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女鬼所站的地方,“她...” 又指了指自己,“我...” 最后,“你看到了吗,我一拳把她打散了。” 简元白没忍住笑了下,“看到了。”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乖宝很厉害。” 就在这时,急变徒生,一个漆黑的鬼影迅速出现在捂着伤口的王立业身后,头发如锐利的弓箭,带着势如破竹的凶悍杀意,猛地朝着王立业的心口扎去。 简元白在瞬间出现在了王立业面前,手在抓住头发的那一刹,鬼影凄厉的惨叫起来,竟直接消散了。 姜溏忙跑到王立业身边,“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他话音刚落,女鬼的身影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了王立业身后,呜呜的声音越发的大和凄厉,整个人带着一种不死不休的疯狂,直接朝着王立业扑了上去。 姜溏连忙一把摁下了女鬼的身体,简元白仔细看了女鬼,开口道:“她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扯下来。” “好。” 姜溏伸手就要扯掉女鬼脖子上红色的东西,女鬼像是慌了一样,肿胀青紫的手指猛地握住了姜溏的手。 她是被摁倒在地上的,只能抬起头来看向姜溏,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女鬼的头发因为仰头而自然的向两边垂落,露出了一点一直藏在头发下的脸,姜溏对上了她的眼神,竟然从一个鬼的眼神中看出了祈求。 那张面容肿胀青紫难以辨认的脸,再一次让姜溏感觉到了几分异样。 “呜呜呜呜!” 女鬼拼命的想要说什么,嘴巴张开却又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离得近了,姜溏才惊讶的发现,这个女鬼的嘴里没有舌头。 姜溏的手已经抓住了那个红色的东西,看到这一幕后无意识的顿住了片刻。 “求求你,让我杀了他吧。” 他听见了,一个女人的悲鸣。 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了黑色的滤镜,一个依偎在王立业肩膀上的女人温柔的抚摸着肚子,带着憧憬和期待的问道: “你说,我们两个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女人说话间抬起头,露出的却是一张姜溏从未见过的脸。 他在王立业的家里看到过王立业和女朋友的合照,上面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姜溏成为了看客,看着王立业宠溺的抱住了女人,说着:“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女人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呆在家里闲得发慌的她心血来潮开始打扫房间。 打扫过程中,她从王立业书房里的柜子下面,找到了一个盒子。 盒子散发出一股异样的味道,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吓得女人猛地跌倒在地上。 那是一张血淋淋的猫皮,而被剥下来的猫皮旁边还有一个小盒子,女人哆哆嗦嗦的打开,里面有着无数张照片。 每一张,都是虐猫的照片。 她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惊惧之下,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女人捂住肚子,踉跄的想要站起来,这时候,门口传来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边叫着女人名字边走进来的王立业在看到被打开的盒子那一瞬间,憨厚老实的表情变得异常可怕,“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进我的书房。” 女人艰难的捂住肚子,痛苦的说道:“把我送去医院,我肚子好痛。” 虽然王立业面色难看至极,但还是抱起了女人把她送去了医院,可过度惊吓导致的摔倒,最终女人的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王立业在医院里下跪,一下一下抽着自己的耳光,痛哭流涕的说着自己的不对,又在医护人员看不见的时候,哀求女人别把盒子里的东西说出去。 同时百般保证自己不会再做出类似的虐猫的事情,女人心软,答应了。 可枕边人竟然是个喜欢虐猫的心理扭曲的人和失去孩子的痛苦两者加起来,让女人整天精神恍惚。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无意间发现王立业早在她怀孕的时候就出轨了。 巨大的打击之下,她带着浓烈的恨意,穿着那天失去孩子时被染红的白裙子从天台一跃而下。 而王立业也许是因为厌恶女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买通了锅炉工,在女人火化前直接割下了女人的舌头。 变成鬼以后,恨疯狂的加剧,她找上了王立业复仇。 可王立业脖子上的玉佩限制了她,一次又一次,她被那块玉佩挡住,越发的疯狂。 她不能杀死王立业,却能让想要搬走的王立业每晚都回到这里,一人一鬼,都在拼命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直到那天,脑海里只要报复这一个想法的女人,看到了穿着王立业的衣服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新女友秋秋。 仇恨冲昏了头脑,她闻到了王立业的气息,无数根头发刺穿了女孩的肚子,硬生生将肠子拽了出来。 回忆戛然而止,姜溏手里抓着的红色东西突然自动从女鬼的脖子上脱落,眼前的女鬼正在慢慢消散。 她张了张嘴,再一次发出呜呜的哭声,红色的小碎块在姜溏手里发亮,他却听清了她的话。 “我知道,王立业是被人指点过,让那个女孩,秋秋,穿上了带着他血液的衣服,想要秋秋替他受死。” 女鬼的消散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她露出一抹狞笑:“王立业他就是一股畜牲,他该死。” 在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女鬼身上的时候,落在王立业身边的一缕头发以肉眼难以追上的速度,如钢针一般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脖子。 王立业捂住脖子,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他伸出手,什么也没抓住,颓然的倒下了身体。 女鬼在这时也消散得只剩一双眼睛,她的眼神充满悲伤和愧疚,不能再发出声音,而微微发亮的红光却似乎在转达她的意愿。 “那个女生...我对不起她....” 话未说完,她就烟消云散了,王立业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丁天师不知所踪,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简元白看了一眼王立业脖子上软下来的头发,手随意的交叠起来,打破了沉默开口道: “好像是死了。” 姜溏没有说话,又沉默了片刻,“你看到了吗?” “刚刚我看到的东西。” 简元白:“如果是那个女鬼的执念回忆的话,那我是看到了的。” 姜溏情绪有些低落,“我以为,王立业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事实证明你是对的,他不爱他的女朋友,也不爱因他而流产的那个可怜女人。” 简元白抱住他,摸了摸他微凉的脸,温声道: “因为我爱过人,所以我知道爱是什么样子的。” 姜溏抿了抿唇,抬起头看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酸:“你爱过谁?” 是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