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事的,好好待在家里,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啧,真是人模狗样,符阵不就是你弄坏方便让鬼怪监视吗? 施怀熹看着他带上门,默默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他等了十来分钟,听到了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走到窗口目送车子离开。 这是辛渐冉的习惯。 这个主角受大概是恋爱脑晚期了,怎么连一个人喜不喜欢他都看不出来呢? 程听离开后,施怀熹打开客厅的灯,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那个卧室实在是让人太不舒服了,幸好其余的地方都是正常装修。 这是个灵异世界,这个身体还尤其吸引脏东西,施怀熹坐在客厅里打算捋捋思路,大概是很晚了,周围都很安静,一切细微的声音就清晰起来。 厨房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卧室空调运行的声音,客厅窗帘被风吹拂起来的声音,施怀熹听着听着就觉得脖子凉凉的。 他怕鬼,中二期之后就没特意看过鬼故事,恐怖电影也连剪辑都不看,晚上睡觉之前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会默默地把脚缩回被子里,如今穿到这样一本书里,深感前路茫茫。 他摸索着把其他灯都打开了,灯光通明之下感觉好了很多。 而后他走进卧室,在那张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床上找到了手机,指纹解锁打开后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这在灵异背景的世界里不是什么好时间。 施怀熹拉开床头柜,握住足有七八张的黄符安了点心,想了想,又找来把剪刀,把那块粘着符阵的床垫剪了下来。 接着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抱着行李背包坐回了沙发上。 要去哪儿呢? 他在脑子里回忆剧情,这是蛮久之前看过的小说,加上他当时全程追着感情线看,施怀熹想破了脑袋,总算想起了一个地方。 若虚观。 全书最安全的地方。 虽然有一个重要配角,但是小心一点,不碰面就行了。 他打开地图搜索了一下,若虚观离这里还蛮近,打车过去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想到这里,施怀熹忽然想到原书里辛渐冉的银行卡全部上交给了渣攻。 好歹给自己留点钱吧。 他在手机里翻找了一通,找到了全部身家——一百六十七块二。 行吧,好歹打车钱是有了。 感谢指纹支付。 施怀熹打算六点出发,现在是夏天,六点的时候天就亮了,碰到脏东西的概率也会少很多。 他强撑着让自己不要睡着,就这样熬到了五点多,但是生理需求实在是不容忽视,施怀熹认命了叹了一口气,还是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映出一张沉郁的的脸,眉眼阴柔精致,带着长久不受日照的病态雪白,乍看像是精致的人偶,没什么活气。 施怀熹顶着这张陌生的脸很不习惯,他照着镜子,想着主角受的灵魂会去哪里。 这是个灵异世界,除非主角受魂飞魄散了,不然都是可以找到他的。 他皱眉沉思,同时注意到镜子里那张脸的神情变了,凶狠而沉郁:“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施怀熹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去,他望着镜子里的脸,“辛渐冉?” “呃……”辛渐冉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睡了很长很不舒服的一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看见自己站在自己面前洗手,人生阴影中又添新素材! 他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又恨又怕,森然说道:“我警告你把身体还给我,这个屋子到处都是符阵,你走不出这个屋子的……” 施怀熹沉默听着,他不知道,渣攻为了给白月光换身体,已经把屋子里的符阵都撤掉了。 他真的挺讨厌这种剧情的。 他看着辛渐冉在镜子上撑得发白的手掌,出于某种玄妙的感觉,他抬手贴上镜子,“别躲,手给我。” 辛渐冉迟疑一瞬,手就被握住了。 有个非常不合时宜的念头浮现出来:握住他的这只手很温热。 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他正双手撑在盥洗台上,辛渐冉赶紧伸手探到鼻子下面,呼吸温热,他回到他身体里了。 他松了半口气,中途想起占据自己身体的不明魂魄,连忙屏息抬头。 镜子里出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穿着刺绣白衬衫和背带西裤,腰细腿长,手臂和腹部还能看能隐约看到起伏的肌肉线条,肉眼可见的身材好,视线越过修长脖颈再往上,只看得见下半张脸,下颌线清晰,唇瓣不薄不厚,是健康的水红色,唇峰上还坠着颗唇珠。 辛渐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光鲜、这么像人的鬼,心里的惧怕淡了几分,他望着镜子,问:“你是谁?” 一道相当清透的男声在他身边响起,“我在这儿。” 辛渐冉连头都没抬,急忙跑出了洗手间,警惕恐惧地看过去,然后……仰起了头。 看清这张脸之后他第一反应是看了看他的脚下。 没有影子,真的是鬼。 施怀熹也有些新奇,做人和做鬼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随时可以飘起来,自己的呼吸声也感觉不到了,他伸手按了按胸膛,心也不跳了。 别说,变成鬼之后,还挺安心的。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 这周一到周三都是每天三更,中午十二点、晚六、晚九各一更。 这本也是可爱的小甜饼,希望大家喜欢! 再推荐一下基友的言情文,喜欢白切黑男主的,可以看一下哦——《逃离雨夜》 程许落败家族出身; 因一纸家族联姻,即将嫁给圈内出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两家会面前一天,程许接到条陌生短信邀她一见。 当天阴雨阵阵,程许被淋湿了衣裙,发丝紧黏面颊。 她就在这样不体面的状态下,第一次见到了徐月时。 ——她未婚夫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对方眼神淡漠,干净修长的手递过一张黑色卡片。 “程小姐,六千万,考虑一下将结婚对象换成我?” “为什么?” 徐月时笑容显得有些病态,“为给他们找些不痛快。” ——疯子。 可第二天,在两家期许,未婚夫惊艳的目光下,程许的眼睛却只看得见坐在对面的徐月时。 “我要退婚,”程许说,“我要和徐月时在一起。” 余光里,她看到徐月时嘴角笑意加深。 程许于徐月时而言,是最漂亮的鸟儿。 胆小,却有脾气,美艳,却守着个空家底,无知跳进他亲手制造的笼子里。 他本以为对方唾手可得。 却没想到,最后动情至甘愿恳求的那个人,是他徐月时自己。 偏执白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