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程昱宁眼神空洞,眼球缓慢顺着柳清辉的指尖移动,两三个来回后,“啪”的一声,柳清辉打了个响指,程昱宁抖了一下,瞬间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他看着柳清辉有点懵,“柳医生,您怎么在这儿?” “没事,串个门。”柳清辉顺手带走了他手里的卸妆水,“拜拜。” “哎柳医生,那个是我学长卸妆用的,你拿走了他怎么办?” “放心,他会卸完妆回来的。”柳清辉摆了摆手,“今晚早点睡,晚安。” 柳清辉前脚回到房间,解烟渚后脚就提着药箱推开了门。 柳清辉坐在沙发上,悠闲把玩着那瓶卸妆油,“解医生,这么晚还去工作?” 解烟渚将药箱塞回行李箱,把柳清辉的话当空气。 “解医生,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变了?” 解烟渚关上行李箱,转头与他对视,“变什么?” “变得快要爱上他了。” * 姜恩眠卸完妆回来,程昱宁裹在被子里,早就睡踏实了。 他洗了个澡,轻手轻脚来到床边,钻进被子里,脑子里想的都是老婆婆和他说的话。 对方让他今晚就过去,为什么要强调今晚? 姜恩眠翻身冲着程昱宁,他睡觉向来很实,也没有起夜的习惯,即便自己半夜离开,也应该发现不了。 目前正值盛夏,太阳升起的时间在五点左右。他凌晨爬上去,求完福再做缆车下来,最多也不会超过六点。还能睡个回笼觉,也不会影响第二天的行程。 这个方案近乎完美。 姜恩眠查询了爬山时间和路程,正常速度的话,通常两个小时能到达山顶。但考虑晚上路况不好,和一些有可能出现的意外,他多预留了半个小时。这样,要保证早上五点到达山顶,他需要在凌晨两点半出发。 姜恩眠点着盏暗灯,坐在床边收拾东西,夜晚山上凉,姜恩眠带了件厚实的外套,装了两瓶矿泉水。 他拿出了解医生给的两瓶药水,他犹豫后装进了包里。 定闹铃怕吵醒程昱宁,不定又担心会睡过,姜恩眠整晚都没敢合眼。 今晚睡的是单人床,大兔子占据了一半多的空间,姜恩眠抱着兔子的胳膊,倚在里侧。 终于熬到了凌晨两点,姜恩眠背上书包,避开所有还在拍的摄像头,独自来到山脚。 山路是早年人为修葺的,一层层的台阶高低迥异,边缘区域长满墨绿色的苔藓。 靠中间的石板。因长期的踩踏和风吹日晒,棱角已经被磨平,大部分台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纹。 想到和解烟渚爬过的未开发的山路,在姜恩眠看来,能有这种路况已然非常知足。 姜恩眠抬头望天,因天色太黑,周围没有光,他无法识别山顶的位置,更不知目的地据他到底有多远。他拽紧书包带,手拿电筒,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上走。 登山的路程很寂寞,姜恩眠回忆着和爸妈相处的往事。 他六岁来到这个家,到现在的二十四岁,这十八年,爸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让他拥有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亲情。 姜恩眠对爸妈的感情,除去爱还有感激。他努力生活,善待生命中遇见的每个人。正是因身边有很多像爸妈这样善良又美好的人,他才可以有如今幸福快乐的生活。 但他贪心,十八年哪里够,他想要无数个十八年,想陪爸妈一起变老。 不论是想方设法说通解医生,还是跋山涉水来求福,只要能保妈妈健康平安,他都愿意去做。 路程走到了三分之一,姜恩眠腿有点酸,他停下来喝了口水,没敢多休息,只有赶快爬到山顶他才放心。 这里的地理位置很偏,周围偶尔会传来些野生动物的声音,姜恩眠有点怕。 他拧上瓶盖,插到双肩包侧面的兜中,继续赶路。 为了加快速度,姜恩眠每次迈步都踩下两层台阶,又走了十几分钟,他脚底突然抽筋,那层石板又偏偏打滑,他身体摇晃,蹲坐在地上,顺着台阶倒退。 凌晨的山上毫无人烟,他脚麻的控制不住方向。身体还在顺台阶下滑,再这样下去,刚才的路都白爬了。 一个外力托住他,低沉又紧张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受伤没有?” 惊慌失措的姜恩眠扬起头,和英俊成熟的脸打了个照面,“沈总,您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板虽迟但到,永不缺席【。 明天虽然是周四,但有主线剧情,还是上午九点更啦,么么~ 第46章 求符 沈宗年托着姜恩眠的后腰把人扶起,仔细检查他的头部和后腰,“伤到哪没有?” 姜恩眠后背着地,书包里有件厚实的外套缓冲,头也没磕到台阶,“没,就是……” 姜恩眠揉了两下,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 沈宗年发现了他捂着的区域,眼神中只有担心,“屁股疼?” “嗯。”姜恩眠又揉了揉,“就一点点,真没事。” 见沈宗年弯腰要查看,姜恩眠赶紧按住他的胳膊,“那个,要不还是看看我的脚吧。” 和屁股比起来,还是脚腕保险一点。 沈宗年拿书包给他当坐垫,半蹲在姜恩眠面前,轻轻抬起他的左脚,“这只吗?” 姜恩眠还有点局促,双手攥着衣角,乖乖点头。 “我可以检查一下么?”这次,沈宗年并未像之前那样硬来。 姜恩眠又点点头。 类似的行为不止第一次,沈宗年脱下姜恩眠的鞋和袜子,手掌按在脚跟轻轻转动,“这样疼么?” 姜恩眠摇摇头。 沈宗年换了个方向转动,“这样呢?” “一点点,可以接受。” 受伤程度并不严重,但能出轻微的浮肿。 “应该是旧伤复发引起的。” 只要扭过一次,受伤的部位很容易频繁受伤。 沈宗年说:“但现在没有药。” 上次扭到脚,有解烟渚给的药水,修复能力极强。 “有。”姜恩眠移了移屁股,翻开书包,“我有。” 沈宗年接下,轻车熟路拧开药瓶。 姜恩眠屈膝收脚,“我还是自己来吧。” 相似的套路再次上演,可姜恩眠每次都拒绝不来。 沈宗年按下膝盖,把他的脚再次固定在自己腿上,统治者的霸道语气再次上演,“如果难为情,下次就小心点,别再受伤。” “哦。”实际上,对方的口气算不上很凶,但姜恩眠却自我懊恼,上个节目,不知要闯多少次祸才够。 沈宗年很有耐心,也不嫌弃,低头认真的样子,让人怀疑他不是上药,而是在研究一份重要合同。 借着手电筒的线装光芒,姜恩眠的视线定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