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神之后,舒棠亲眼目睹了一切之后,只觉得他们都虚伪又假惺惺,哪里还能对任何家臣有好感? 她不怎么搭理宋枯的一幕被拍到,宋枯粉很不满,就发现人鱼更加目中无人,看宋枯的眼神像是在路过的一只蚂蚁。 新观众纷纷谴责这一对怎么能这样? 旧观众们劝他们佛系一点,习惯了就好。 新观众:?? 这还能习惯? 舒棠和神都知道潮声乡有古怪——很有一种“请君入瓮”的味道。 但是就连舒棠都并不害怕,她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还挺兴奋的。 就是这地方很久没有住人了,潮哒哒的,被褥什么的都要买新的,节目组一行人就去集市上买东西了。 虽然这一次节目组没有限制价格——但是这里属于是有钱都花不出的类型。 村里的确比较封闭,买东西的地方就是一个很原始的集市。 舒棠买了两床新的棉被,很干净,还被晒得香香的。 神买了一些老乡家里干燥的柴火和艾草,打算回去熏熏潮湿的屋子。 老婆婆笑呵呵地问道,“阿妹,你们俩是夫妻么?” 舒棠停了一下,“结婚十年了。” 人鱼,“孩子一岁了。” 新观众:?? 旧观众:好了,又是那条一岁的金鱼宝宝。 他们俩一路逛过来,因为俊男靓女的组合,总是有人来问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这个村里的人都蛮传统的,当地人喜欢用方言叫人“阿兄”、“阿妹” 七百年前的梦境里,棠小鬼和神下山的时候,也经常听见当地人这么叫。 舒棠觉得很有熟悉感,于是抱着棉被出来的时候,就突然叫人鱼:“阿兄!” 人鱼低下头,然后笑了一声,低声叫道,:“阿妹。” 他本来声音就好听,叫亲爱的,有种亲昵的感觉。叫阿妹的时候,两个字像是在舌尖一转,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 还有一种,难得的少年气。 舒棠觉得很好听,想他多叫几声,于是就一路阿兄、阿兄地叫了过去。 这一对在前面走,后面的郭导就被老乡叫住了,八卦兮兮地打听: “听说你们节目组有一对兄妹结婚十年了?孩子还一岁了?” 村民的眼神十分异样,仿佛在说:你们节目……正规么? 郭导:??? 亲眼见证谣言是如何扩散的观众们:? * 今天大家都很累了,节目组就在天黑的时候结束了拍摄。 舒棠和神回到了小院子里,开始熏艾草,生火盆熏屋子。 一烧热,屋里的湿气就慢慢地蒸发掉了。 舒棠走得腿上都是泥,红色皮鞋都不能看了,被神提溜去了床边,然后抓着她的小腿,帮她擦拭腿上的泥巴。 人鱼烧了热水。 舒棠想要收腿,又被他抓住了腿。 在他的手里,她无论哪里都显得很小巧。 舒棠被看得忍不住扭过头去。 周围很安静,很黑,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人鱼又烧了水,舒棠洗完了澡,才进了被窝里。 除了一盏灯之外,外面都是黑色的,春日刚刚到,连蝉鸣都听不见,于是对方的呼吸都那么清晰、明显。 他们两个安静了一会儿。 舒棠缩着脚,往被窝里钻,然后,被懒洋洋的凶兽,一尾巴掀翻在了床上。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一旦视觉被限制,于是触觉就变得非常明显。 舒棠有些惊吓地发现—— 今天的吻,到了腰窝并没有停止,还往下,一直到了…… 她惊叫了一声,就要像是毛毛虫一样地拱着往前逃离。 他似乎觉得这样也很方便,也没有阻止,就是大手把住了她的腰,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沙哑,有种说不出来的侵略性。 人鱼叹息了一声,“亲爱的,你似乎,很喜欢撅着啊。” 呼吸打在腿间的皮肤上,让她腿软发抖,几乎跪不住。 他歪头说,“阿妹,乖。” 可是就像是在深海巨兽的利齿下被撕咬着脆弱脖颈的猎物,感受着被利齿撕磨、啃咬着脆弱的致命位置。 她趴在了软乎乎的温热被子里,呼吸着上面被太阳晒过的味道,拱着腰撅着,发出了小猫一般的叫声和求饶声。 明明人鱼的唇是凉的。 可是她却热得抓住了被子,手指发抖,指尖发白。 仿佛要被剥夺掉一切理智的疯狂。 她哭着蹬腿,忍不往前缩,然后求饶说,“别咬,别咬……疼。” 人鱼的吐息很近,打在皮肤上,于是浑身都随着他的吐息微微发抖。 人鱼轻笑着问她,“阿妹,叫我什么?” 黑暗里,人鱼的眼神侵略性极强,抬眸看她。 完美漂亮的薄唇上,还有水渍。 歪歪头,漂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舒棠咬住了被子,哭着叫亲爱的。 可是没用。 她叫错了。 许久之后,发抖的嗓音传来,像是黑暗里,失控哭泣的小兽。 她说,“阿兄、阿兄。” …… …… 舒棠抱着自己的腿,呆滞地躺在床上。 美好的品格呢?禁欲的气质呢?高尚的情操呢? 神看上去的确是仙气飘飘,正在眉眼沉静地收拾残局。 此时的神像是天上的仙君下凡,尤其是灯下氤氲的暖光里,月光一般的长发晕开光晕,有种谪仙一般的气质。 然后谪仙问她: “你脱还是我脱?” 舒棠像是一条死鱼突然间眼里有了光,她飞速往被子里拱,然后死死捂住了自己全身上下仅剩的小裤裤。 小裤裤就像是节操,好不容易穿上了,绝对不能再脱下! 但是清风朗月的月下谪仙,歪了歪头,轻笑 问她:“还能穿么?” 怎么说呢,这句话本来是十分善解人意、又很体贴的,但是在这个场景下…… 舒棠捂住小裤裤的手渐渐松开,像是一条死鱼眼里最后的光也消失了,然后缓慢地捂住了脸。 谪仙就被逗笑了,笑得不行,抵在了她的耳边足足笑了五分钟。 舒棠:痛苦,扭曲,想逃离星球。 人鱼勾了勾冰凉的手指,就解下了小裤裤。 人鱼走了,还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顺便——把床单也换了。 舒棠躺着想:明天别人发现床单洗了晾出去,也可以说是水撒上去的,黑灯瞎火,洒点水很正常,有人信么? 她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节操,一点也不重要。 舒棠就渐渐松弛了下来,她想,人果然,就是这么一步步堕落下去的。 她爬了起来,裹着被子,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