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象征,因此在一些楼盘里,很多人都会避开18楼买房。 走廊静悄悄的,连鬼魂都不愿驻留的地方,可想是多么的死寂。 向芽认真观察。 走廊铺上底色为红,菱形格花纹的长地毯,两边的壁灯闪烁血橙色的灯光,人走一步,就只有侧边的灯会亮,身后走过的地方转眼重归幽暗,投落的弱光永远只照到眼前不够一米的地方。 像是被黑暗追着跑,藏匿在暗处的鬼怪等待孤灯也熄灭,将瘦骨嶙峋的手握住你的脚骨。 自从她踏入这一层,在这里雨声似消失,又似从远到近冲过来在耳边炸开,飘忽的雨声作为了唯一背景音。 向芽僵硬地紧紧跟随李经理,心想:真不愧是四星鬼店,吓人效果比三星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就在向芽数到自己走了450步时,还没看见两边出现房间的门口,她以为还要走一段路时,李经理停下。 “到了。” 他掏出房卡右转,纯黑的墙壁缓缓凸出2米高的红门,门牌上赫然写着1813号。 向芽回头盯着完全寂然的黑暗长廊。 110米左右,长廊一直是直道,如无意外,从房间跑到电梯处只有百米距离。 向芽默默将计算结果记在心中,如果真的要逃命,百米冲刺不算太远,她紧张的心稍稍纾解。 李经理滴了下房卡,将它递给向芽,“喏,给你。” 他盯着面容小巧清丽的女生,长得乖得很,就像他的女儿。 心中怜惜,再次嘱咐道:“努力熬过这晚,梦里保持清醒不要被伤到,醒了听到声音也不要出来。” 李经理背在身后的食指在融掉,但他没有痛哼出声,走之前还安慰向芽:“明天早上7点我会来门口接你下楼,它们干扰不了时间。” 说完这句,他整块手掌像火烧蜡烛,火速融化。 向芽低声说了句谢谢,她看着李经理走得飞快的身影,刚才他转身的瞬间,她瞥见对方的左手变成一团翻边的截面。 向芽眼里闪过一丝暗色,关上门,弓背抵着。 “不允许说出规则,一旦说出就会惩罚。”她低声道。 向芽嘴角抿得直直的,她盯着底下胡桃色地板出神。 过了会儿,情绪终于收拾干净,向芽慢步走进房间内部。 房间中等大小,洗手间内部铺满老式红白小方格交错的瓷砖,水龙头还是旧式的黄铜制式,看着就像二十一世纪初常见的装饰风格。 向芽从洗手间里走出,而外面的摆置令她大吃一惊。 她第一次看见硕大的圆床放置中间,与圆床相隔半米远的外围插了8根经幡,经幡根根间隔分明,不似网上看到的五色方块布,而是黑白二色方块布绑在木条上,白布上黑字,写的是看不懂梵语经文,黑布上有不同的鸟兽图案。 两块方块布合起来长约2米,宽约80厘米,若有风拂过,方块布扬起都能吹到床中。 向芽走进经幡围起的圈中,环顾一周,心中诡异感越来越重。 今晚要是在这些旗子围堵下睡着,怕是吓都要吓死。 向芽下巴绷得紧紧的,她有想过要么一整晚自己都保持清醒,只要她不离开房间,等时间一到她再出门。但很快她就叉掉这个方案,因为燕经理和李经理都强调梦中注意不被伤到,他们的说法太过笃定,就似在诡异的酒店里,睡着是强制性的。 她回想起上一次在希尔旺酒店入睡也是过□□速,自负债起,她经常失眠,少有像那次睡得这么死。 如果入睡不能避免,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在梦境保持清醒,甚至可能要区分梦境和现实的不同。 向芽一边思考,一边绕着圆床转圈,她掀起经幡,迎头是一面两门高柜,它立在房间的西北方,刚好被经幡挡住了。柜身一片漆黑,上面刻有邪异诡秘的图案,凑近认真看,依稀能看出是描绘了某种宗教献祭仪式。 最初,黑乎乎类似布袋的东西盖住简笔小人头上,小人跪在圆形地坛,四周画有摇曳的黑火; 下一张图,一只比布袋还大的尖指弯曲,呈包拢状罩在布袋上; 第三幅图,尖指消失,小人只有头颅以下的躯体躺在地坛,蜿蜿蜒蜒的线条从它身下蔓延,一路流到衣柜门的门底…… 向芽心跳一滞,心想这些线条是不是消失的脑袋流下的血,而不见了的布袋上套有简笔小人的脑袋,如果沿着血迹的方向推测,头颅应该在衣柜内。 她的手指因恐惧变得冰凉,向芽从来不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但她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当厄运不幸降临时,她能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心态,去面对既定的命运。 她深知,没有比失去珍贵的东西更可怕的事,也没有抵抗不了的命运。 很多人都说向芽表面看起来乖巧温和,但只有少数几个知道她骨子里的冷静理智。 鬼怪,她一直是害怕的,但这条路的尽头,她的父母也许在等着她,她不能退缩。 向芽深吸一口气,手指触上冰冷的门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柜内。 柜门缓缓开启,里面没有任何东西,除了刺鼻的霉味混杂在一种旧皮革般的檀香味,直冲脑门而来。 直瞪的眼睛有些发酸,捏在门柄的手掌微微一松,向芽深深看了眼空空的衣柜,没有合上,转身回到圆床附近。 她从衣服内侧掏出刀具,随手执起旁边的经幡,将它撕割一角,牢牢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如果等下不小心入梦,她手上明显异常的经幡,估计不会出现在被鬼怪设置好的“梦境”里。 作者有话说: 向芽:又是努力挣钱的一天,我的前房客们开始“友善”的问候我了,真开心。 第5章 第二家酒店 朦胧中有怪兽嘶叫的声音从远到近传来,向芽睁开眼,死死盯着披在她身上写满咒文的黑白丝布,围在一周的经幡也无风拂起,牢牢贴在丝布上,像是要禁锢她。 “砰砰砰”的撞击声从经幡背后传出,捆在身上的丝布越来越紧,向芽除了恐惧外,还有些莫名。 她现在就像刚睡醒的人,分不清时间和空间,甚至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向芽努力稳住发软的手臂,她尝试从身上找寻可以挣脱丝布的工具,直觉告诉她,身上是有可用的东西。 果不其然,她在衣服内侧摸到长形硬物,向芽火速抽出,拔开刀鞘,利刃飞快往上滑刺,上方的丝布破开,留下根根短须。 向芽脸上一喜,加快刺刀划拉的速度,几个眨眼的时间,她就从丝布中“破茧而出”。 撞击声越来越大,有种要撞破门的迹象,向芽边喘气,边环顾四周,总觉得这里的环境很熟悉,似乎她不久前才待过。 向芽努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