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办法回答。 “方砚唯。”路执背靠着树,看着他,嘴角勾起点笑意,“你以为不告而别,就不算是分手吗?” “我……” 我没有。 我只是……不想听见那两个字。 不管是我说,还是你说。 他还没反应过来,路执就扣着他的手腕,猛地拉着他往前走。 他挣扎不过,再一次感觉到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 原来学校附近还有这么破旧的小旅馆啊。 “未成年不可以入住。”前台看向方砚唯,提醒了一句。 方砚唯:“我……” “他成年了。”路执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拎了张身份证,甩在桌上。 便宜的小旅馆,推门就能闻到一股廉价的香薰味道。家居是一种陈旧的质感,盖着塑料感很重的粉色桌布,墙上贴着的挂画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不管是路执还是他,都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路执把他压倒在那张松散摇晃的木床上,用力亲吻他。 佛珠硌得他颈侧生疼,嘴巴也被撬开,柔软的内里被反复磋磨侵袭着,嘴唇也被咬得生疼。 他眨了下眼睛,感觉自己的眼角好像有点湿,又好像没有。 干净整洁的校服铺开在床上,压满了褶皱。 路执的手沿着他毛衣的下摆探进去,握着他的腰,压出一片灼热的红痕,他被烫得弓起后背,腰在床单上曲起一段弧度。 他见过路执的冷淡和气定神闲,也见过路执的骄傲与高高在上,他从未见过路执这么失控的样子。 他被迫微微张开嘴巴,接受对方的深吻,气息被扰得一塌糊涂,路执近乎凶狠地在吻他。 全身都在发软,他晕乎乎地,像是在云端。 是他错了吗? 他引诱了天上的神佛。 -------------------- 两章合一哦~ —— [1]歌是《女儿情》哈,西游记里的歌。女儿国国王对唐僧的剖白,这里引用一下,是影射前文方方对执哥的“引诱”,而西游记里唐僧最终坚定取经之路,方方换了这首歌,也是想跟执哥表达这个意思。 第49章 作恶 破旧的小旅馆隔音很差,走廊上的脚步声宛如就在耳边,夹杂着腔调浓厚的本地方言。 楼下前台的破电视,播着一支不知名的老歌,声音大到扰民。 房间里的顶灯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在床面上铺了一层昏黄的光。 嘴巴好像是被咬破了,亲吻中混合着一点很淡的血腥味。 他全无防备。 他现在才知道,原先浅尝辄止地吻他的路执,到底收敛了多少。 十二月的鹭屿不比盛夏,小旅馆的房间里没有空调,薄毛衣的下摆被翻卷起来的时候,一丝凉意钻进了他的衣服里,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轻轻地发着抖。 隔着薄毛衣,胸口也被磋磨着,又疼又难受。 原来这么简单的触碰,都能勾起来他心底的眷恋。 路执压在他腰间的手缓缓往下探去,勾住他衣服的一角挑开。 一些画面自他的脑海中划过。 意识到这人想做什么后,他剧烈挣扎,路执单膝抵在他腰侧,轻而易举地扣住他的手腕,压到了枕头边。 禁欲清淡的脸上,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不再掩饰铺天盖地的欲念,违和又真实。 方砚唯侧颊抵在枕边,硬质枕头上粗糙的花纹贴在他的脸颊边,硌得他发疼。 力量差距太大了, 他那几下不起眼的挣动,根本抵不过路执。 他在路执的手中,像一只被捏住了咽喉的小动物,翻不出什么动静来。 这种被死死压制的状态,让他原本就酸涩的心里起了点委屈。 腰腹间,有个坚硬的东西抵着他。 他错愕地怔了半秒,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分不清自己在发抖是因为冷还是灼热。 “你别碰我了,我们分手了。”他说。 “随你。”路执说,“我没同意。” 路执稍稍松开了他一点,让他有了喘气的空间。 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喘着气,浅棕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颊边,清澈的眼睛微睁,融着水光,有些失神地看向天花板。 像天生的妖精。 就算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能勾起人的恶意和欲念。 床角的抽屉被路执拉开,路执从里面抽出了什么,撕开了塑料包装纸。 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 路执又压了回来,他抬手用手臂挡住了灯光,也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朋友,我不喜欢你了。”他用气音说,“执哥,我不喜欢了。” 路执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少年的侧脸。 一只失败的红狐狸,连谎话都不会说。 刚才的那一通亲吻,他把人弄得乱七八糟,方砚唯的脸颊透着浅红,被枕头压出了浅色的印子,锁骨间还有几道吻痕。 少年的眼睛单纯至极,也撩拨到了极致。 “方砚唯。”路执沉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不喜欢‘的时候,别先喊人男朋友。” 为什么有人能在说分手的时候,还把人勾到理智崩溃的边缘呢。 连挣扎都忘了,似乎只要捂上那张煽风点火的嘴巴,就能让人为所欲为。 手被抓起来,按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方砚唯听见路执又撕掉了什么东西的外包装。 “我得走了。”他挣扎着坐起来。 手指上的伤口绷开了些,沁出了血珠。 路执的力气太大了,仅一只手,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你也要丢下我。”路执说,“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指甲抵在指尖上,方砚唯已经不觉得疼了。 他想说我没有。 可是他真的是很坏很坏的人,无恶不作。 他自诩正义,把路执的家人骂了个遍,每一个在他心里都是做尽了坏事的恶人。 然后他也要离开路执。 路执掐着他的腿根,有什么抵在他身后。 他瑟缩了一下:“别……” 路执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骂了一声,摘掉了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床头塑料瓶装的透明液体,被路执扬手淋在了他身后。 指尖探入了云似的柔软。 他像是一只破了壳的蛋,柔软和脆弱都暴露在他人面前。 太疼了。 路执刚顶进来一点的时候他就哭了,他眨了眨眼睛,想把那层泪意眨出去,别挡着他的视线,他想多看看。 他想在这个南方的小城,把少年的模样刻在心里。 指尖抚在路执的脸上。 我的神明,愿你永远骄傲,永不低头。 几乎是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