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康健吧? “老丈!卖我们点吧!”食客喊道,“都是一条街上讨生活的,见者有份啊!” 老丈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可以的!”食客喊,“我们也不要多了,你分点就行。” 老丈护着奶茶,也生出了几分急智:“不行的不行的。我怕……”他悄悄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猫咖,“老爷赐的,不敢分呐!” 食客们一听,那急切的内心就冷静了下来。 老丈趁机大喊:“都吃完了吗?吃完了我收摊了啊!” 等碗都收回来,老丈也顾不上卖粥了。他收好铺子,挑着担子就快步离开了河坊街。 猫妖的奶茶,这辈子或许也只能吃到一次。他的老妻身体虚弱,孙子正要开蒙,多少钱都比不上这份奶茶能带给他的。 他一定要好好带回去给家人们吃。 …… 猫咖的隔音做得很好,所以顾长安不知道,一碗奶茶还差点惹出强买强卖的事情来。 他在后厨喝了粥,就开始着手做甜品。 尺玉和小白虎都很喜欢烤牛奶,牛奶昨晚已经冻好了,今天就惯例烤制了一份。 另一份甜品,他需要仔细的想一想。 在家时,因为他对制作甜品有兴趣,家里专门请过甜点师上门教他。但课程完毕之后,他亲自下厨的时间很少。 所以这次顾长安还是准备做一点简单的甜品来热热手。 没想多久,顾长安就选定了目标。 既然烤牛奶和奶茶都是牛奶为原料做的,那就再做一款奶冻好了。 与烤牛奶一样,奶冻也是非常简单的甜品,而且很适合这个夏日到来的季节。 打定主意,说干就干。 猫咖里做甜品的材料十分齐全。他将牛奶、淡奶油拿出冰箱时,又看见低处放着一盒椰浆。 顾长安想了想,总是牛奶制品容易吃腻,干脆将椰浆也拿了出来。 用牛奶和椰浆调制出椰奶后,在椰奶中再倒入淡奶油与糖分,一起上锅文火慢煮。待到锅里的椰奶开始鼓出小泡泡,就将一旁泡制着的吉利丁片捞出剪碎,扔进锅里,与椰奶一同熬制。 等吉利丁片都融化了,就将之倒入模具,放入冰箱里冷藏。 洗净锅后,又开始熬制第二锅奶。 只是第二锅奶,加入牛奶的不是椰浆,而是芒果汁。 顾长安将芒果碾得细细的,加入牛奶后多次过筛滤出,就得到了比较细腻的芒果汁。随后就按照之前的配比,将奶油、糖分还有吉利丁片依次加入,小火慢煮。 只待冰箱里冷冻的椰奶成型,就能加入第二层的芒果奶了。 他刚将第二锅奶上锅,就听见一个文气的声音在门口喊:“有人在吗?” 一大早的,居然有客人? “请进!”顾长安扬声道。 没一会热,他就听见了“开始消毒”与“消毒完毕”。 顾长安连忙走出厨房,就见一个头戴四方巾,身着直裰的文弱书生站在消毒室,双眼空茫茫的,似是被喷晕了。 “小书生。”顾长安喊他,“你还好吗?” 那书生双眼发直,呆呆愣愣:“好多雾气,我到了天上吗?你就是神仙吗?” 眼前的小郎君眉目舒朗,谈笑间似有朗月入怀,令人心折。 书生昏沉沉地想:天上的神仙,就该是这等模样吧。 顾长安闻言就笑:“不是哦。你还在人间,还要寒窗苦读的。请进来吧。” 那书生似乎这才回魂。他打量着室内陈设,又茫然地看着顾长安:“我尚在人间?那你是……?” “我是猫咖的主人。”顾长安道。 这话一出,就见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话来:“你、你!不都说猫……猫老爷额间有一抹红纹吗?!” “那个呀。”顾长安随口道,“消掉了呀。” 就因着那额纹,才不会有人分不出猫妖来。可现在这猫妖却说,那额纹已经消掉了。 那日后,他若换个地方,就能完全做人一般的潜藏起来,谁都无法知晓他的身份! 书生被自己这猜想吓得冷汗津津:“你……” “嗯?”顾长安闻到厨房里传来的芒果香气,便说,“请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等等——!”书生立刻道,“你当真是猫老爷?!” 顾长安好笑地反问道:“在猫咖里,我不是他,谁又能是他?你若是客人,我欢迎。若是来看热闹,还请离开吧。” “你是猫老爷,你真是猫老爷!”书生绕道他前方,堵住他的去路,“你若真是猫老爷,求求你救救我吧!” 说着说着,书生的眼泪潸然而下。 第9章 徐秀才 “鄙、鄙人姓徐……”那书生抽噎着介绍道,“是钱塘县人士,乃宣德二年的秀才。” 观他面相,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却在三年前就过了院试。 顾长安有些惊叹,这是什么人间小学霸啊。 “那你今秋的秋闱,可会下场一试?”他好奇的问。 谁知这话刚出口,眼前好不容易止住泪的小学霸瞬间泪如雨下。 “我……我没法读书了!我读不了书了!”他说完,又嚎啕了起来。 “哎,别哭啊。”顾长安有些手足无措。 徐秀才到了伤心处,情绪无法自控,又觉当堂嚎哭丢人现眼,只能以袖捂脸,不住流泪。 顾长安沉默一瞬,站起身回到厨房。 他将锅内的芒果牛奶倒入模具中,又拿出一只玻璃杯,倒上新鲜出炉的奶茶,才走出厨房。将之搁在徐秀才面前后,就默默坐到了一边。 徐秀才这种情况,让他静静发泄才是最好的。 “对、对不住……”徐秀才一盏茶后才放下袖子,面色通红的道歉。 见顾长安没有不耐之意,他又小声说起来:“我家是钱塘县的行商,家里也有几亩薄田。我爹跟着四时变换弄些东西卖给乡间老少,或是活鱼,或是莲子莲藕,得闲了也会去御码头碰点运气。我娘在家替人洗衣绣线。家中有一位早夭的哥哥,尚且五岁的弟弟。” “家中不富裕,勉力供了我读书。也幸好,在读书上我非是榆木,没有辜负父母夫子的期许。” “嗯。”顾长安鼓励地点点头,没有贸然说什么。 “可是……在我进入府学之后,我却渐渐不能读书了。”他想到此处,又有泪落下,“我看不了多久书卷就头痛难忍,无法静心!我爹行商之时不慎落入水中,瘸了腿还伤了根基。我……家中如此艰难,我怎能读不了书!” 顾长安听到此处才恍然。难怪徐秀才情难自持,他读书科举肩负着一家人的期许,这鼎立门庭的重量在他开蒙时就肩负在身。 现在骤然发现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