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惊吓,“这房子是老了些,怎么突然这么诡异了?妈的,我签了一年的合同,不会再有事了吧?” 黄单说,“推我的人不在五楼,就在天台。” 王志扭动脖子,“啊,你说什么?” 黄单没重复,他看向窗户那里,“警方来了。” 王志急忙说,“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下去。” 黄单看他一眼,“你不是害怕吗?” 王志扯扯嘴角,“人多没事儿,走吧走吧。” 警方一来,街坊四邻的就都陆陆续续出来了。 众人知道出事的是刘大娘,顿时就陷入恐慌之中。 又是三楼。 黄单发现李顺跟周春莲都没下楼,赵晓也没在。 王志也发现了,“403的孩子那么小,离不开人,赵晓从不看热闹。” 黄单去跟孙四庆说话,王志跟着他,还笑眯眯的打招呼,很不合时宜。 孙四庆对王志没好感,也写在了脸上,他把黄单拉到一边,低声说,“你没把事跟那小子说吧?” 黄单说,“我说了。” 孙四庆的脸一扭,想说什么又没说,换了个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好了吧!” 黄单说,“我不是自己摔的。” 孙四庆的脸色变了变,“那你真是命大。” 他的音量降低,“看到人脸了吗?” 黄单往王志那里看,王志对他咧嘴,他收回了视线,“没看到,从背后推的,我上去找,就看见了王志。” 孙四庆没看王志,他冷哼,“自求多福吧。” 警方隐瞒了刘大娘的死因,在案子未调查清楚前不透露,怕引起居民的恐慌。 黄单只知道刘大娘没有外伤,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二天,黄单跟孙四庆都被带去问了话。 孙四庆坐在台阶上抽烟,“小季,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黄单说没有,“我说了我知道的。” 孙四庆吐口痰,拿鞋底一擦,“那就行,案子的事儿归他们管,这下子他们有的忙了,一个没查清,又多了个邻居。” 他那话里有着讽刺,“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黄单说,“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搬走吗?” 孙四庆说,“那要看有没有那个条件,多数是不会搬的,无论是老张的死,还是大姐的死,都跟他们又没关系。” 他望着远处,“再说了,很多人在那里住了大半辈子,你要他们搬哪儿去?” 黄单说,“那你呢?” 孙四庆说,“我?有合适的就搬,住腻了。” 黄单突兀的问,“孙叔叔,小杰在哪个学校?” 孙四庆抽烟的动作一顿,又接上去,往虚空吐一大口烟雾,“你问那小子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黄单说,“随便问问。” 孙四庆闷声抽烟,抽完最后一口就把烟头弹出去,“别多管闲事。” 黄单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叹口气,事情没完。 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回去的时候,黄单在楼道里碰见了周春莲,她抬着婴儿车一层一层的下台阶,抬头时露出笑意,“小季,回来了啊。” “周姐姐,我帮你吧。” 周春莲拒绝了,“警方怎么说的?” 黄单说,“就问了几个问题,我知道的也不多。” 周春莲往下走,“好好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感觉像个梦。” 她停在二楼的楼道里,歇了歇说,“大姐是好人,却没好报,老天爷没长眼。” 黄单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影,发现她抬婴儿车时,手背的血管都蹦出来了,“警方会查清楚的。” 周春莲说但愿吧,“对了,小季,五楼那个男的在你门口。” 黄单一听就知道是谁,他三两步的上台阶,到四楼时就跟男人碰上了。 陆匪手插着兜,他俯视过来,戏谑道,“几天没见,你整容了?” 黄单说,“被人推的。” 陆匪挑眉,“就你那脑子,不奇怪。” 黄单想咬他一口,忍了,怕他疼。 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气氛安静了下来。 陆匪放在口袋里的手摩挲几下,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不确定有什么意义。 离开的这几天,陆匪过的很不好,从他眼睑下的青色上可以看的出来,他夜夜做梦,还都是同一个梦。 梦里陆匪抱了个人,是男的,他认识,就是面前这位季时玉同学。 季时玉同学在梦里还干那晚干的事,舔他手上的蚊子包,舌头温温软软的,触感好像从他的手背进入了他的心里,导致他有事没事的就去看那个蚊子包,说不出的怪异。 起初很恶心,后来发现已经被舔了,皮我割不掉,只能多洗几遍,再后来……就莫名其妙的适应了,还不自觉的去回忆。 陆匪接到刘大娘的死讯,就熬夜赶工作,飞最早的航班回来了。 他这么急着回来,不是冲的刘大娘。 陆匪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青年,发现他额头还破了,这才几天,就青一块紫一块,蠢到家了。 黄单说,“你手上的蚊子包消了没有?”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陆匪就失控了,“那天为什么舔我?” 黄单说,“口水消毒。” 陆匪看白痴一样的看他,“消毒?你没上过学吗?常识都不懂?口水本身就有毒。” 黄单说,“以毒攻毒。” 陆匪,“……” 黄单说,“你找我啊?” 陆匪点根烟叼嘴里,那张脸被烟雾遮盖的模糊,“找你?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黄单说,“是吗?周姐姐说你在我家门口。” 陆匪面不改色,“我是来找赵晓的。” 黄单哦了声,“今天是工作日,赵晓在公司,你不知道?” 陆匪的额角一抽。 黄单没继续戳穿男人的心思,“刘大娘死了。” 陆匪淡淡的说,“人都会死。” 黄单说,“是他杀。” 陆匪说,“有警察,连常识都没有的,就别瞎操心了。” 黄单,“……” 他说,“就是推我的那个人。” 陆匪把烟夹手里捏两下,又塞回嘴里,这个动作的意义很明显,代表着焦躁,“别住这里了,搬走。” 习惯了下达指令,语气里全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黄单摇头,“我不能走。” 陆匪的面色漆黑,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傻?不搬走,还等着被人再推一次?” 黄单拿钥匙开门,“进来坐坐吧,我请你喝汽水。” 陆匪说,“我没兴趣。” 话是那么说,人没走,杵在了门口。 黄单换了拖鞋,边走边说,“我还有可乐,冰棍,瓜子,西瓜。” 陆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