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化生物以及不同的人而发生不同的改变……” “比如幸垣因为无忧集团的手段而对自己身上的异常一无所知,尤纳斯因为异化他的只有一双眼睛,再加上他职业带来的敏感性而对异化有所察觉… …不过同样因为这是一双来自星空的眼睛,使得他拥有了超乎普通异化者的力量和对自我意志的侵染同化……” 王太微都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不明白一个简简单单的是或不是,为什么邝灵台要扯出那么多东西? 理论上相同,所以实际上呢? 莫不是邝灵台跟科学会的人待久了,所以每说一个事实就要举证分析?以证明自己所说的合理性? 王太微正要开口打断他的废话,却听得他继续说道: “以及那艘船上的侍者……” 侍者?他是在说陈勾? 王太微一怔,正要认真细听,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个高兴的声音: “我回来了!那里果然有食物!” 只见周廷尉高高兴兴地抱着一堆地衣跑了过来。 一边跑还一边兴高采烈地对王太微喊道: “你说的果然没错,东边果然有吃的东西!” 王太微看着他手上抱着的一堆绿色的地衣,沉默了。 虽然塔莫尔确实有苔原地带,虽然苔原地带生物稀少,但是地衣就是苔原上少数能够生长的生物,虽然…… 但是在白茫茫一片的冰寒禁区里,他要去哪里找生长的地衣?在地上刨雪吗? 王太微纯粹只是想找个借口把他打发走,好追问邝灵台而已。 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找到了…… 安特罗扇着翅膀,从周廷尉的背后飞来,冲王太微摇了摇头。 他开口,声音如这寒风一般凛冽。 “这是异化生物。”上尉简明扼要。 异化的地衣干瘪地躺在周廷尉的手上,这种特殊的植物此刻看起来恹恹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即将被进食的命运。 而周廷尉还在那边向王太微炫耀自己找到食物的艰辛过程。 不得不说,看到这地衣,王太微也感到了饥饿。 作为朝着羽类进化的安特罗,他自然是不会进食与他的异化方向相悖的食物……虽然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一信息,一路仅仅凭靠着复仇之心进食禽类……但是被王太微科普之后,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将有很长时间不能食用其他食物的设定。 尽管作为王太微的眷属,他或许对其他异化生物拥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但上尉作为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并不会去尝试自己的免疫能力够不够强,而且他也不想给王太微带来什么负担。 至于邝灵台……因为塔莫尔是整个世界最高的地方,靠近太阳,紫外线充足,邝灵台已经被太阳晒饱了,闻了几下之后就继续阴暗地晒太阳了。 王太微有理由怀疑,邝灵台之所以一直开花不停止,除了她的影响外,也许还和太阳晒多了有关。 最后,异化的地衣全部进了王太微和周廷尉二人的腹中。 王太微观测着周廷尉,却见他吃完异化植物后,身上不见丝毫异样,就像是普通人吃普通食物一样,还打了一个饱嗝。 难道他也是植物方向的?还是别的什么? 话说回来……地衣算是植物吗?似乎是一种真菌和藻类的共生复合体吧? 见王太微朝他望来,周廷尉还忍不住挠了挠头,不解地说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最近你怎么总是看我?”周廷尉嘟哝了一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跃跃欲试道:“莫不是你终于意识到了本艺术家的英俊潇洒和卓越才华,想要聆听一下那来自遥远故乡的美妙乐章?” “不是我跟你吹,但凡听过我演奏的听众,就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他们都屏声静气、小心翼翼,生怕出声打扰了我的演奏……” “哪怕演奏结束了,也一直沉浸在当时的音乐氛围中,半个字都不敢说……” “那句诗怎么说来着……'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啊!” “我觉得'如听仙乐耳暂明'更合适一点。”一直阴恻恻的邝灵台忍不住插嘴道。 我看是上一句,“呕哑嘲哳难为听”吧。王太微心道。 见到王太微的眼神,周廷尉有些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 “好,虽然这里没有乐器,但我还可以给你清歌一曲!” 周廷尉:“啊啊啊啊啊~~~” 王太微忍无可忍,恶狠狠对他说道:“闭嘴。” 周廷尉缩了缩脑袋,停止了鬼哭狼嚎,小声道:“我的音符还没出来呢……” “总要有个前奏嘛……” 这个时候的他又看不出那种手撕人头的样子了。 邝灵台依旧在阴暗地晒太阳,然后阴暗地开花,对被周廷尉打断的话只字未提,王太微只能下次再找机会。 只有安特罗在稳重地警戒周围。 这总算是让王太微感到一丝欣慰。 至少这回去奥林科的,不止是她一个人了。 然而到了奥林科后,因为安特罗背后显眼的双翼,上尉最终只能待在奥林科外、在人迹罕至的雪原上等待王太微的消息。 毕竟这双巨大的无从遮掩的、十几米长的翅膀,已经不是什么活动装扮能够解释的了。 倒是邝灵台,虽然脑袋上、身上不断开花,但是带上一个兜帽、将开花的藤蔓收好,倒也能伪装成一个正常人进城。 失去了一个难得靠谱的安特罗,得到了一个立场不定的邝灵台,再加上一个性格很难评价的周廷尉,王太微第一次怀疑自己能不能顺利找到赵阑的下落。 不过在找到赵阑之前,王太微却先被人找到了。 “——找到你了!” 第99章 来人的声音中藏着压抑不住的喜悦,然而在见到王太微身后的人后,这种喜悦很快就被另外一种情绪给覆盖。 “王太微,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还有……” “——他们又是谁?” 只见来者的神情瞬间转晴为阴, 难掩愤怒又暗藏嫉妒地对王太微质问道,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 “孟觉?”见到来者后, 王太微的情绪倒是很单一, 没有对方情绪波动大, 只是纯粹的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王太微蹙眉道。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吗?”听到王太微的问题,孟觉的神情更加阴晴不定,接着便用那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是了,毕竟像我这样平平无奇、普普通通、无钱无权,还肢体残疾,不能给你带来半点助力,又冷酷无情、阴险狡诈、没有人性,半点不值得信任的家伙……” “恐怕就算出现在你的面前, 也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