行水迹新增。 【南浔苏渔二十分——炼制特殊丹药,治疗水系伤势,并让其境界突破,极佳,破格加分。】 众人: 投影阵中,雷无殇与梅真儿,乃至在第二关就被他们突然联合偷袭击败的冰魄宗弟子,瞬息就听到了这个五湖四海小世界中的山泉般清澈声音。 “雷无殇,暂缓进入水宫正殿。” “待与水灵门千溪、南浔苏渔对决后,胜者才可通过。” 雷无殇皱眉,“这小世界不是一次只能进五个门派吗?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但没有人回答他。 瀑布上的阶梯已经消失。 刚才擂台算他获胜的晋升之路,已经反悔地收走。 他只能等,还不知道对方何时来。 冰魄宗微霜按着手臂伤口,双眼发亮,“我就知道,苏姐姐一定会来!雷陨宗这些小人,竟然跟天盛宗联合,偷袭暗算我们!” 但无论是水灵门还是南浔,都迟迟未到。 因为她们遇到了新问题。 “苏渔乃是我土宫继承人,为何去水宫闯阵?小苏,我土宫才是五行之首,天地玄黄,可有天水玄黄的说法?水宫,在我土宫之下。” “我呸,上善若水,有没有上善若土的说法?水善利万物,乃是若干大道的源头。” 这润物细无声的优雅声线,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天地玄黄!” “上善若水!” “那便打一架!让小苏看看到底谁更强!” “好啊!” 一瞬,这两道沉稳与优雅的声音吵闹不休,吵着吵着就去打架了。 苏渔尴尬。 她摸着丹田中摇晃不休的五行锅。 其实也不用打,这五行宫,苏师傅迟早要一个个收复的。 否则五行锅不罢休啊。 苏渔摊手,“那个,百汇长老,要不你先来?” “……” 长老百汇倒也不扭捏,当即见缝插针,爽快走到苏渔面前。 他白发飘荡,像是在高级理发店找托尼做了营养水膜。 面容也是充满水光,仿佛打了水光针一般。 百汇身上并没有水,但是在苏渔面前的茶桌旁坐下,苏渔明显感到一阵湿气,朝她脸上扑来。 好像他是一个行走加湿器。 还是喷水相当细腻的那一种……这种小分子水,一般入口都更为甘甜。 苏渔望向百汇长老,双眼不由亮了下。 “长老,你也想突破,那水系功法怎么才能到大乘,你能先跟我说说吗?” 苏渔谦虚地问。 她才刚元婴,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屋中人都哭笑不得。 百汇长老苦笑,“其实大乘我也一知半解,但目前根据我水灵门祖师留下的手札,表明到了大乘,可以创造一个自己的大道领域,也就是小世界。” 苏渔恍然,“譬如我们闯的五行宫小世界?” “对。”百汇长老颔首。 苏渔摸着下颚。 这种能力,已经超脱凡人了。 但正要思索有什么料理,能离谱地创造小世界,就听屋子角落响起一道低沉声音。 “凡人脱胎换骨,在于对天地规则的掌握。大乘筑起的小世界,依托于自身对大道的领悟。” “若是大道感悟薄弱,自创世界就如同昔日黄花,不堪一击。” 萧牧歌负手而立。 苏渔看向他。 众人也看向他。 穆道人都听傻了,“大徒儿,你突然背卷宗上的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乘的老祖宗来了。” 萧牧歌:“……” 据说上次魔族降临,老祖就在闭死关。 在大乘停留了两千年。 秀美佛子双手合十,长吁一声,“也吓死在下了。在下这个大师兄,还以为萧大师兄已经大乘,那如此,在下就输给你五百年之久了。” 【嘿。】 【道君,我突然觉得你不飞升还挺有趣。】 萧牧歌沉默。 但苏渔却松了口气,幸亏他及时开口,否则她可能就做出个糖霜小世界来了。 苏师傅的思路,这下重新回到了正轨。 “那百汇长老,你对水的领悟,被什么难住了呢?” “惭愧,”百汇看了眼旁边恭敬站着的弟子千溪,“老夫两百年前,就已经在水灵诀第七层似水如年。老夫能感觉到,若这一层勘悟到臻化境,就有希望大乘。” 但他一声叹息,“可数十年前,我眼看细水长流离大圆满只有一步之遥。偏偏我前一层功法突然出了问题。” 水灵门众弟子都被百汇下了隔音阵。 只有千溪境界足够,被准许倾听。但此刻,她惊疑不定,“长老你都第七层圆满了,还会第六层出岔子?” 苏渔却是丝毫不惊奇。 任何技能,都是三日不复习,就会忘记啊。 出错也是很正常。 长老没有日日复习旧知识点呢。 百汇在弟子前,说起来也有些脸红,“是,你今日刚踏入的第六层,信口开河。我却是栽在了上面。” “有一日出门,我产生了心魔——” 千溪顿时焦虑,“师父知道吗?大长老好像都没提起过。” 百汇摆手,“他们都不知道。心魔是我自己的问题,他们知道也帮不上,只能添乱。” 这几日一直被九垚山难受地不轻的洪蕴,倒是睁眼看来。 似乎若有所感,“第六层,信口开河出了心魔。” 洪蕴常年洁癖,喝的水都要细细查看、煮沸。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