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误杀了我,这次你保护了我,所以功过相抵,扯平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伏黑甚尔摊开手,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也不是子弹,而是一枚戒指。 是他放在家里抽屉,打算向芙溪求婚的那枚。 天亮了,笼罩在高专上空的阴霾散去,露出一个久违的晴天。 伏黑甚尔斥巨资购买的戒指在熹微的晨光中闪出炫目的光芒。 芙溪朝他伸出了右手,无名指得意地晃了晃:“好了,以后我就是伏黑芙溪了。” 作者有话说: 关于妹妹的名字,芙溪取的过于随意,遭到了伏黑惠的强烈反对。于是妹妹的名字是哥哥伏黑惠亲自取的。? 第六十一章 番外三 芙溪原本的计划是玩到三十五岁再生个孩子, 到那时她也玩够了,浪不动了,家里的小孩们也都长大,出去工作和上学了。 然而事实是她在二十岁的尾巴上就怀孕了。 提前了整整十五年。 “这绝对是因为你贪小便宜买的打折避孕套。” 芙溪将检查报告朝伏黑甚尔的脸上丢了过去, 后者顺手接住, 小声嘀咕道:“怎么不说是我太强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 伏黑甚尔很有眼力见地闭上了嘴。 不能和孕妇计较, 从今天开始得把自己当成沙包。 突如其来的孩子打乱了芙溪的人生大计, 因此她一整天都愁眉苦脸的。 吃饭时心不在焉, 看书时发呆走神,连每天必追的赛况转播都没心思看。 当然也没有把怀孕的事告诉家里的其他成员。 “关于这个孩子, 我们还年轻, 所以——” 晚上的时候, 芙溪终于冷静下来和伏黑甚尔谈话了。 伏黑甚尔静静地看着她, 脑中思考着如果她说“所以先不要了”之后,要怎么劝说她。 “所以, 我们真的能成为合格的父母吗?”芙溪讷讷地问。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 不是对孩子没信心,是对自己没信心。 德川家亲情缘薄, 芙溪更是从来没在父母身边长大,森鸥外的抚养又是一言难尽,让她对血缘一词十分困惑。 “当然。”伏黑甚尔朝她抬了抬下巴, “你现在不是和惠他们相处的不错嘛。” 伏黑惠不爱搭理伏黑甚尔, 却乐意亲近芙溪, 两人常常一起拼模型。 芙溪摇摇头:“那不一样。我认识惠君时,他就很懂事了, 我无需教他道理, 他的三观很正, 应该是随了他的妈妈。” 伏黑甚尔:“喂!”这不是在吐槽他三观不正吗? “但是新生儿是一张白纸,父母的言行对他至关重要,就凭我们两个——”芙溪看看伏黑甚尔,又看了看自己,终究是发出一声轻叹。 “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伏黑甚尔指了指门外,“那五只,我哪个养的差了?不都是白白胖胖的,除了理子那丫头,其他四只也没有明显的智商问题。” 芙溪被他手脚并用的姿态逗笑了。 实际上伏黑甚尔没有自夸,他的改变有目共睹。 他从一个只知道赌钱的混子,变成了一个偷偷赌钱的……哦不,变成了一个对孩子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家中的日常开销全靠他,孩子们的学费也都是他出,全都念了当地最好的私立学校,没有区别对待。 不仅如此,他承担了家里一半的家务活,天内理子的家长会都是亲自去,美曰其名回来好好骂她,也很用心地教禅院姐妹使用咒具。 逢年过节时,虽然会抱怨浪费钱,却还是会陪芙溪去给孩子们买他们期待的礼物。 在家里没有任何人叫他爸爸,但芙溪知道,每个孩子都把他当成了父亲。 那她自己呢? 她有成为一个母亲的觉悟吗? …… 芙溪的困惑是在伏黑惠那里解开的。 他是除了伏黑甚尔之外,最先知道芙溪怀孕一事的人,并为此十分开心。 “我很快就有妹妹了。” 向来沉默冷静的海胆,露出了率真的笑容。 “芙溪,你是不是……在担心?” “我不担心小鬼的安全,医生说她挺健康的。”芙溪垂下眼睫,“我是在担心我自己,我不知道怎么成为好妈妈……” 没有人教她如何成为一个母亲。 如果只是成为生理上的母亲,的确不难,如果不止是满足于血缘关系,想要成为令孩子安心的靠谱存在,那就不简单。 伏黑惠打断她的话:“你已经是了。” “诶?” 芙溪慢慢地抬起眼眸。 伏黑惠在她的目光中红了小脸,声音也小了下去。 “我说,你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妈妈了。” “你在安慰我?” “不,我说的是实话。”小男孩认真地解释道,“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就会听我把话说完。” 渣爹伏黑甚尔很少听伏黑惠把话说完,即便是听完了,以前也很少理会他的意见。 芙溪是不同的,她把他和伏黑津美纪当成平等的存在,她尊重他们的一切意愿。 伏黑惠看着芙溪其实还没什么变化的肚子,想了想说:“妹妹肯定是想早点见到她的妈妈——!!!” 直到被人抱在怀里,伏黑惠才想起来要挣扎。 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便红着脸接受了这个拥抱。 “惠君,谢谢,很高兴成为你的家人。” “……嗯。” 蹲在门外偷听的伏黑甚尔总算放下心来,摸了摸下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臭小子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总体来说,虽然计划有变,但芙溪乐观地接受了现实。 “等我到三十五岁时,你都是快五十岁的老头了,精子质量肯定不行了,早点生了也好。” 伏黑甚尔很想反驳他到五十岁质量也很行,但这个特殊时期,还是不要怼自己的妻子比较好。 芙溪怀孕的消息让整个伏黑家的成员都十分高兴,情绪最激动的是爱咋乎的天内理子。 “我总算要有惠以外的弟弟了!” 伏黑惠板着小脸严肃地纠正:“是妹妹!” “是弟弟!” “妹妹!” “吵什么吵,吃饭。”伏黑甚尔敲了敲桌子,“平时考试没见你们俩这么积极。” 他无所谓是儿子还是女儿,反正都是他的孩子。 但令伏黑甚尔没想到的是,伏黑惠和天内理子两人从这天起,对他的要求越来越严格。 比如当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边喝冰镇啤酒边看赛马,天内理子就给他换台到了艺术鉴赏节目。 他望着电视里介绍的毕加索的名画,沉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研究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