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眠说话的同时,咕噜噜叫声就在空气中扩散。 没出息的胃,完全不给面子。 姜恩眠仰着头保持微笑,“就一点点饿,不太多。” “在这里等我。”解烟渚摘掉手套,往树多的林子里走。 几分钟后,他拿着两个沾着水的果子递给姜恩眠。 姜恩眠接过个头小的,“这个是什么?” 是他没见过的果子,有股类似苹果和梨混合的气味,长得却像番茄。 “当地的野果。”解烟渚从姜恩眠手里夺过小的,又把大的塞给他,“这里含有大量能被人体直接吸收的葡萄糖和电解质。” 姜恩眠一口咬上去,汁水很多,香甜可口,“好好吃。” 果子没两分钟吃光,但给姜恩眠补充了能量,他擦干净手,背起书包,“咱们继续吧。” 解烟渚没说还有多久,姜恩眠就一直跟在他身后走。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姜恩眠跟随解烟渚的脚步,迈向一个陡峭的山坡,随后,他愣在了原地。 姜恩眠知道,今天的目的地到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画面吸引,姜恩眠极少出去旅游,这一刻的景色,就是他眼中的最美风光。 他仿佛站在天边,被云彩包裹,夕阳将云朵和天空散射成温暖的颜色。他站在暮色之中,是身临其境的体验感。 “喜欢么?”解烟渚在他两米外,把晚霞映红的脸收进眼底。 “嗯。”姜恩眠喜欢到,连转移目光的机会都舍不得给。 姜恩眠看着光,而光也反方向投射在他那边。他肤色本就偏白,遮不住任何颜色,却把所有绚丽的光影收进他的身体。 他在云雾中看风景,却不知,他已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他当初来这里,也和你一样的反应。” “他?”姜恩眠转回头。 “我弟弟。” 姜恩眠能从解烟渚眼中看出柔软,“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解烟渚没再接话,把所有的感官都放在眼睛上。等暮色暗到透不进,他终于收回了视线,“走了。” 回程的路上,解烟渚的速度比来时还快。 姜恩眠的体力早就坚持不住,可他们之前耽搁了太多时间,他只好拼命跟上解烟渚的脚步。 前方路段略显陡峭,解烟渚回头关注他的动向,随后放慢脚步。 减慢的速度让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姜恩眠轻脚踩到下一个台阶,却因湿滑苔藓偏移了方向,整个人顺着路面翻了下去,顺着斜坡滚了两圈。 好在解烟渚反应快,及时把人拦住。 “没事吧?”解烟渚把他扶到干净的石墩边。 “没事,怪我大意没踩稳。”姜恩眠有点自责,耽误了时间。 解烟渚蹲在他身前,认真帮他查看伤口。 胳膊上的都是极小的伤,并不碍事。但右腿膝盖靠上的位置,有一处很明显的划痕。 姜恩眠穿着料子较薄的运动裤,被划出了几厘米长的割痕,依稀能看到些渗出的血液。 解烟渚拿出小型医用箱,戴上超薄的白色橡胶手套,并用医生习惯性的口气对他说:“脱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 姜恩眠:双腿并拢,可怜兮兮QAQ 第38章 夜晚 “啊?”姜恩眠双手攥紧,按在小腹前,虽然这里没有摄像机,但就这么脱,还是有点难为情。 解烟渚板着脸,“我是医生。” “哦。”姜恩眠知道,在医生的眼中,每个人都只是病人,他们看到的只有伤口和病灶。在医生面前墨迹什么,事多又矫情。 姜恩眠低头扯裤带。 可解烟渚的行动速度比他的手要快,前者从背包里抽出件冲锋衣递给他,“把伤口露出来,其他部分遮住。” 而后,解烟渚主动背过身。 解烟渚听到了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一分钟后,姜恩眠在他背后说:“解医生,我脱完了。” 解烟渚转头,先对上的是姜恩眠递衣服的手,“我自己有,这个还给您。” 姜恩眠的裤腰绷在膝盖的位置,大腿以上遮着自己的衣服,露出的皮肤白得发亮。 解烟渚蹲回他身边,拿出消毒用的设备。 姜恩眠好奇看向药箱,这些东西应该是解烟渚的私人物品,里面还放着两把手术刀。 姜恩眠第一次亲眼见这种物品,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精密锋利,他又想到解烟渚切菜的刀法,用这东西切割皮肉,应该很快吧。 因为有轻微的晕血症,姜恩眠不敢看自己的腿,便把注意力都放在解烟渚手上。 见解烟渚用棉棒蘸了些透明液体,姜恩眠下意识问:“我包里有碘伏,那个也可以吧?” 解烟渚用的似乎是酒精。 “碘伏用在表皮创面,有一定概率形成色素沉积。” 姜恩眠的膝盖有退缩的趋向,“但是,这个会不会疼?” “这不是酒精,是百分之三的过氧化氢,刺激性很低。”解烟渚的口气很正式,“但你有创面,也会多少有刺痛感。” 解烟渚递来个塑料瓶给他,“如果怕疼,你可以捏着这个。” “好的,谢谢。” 解烟渚的动作很轻,处理过程又非常熟练,姜恩眠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 “未来几天,我会按时帮你换药,保证不留下疤痕。” “谢谢。”姜恩眠并不在意,“没关系,留疤也没事。” 解烟渚脑海浮现出姜恩眠穿旗袍的画面,好看的腿,不留疤痕才好。 伤口处理完毕,解烟渚帮他涂好药膏,又取出绷带,缠裹在大腿处。 “解医生,您好熟练。” “我经常重复这些。” “您这么厉害的医生,还需要做这种小事吗?” 据姜恩眠所知,像解烟渚这种水平的外科专家,除去正常的手术,就连表皮缝合都不需要他来操做,更何况是包扎伤口。 解烟渚的手顿了一下,再次专注于绷带上,“这是我的职业。” 姜恩眠能感受到对方并不想继续聊这个,他转移话题,“解医生,您总是穿着长袖,不热吗?” 现在正值盛夏,本该是穿短袖的季节。 解烟渚脸绷得紧,“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哦,抱歉。”姜恩眠闭嘴,不再找任何话题。 包扎好腿,解烟渚又简单帮他处理了手背和小臂上的细微擦伤。 一切处理完毕,解烟渚把药箱装回书包,“你要换条裤子么?” “嗯,要。”还好他带了备用裤子。 虽然割破的裤子对伤口没影响,但让两个弟弟看到,估计又要大呼小叫了。 不论从节目效果和本人意愿,姜恩眠都不想成为焦点,他只是花瓶,衬托其他嘉宾才对。 见姜恩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