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屑用这种方法吧。」 比赛仍在继续,双方实力不相上下。 姜恩眠第一次这种角度看拔河,他的位置过高,能把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沈宗年正对着他,从比赛开始,眼神就没从自己身上移开过。但这种看法,却给姜恩眠带来了困扰。 「霸总不是不屑背对着拔河,是想一直看眠眠吧。」 「他这个眼神好直白。」 「森林之王要吃小白兔啦。」 「别看啦,我们眠眠都羞了。」 姜恩眠实在接受不来,他干脆转移到程昱宁那边,眼不见心不烦,可他现在就算不见也好烦。 「嗐,眠眠不理霸总呀。」 「这个转头很决绝了。」 「眠眠不会希望学弟赢吧。」 因用力过猛,程昱宁后背渗出些汗滴,绳子和肩头相互摩擦,在衣服上磨出了血痕。 发尾被汗水浸透,一滴一滴往伤痕周围蔓延。 “小宁,你疼不疼?”红色创伤印到姜恩眠眼睛里,他开始出现轻微的晕血症状。不得不回避视线,却更加揪心,“差不多了,游戏而已,不用这么当真。” 程昱宁并没有察觉肩膀上的破损,拉扯的力度更紧一分,“不疼!学长,我一定会赢的,我绝对不会输给他。” 「嘤嘤嘤,眠眠都心疼了。」 「学弟好执著啊。」 「爱情,这就是爱情啊!」 姜恩眠着急,把头转到沈宗年那边。 程昱宁的性格就爱较真,做事也喜欢钻牛角尖,但沈宗年成熟又稳重,理论上不会为了这种事斤斤计较。 “沈总,就是个游戏,您应该不……” “学长,不用,我不要怜悯和同情!”程昱宁咬牙,“我只是想光明正大打败他!” 沈宗年绷着脸,打算放松的绳子再一次拽紧。 「打起来了,真的打起来了!」 「真的是男人之间的战斗!」 「学弟加油啊!看好你!」 姜恩眠不清楚这到底怎么了,一个普通的游戏,一张小卡片而已。值得吗? 但他控制不住去看程昱宁的肩膀,晕血症状在家中,揪心程度丝毫没有缓解。 他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姜恩眠攥紧扶手,祈祷比赛早点结束。 不管是谁赢,快点了结吧。 程昱宁弓着腰,握紧绳索,咬牙全身发力,“我会赢的,他!是!我!的!” 「啊!救命!!!!」 「小心!!!」 “咔嚓!” 在程昱宁的大喊中,姜恩眠身体倾斜,随后是失重的感觉。 当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连带半截椅子,跌进了沈宗年怀里。 “没事吧?” 姜恩眠惊魂未定摇摇头,他努力克制,不想被人发现晕血的症状。 「啊啊啊啊啊啊吓死了!」 「这破东西质量太差了吧。」 「应该是他们俩力气太大,这么粗的竹竿,被硬生生扯断了。」 「沈总一直看着眠眠,应该就是担心他有危险吧。」 「还好有霸总呜呜呜!」 「我们霸总最靠谱了。」 「但沈总的胳膊受伤了。」 在抱姜恩眠的过程中,被断掉的竹竿的木屑刺入了小臂。 「好心疼呜呜呜呜呜。」 「学弟的肩膀也磨破了。」 比赛过程中,观众和其他嘉宾处于低位置,只有姜恩眠的角度能看到程昱宁的伤。 「这比赛真是两败俱伤。」 「但霸总是输了吧。」 竹竿扯断前,沈宗年预测到危险,已经提前收力,往姜恩眠身边赶。 这个过程中,程昱宁顺利将绳子扯到自己的终点线。 「这还算输赢?」 「输了比赛,赢了好感。」 「都是为了眠眠呜呜呜。」 和提着药箱的解烟渚一同赶来的,是导演和几位工作人员。 “沈总,我们的问题,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我们对此负全部责任。”导演吓得满头冒汗,“也愿意承担所有的赔偿。” 实际上,不论是那条绳子还是姜恩眠坐着的椅子,质量都没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拉扯的力太大了,超过了绳子和竹竿的极限。 “小伤而已,不用在意。” 解烟渚带着橡胶手套,托起沈宗年的小臂,“部分木屑扎进皮肉,需要先取出,可能有刺痛感。” “没关系。”沈宗年云淡风轻,“麻烦解医生。” 沈宗年转向姜恩眠那边,他挡住手臂不让对方看,“别在这里,去歇着。” 姜恩眠头晕目眩,又想到了程昱宁,“解医生,能不能给我点药水,小宁也受伤了,我去帮他包扎。” 解烟渚背对着他,表情是冷的,“他那点伤没事,我会处理,你去找柳医生。” 有晕血症的人,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柳清辉走过来,托住了姜恩眠的胳膊,“走吧,这里用不着你,跟我上楼。” 在林乐恩和柳清辉的搀扶下,姜恩眠回到房间。 柳清辉关掉摄像头和窗帘,他走过来的时候,林乐恩还坐在床边,握着姜恩眠的手腕。 “小乐,你先回房间休息。” “恩眠哥哥到底怎么了?”林乐恩很担心,“他为什么会这样?” “没关系,只是轻微的晕血。” “他为什么会晕血?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柳清辉隔着眼镜片对他笑,“有些事,不是你该问的,你现在要做的,是给我们一个安静并且私人的空间。” “你现在关掉了摄像头,又拉上窗帘,还要和我的恩眠哥哥单独呆在一个房间,真的好危险。”林乐恩死死盯着他,“我担心你会欺负他。” 柳清辉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拽开林乐恩的手,“我如果想对他做什么,早就做过了。” “根本轮不到你来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大家这么相信沈老板的份上,就代替沈老板给大家发红包吧么么~ 第74章 领带 程昱宁是等绳子和半张椅子砸向他后背时,才意识到闯了大祸。 他看到姜恩眠脸色发白,跌进沈宗年的怀里,慌得像只胆小的猫科动物,却需要森林之王的保护。 那一刻,他明白自己有多小气,又输得有多惨。 一味追求胜利,险些让姜恩眠受伤,还害他看到了沈宗年手臂上的血迹。 程昱宁比所有人都早知道,姜恩眠有晕血症正因如此,他才更惭愧,更无颜面对。 掌心的血迹,把绳子染成了暗红色,疼痛是赤.裸裸的嘲讽。 解烟渚提着药箱过来,“先处理肩膀还是手。” “都不用。” 解烟渚的态度很官方,也不掺杂个人感情,“姜恩眠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