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垃圾桶里了。 黄单蹙蹙眉心,“王志给的,那么大一个桃,不好吃也别扔啊,很浪费。” 陆匪叠着长腿,“王志?就是把走道弄的又乱又脏,还臭的小子?戴眼镜的那个?” 黄单说,“嗯。” 陆匪嗤笑,“你俩挺般配的。” 手被拍了一下,他的面色铁青,“你干嘛?” 黄单冷着脸,“打你。” 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尽管力道并不重,陆匪还是愣了半响,他的青筋暴起。 “妈的,果然不该回国。” 黄单把剩下的几口桃肉啃进嘴里,心说,你不回国,上哪儿找我? 花露水喷了很多,还是不顶用。 陆匪的手被咬了。 趁其不备,黄单舔了舔男人手背的蚊子包,舌尖扫过,卷走了一点咸咸的汗水。 陆匪浑身僵硬,反应过来后就将青年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的气息粗重,怒火中烧,“你找死。” 黄单就着这个姿势躺倒在草地上,手枕着脑袋仰望星空,“真漂亮。” 陆匪用力按按太阳穴,他压制着怒火离开,似乎多待一秒,都有可能把人打的半死。 黄单抿嘴笑了,“三哥,陆匪是不是停下来了,在盯着那只手发呆?” 系统,“没错。” 黄单说,“他现在拿了帕子使劲擦手,恶心又暴戾,恨不得把那块皮都给割了。” 系统,“你对他了如指掌。” 黄单说,“我在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就跟他好上了,一直好着。” 他带着那么多的记忆往前走,哪怕是再沉再重,都没有舍得丢弃,如果还不了解男人,那有什么资格说爱?又怎么值得被爱着? 系统,“他擦手擦疼了。” 黄单说,“哭了吗?” 系统,“没有,很能忍。” 黄单叹口气,“比我能忍,我想好了,他哭了,我会努力哄他的。” 系统,“小弟,你记住,只要你们顶高高,什么事都能解决。” 黄单,“……” 陆匪早上开车走了,这事还是王志告诉黄单的。 据王志说,陆匪走时那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眼里有血丝,下巴上有胡渣没刮,衣衫皱巴巴的,看起来焦躁又冰冷,手里还提着行李箱,看样子是不回来了。 黄单心说,会回来的。 陆匪一走,黄单就减少了往王志那儿去的次数,他上医院拆了线,头不包着了,后面那块的头发没长起来,还是个坑,不好看。 黄单也没买帽子戴,太热了。 刘大爷把自己钓鱼戴的帽子给了黄单,“质量很好,我儿子买的,说是个牌子,你拿去戴。” 黄单说不用的,“戴这个,头皮不透气。” 刘大爷把脸一扳,“小季,你这是看不起你大爷。” 黄单无语几个瞬息,把帽子收了。 帽子是黑色的,黄单往头上一扣,就是行走的太阳能,热的他汗如雨下。 刘大爷高兴,说帽子戴着可俊了,“小季啊,你模样好,不比五楼那位差,找个工作,保准多的是小姑娘在你屁股后头转。” 黄单没时间找工作了,他得尽快完成任务。 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邻居们处的很好,谁家有个什么喜事,吃的喝的都送。 不要?那不行,绝对能拉拉扯扯好半天。 刘大娘做了很多方瓜饼,街坊四邻的送送,给周春莲送去满满一盘子,还让黄单回去的时候拿一些。 黄单拿筷子夹饼吃一口,“大娘,你做的饼很好吃。” 刘大娘笑容满面,“是方瓜挑的好,甜。” 黄单说是甜,他用随意的语气问,“前两天周姐姐的小宝宝有点拉肚子,现在好了吧?” 刘大娘说,“孩子没事儿,能吃能睡,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是大人……” 她拿着抹布擦茶几上的水迹,“谁家孩子不是个宝啊,可也没像她那样,看孩子看的太紧了,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累,她再这么下去,会出问题的。” 刘大爷把烟斗在桌上敲敲,“你管那闲事做什么?” 刘大娘没好气的说,“我管什么了?我不就是跟小季说了两句吗?” 刘大爷冷哼,“不就是说两句?你到处的说!” 刘大娘心虚,底气不足的顶嘴,“大家都在说,又不是就我一个在说。” 刘大爷恨铁不成钢,“大家是大家,你是你,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哪天要是栽咯,怨不得别人,就是你自个找的!” 刘大娘不吭声了。 黄单见老两口不吵了,他才出声,“大爷,我想大娘她也不是有意的。” 刘大爷哼道,“有意无意,有什么区别?不该说的还不是说了?!” 黄单把嘴里的方瓜饼咽下去,“大爷说的在理。” 刘大娘把抹布一丢,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刘大爷抽两口旱烟,“小季,是不是有句老话叫祸从口出?” 黄单说,“嗯。” 刘大娘端缸子喝水,“老刘,在小辈面前训我,很长面儿是吧?” 刘大爷扣扣桌面,“李慧芳同志,我对你很失望。” 刘大娘把围裙摘了扔刘大爷身上,“我对你更失望,我找儿子去!” 刘大爷摆手,“去吧去吧,赶紧去,让我过过清净日子。” 刘大娘把门一摔,待屋里不出来了。 黄单觉得老人吵起架来,跟小孩子似的,“大爷,大娘应该有分寸的,不会乱说。” 刘大爷唉声叹气,“你大娘有张碎嘴,跟她讲不通道理。” 黄单说,“只要是人,都有说漏嘴的时候。” 刘大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作声了。 当天下午,黄单就看到刘大爷跟刘大娘出来遛弯,老两口和好了。 黄单楼上楼下,小区里外的走动,到了人尽皆知的程度。 周五晚上,黄单碰到了孙四庆。 孙四庆没喝尽兴,拉着黄单上他家喝酒去了。 黄单近期跟孙四庆走的很近,有机会就抓住了,没机会就找机会,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没有白费。 不然孙四庆是不会叫黄单上他家的。 孙四庆踢掉皮鞋,满口酒气的说,“小季,我刚到手两瓶好酒,这次你走运了。” 黄单坐到沙发上,视线不动声色的移走。 孙四庆拎着两个酒杯过来,跟黄单一人一个,他把酒开了,一边倒进去一些,“尝尝。” 黄单抿一口酒,甜甜的,之后只剩下辛辣,他的眉心一拧,反观孙四庆,喝酒时一脸的享受跟陶醉。 孙四庆拿到钱了,说明天带黄单去吃肯德基。 黄单意外他还记得。 孙四庆说,“叔叔跟你挺投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