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都在发育期,光吃泡面营养够不上。 她买的袋子里有很多蔬菜和肉,足够拿来做太宰治以前给她煮过的营养活力鸡肉锅。 “你们先随便吃点零食,我很快就搞定。”芙溪将袋子里的礼盒挑出来收好,其他的零食和书都交给了伏黑姐弟,然后又对瘫在沙发上装尸体的伏黑甚尔说,“伏黑先生过来帮忙。” 伏黑甚尔装死没听到,直到被威胁扣工资时,才磨磨蹭蹭地进了厨房。 芙溪跟森鸥外学过医,刀工精湛,已经迅速切好鸡肉和蔬菜,指派给伏黑甚尔的任务只有打鸡蛋。 “直哉不是说你只会煮泡面吗?还挺有大厨气势的。” “我有指导老师。”芙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了一个清朗的男声。 “芙溪酱,有什么事吗?” “打扰了,太宰。” ——太宰。 1号情夫。 正在打蛋的伏黑甚尔竖起了耳朵。 “我想请教你,以前你给我做过的活力鸡肉锅,要怎么做?” 芙溪和太宰治以及森鸥外有过一段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经历。 森鸥外工作很忙时,就由太宰治负责做饭给芙溪吃。 一开始他会在里面放东西,但总会被芙溪发现,一个下毒,一个放解毒剂,一锅汤竟然奇迹般的中和了。 那是芙溪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有人陪伴,像个家。 “方便问一下,芙溪酱这是在给谁做吗?”太宰治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朋友家的两个小孩。” 芙溪的答案听得伏黑甚尔撇嘴,两个小孩,这是完全把他摘出去了。 他没找女人,芙溪却在和别的男人调情。 ……太狗了! “哦,小孩子吃,那就少放点辣椒。”太宰治简单说了下煮菜的步骤,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平时打电话他至少会开个小玩笑。 “你怎么了吗?太宰。”芙溪缓缓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那边停滞了两秒。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死吗?” “愿意。” 答应的时候,芙溪没有半点犹豫,伏黑甚尔却是目瞪口呆。 实际上芙溪对这个问题已经习以为常,毕竟太宰治不止一次地邀请过她殉情。 她知道太宰治不会真的去死,可即便是真的,也未尝不可。 反正她时日无多。 “太宰,那你定个日期——” “芙溪酱,帮我拿一下毛巾。我洗澡时忘拿毛巾了。” 伏黑甚尔是这时候插话的,他几乎是贴着芙溪的耳边说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太宰治的耳中。 芙溪抬头瞥了他一眼,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当她收起手机,迎面而来就是一顿臭骂。 “你脑子坏了吧,竟然答应他这种脑残要求?他要你死就死,他是你爹还是你妈?” 伏黑甚尔十分恨铁不成钢,芙溪看上去并不像是个恋爱脑,她是个海王,现在海王却要和一条烂鱼殉情,这不合理。 而且这么做,完全不把他这个债主放在眼里。 “我警告你,十亿美金没付给我之前,谁让你去死都不准死。” 芙溪认真地说:“放心吧,在我死之前,必然会理清跟你的债务。” 听到她的保证,伏黑甚尔心里更不舒服了。 但他也说不出让他不舒服的点。 “最好是这样。” 活力鸡肉锅很快做好了,袋子里还有一些熟食,芙溪把它们切开后分成了四份。 伏黑甚尔注意到她在他的那份里加了最多的肉。 ……心里突然又舒服点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吃晚餐的场景,不仅伏黑姐弟很久没有过了,芙溪本人上一次这样吃还是在四年前。 她的目光慢慢落在鸡肉锅上,忽而就笑了。 可惜就算在那时,太宰治和森鸥外也并不是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 那只是看上去像一家人。 “津美纪,我去冰一下汽水。”伏黑惠不太想喝常温的汽水。 芙溪听到这话,直接伸手拿过了两瓶汽水。 一秒后,瓶子上冒出了冷气,她将瓶子又放回了姐弟俩面前。 “喝吧。” 伏黑惠摸到冰冷的瓶子,绿色的眼眸一下子瞪圆了。 “你会变魔术吗?” 他还没有接触过咒术,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展示。 芙溪乐了:“这不是魔术,是咒术,因为我是一个术师。”她将手伸向伏黑甚尔的头,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制造出了一小块飘雪的场景。 伏黑甚尔:“……”又在作死。 “哇,叔叔头上下雪了。”伏黑津美纪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像是到了冬天。” “你能让这间屋子里都下雪吗?”伏黑惠抿唇。 “当然可以。” “全都闭嘴!”伏黑甚尔冷冷道,“要显摆也等我吃完饭。” 芙溪扩大范围降雪,体力消耗会很快,半天都缓不过来。 他认为没有战斗,仅仅满足小孩子的好奇心,根本不必要。 伏黑惠对这样的能力很是心动:“咒术很厉害。” 伏黑甚尔发出了一声冷哼。 芙溪笑着说:“惠君,你以后也会学咒术的。” “那你能教我吗?”伏黑惠问,“我就可以自己冰镇汽水了。” 伏黑甚尔:“多大点出息,你还不一定能学呢。” 术式看天分,伏黑惠拥有这份天分的概率很大,但也有可能无术式。 伏黑甚尔不懂咒术,没法教伏黑惠,禅院家确实不是好去处,可至少比他乱指点要强。 但如果是芙溪来教伏黑惠咒术—— “不行哦。”芙溪直接拒绝了,“等你爸爸的工作结束,我们应该就不会见面了。” 伏黑甚尔:“……” “哦。”伏黑惠有点不开心,撅起了嘴。 “老板姐姐,以后你不来我们家玩了吗?”伏黑津美纪也不开心了,“我们不会搬家的,一直住在这里。” 芙溪心想,她也想来玩啊。但到那时,恐怕她人都没了。 还是不要告诉孩子这种事了,于是她扯谎道:“我很快要移民去国外,有机会一定回来看你们。” “惠君,我虽然不能教你,但我会帮你找一位最好的咒术老师——” “不用。”伏黑甚尔斜着眼睛瞟她,“我儿子的事不劳你费心。” 芙溪不知道为什么伏黑甚尔这两天的脾气变得很古怪,冥思苦想,他是禁欲太久了。 “不劳我费心,那你也不能把他送去禅院家。” “这跟你没有关系。” “……” 没办法交流下去,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