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磕了一下,不见血但是有点疼。 谢韵之故意吃疼般嘶了一声,随即就感觉到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正安抚般轻划过他的下嘴唇,他下意识地探出舌尖勾弄,坏心眼地把它堵回去。 长长一吻亲得燕澜眼睛湿润,看上去亮亮的。 谢韵之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发烫的嘴唇,大拇指抹了一下燕澜嘴角,“再亲一个?” 燕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挥开他的手:以后每次亲之前都问一次? “好好好,不问了,我想亲就亲……能不能到床上去亲?” 最后阿姨做好了两人份的宵夜却只有一个人下楼。 谢韵之:“我端上去吃。” 阿姨问都不敢问为什么要端上去,去找了个托盘回来把餐桌上两份宵夜挪到盘子里,谢韵之端了就走,“你去看看天天,别让他太晚睡。” 阿姨应好。 谢韵之回到卧室,因为嘴唇被嘬肿了不好意思出去的燕澜正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不许谢韵之离他太近。 “没事,其实看着还好,多亲几次习惯了就不会肿了。” 燕澜面无表情地拉开自己的睡衣领子,露出被他嘬出来的吻痕,一脸这你打算说点什么。 谢韵之夹起一颗虾饺伸长手臂要喂他,“这个我可以道歉,压着你亲的时候确实有点亲上头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亲到你脖子去了。” 燕澜看了眼筷子上的虾饺,张嘴咬过。 谢韵之收回筷子接着道:“以后要是没课就来我这吧。” 说到这燕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拿出调成静音的手机,打开微信就看见和杨晓乐的对话框已经有四条未读消息了,几乎是每隔十几分钟一条。 [默默?] [哈喽默默?] [暗中观察.jpg] [记仇.jpg] 燕澜看得心里过意不去,回复他。 [抱歉,手机静音了。] 杨晓乐秒回。 [没关系,我理解,所以现在有时间给我讲讲了吗?] 谢韵之看了眼他的手机,状似不经意地问:“在和谁聊天?你室友?” 燕澜点点头,回复还要再晚点就收起了手机。 “他知道我们的事情?” 燕澜又点头,张嘴接过喂到嘴边的虾饺。 谢韵之有些欲言又止,“全都知道?” 燕澜再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聊聊五年前的事情?” 燕澜:不想聊。 谢韵之耸了耸肩,“好吧……反正人是我的。” 燕澜十一假期的后半段一直待在谢韵之家里,因为之后谢韵之都没能找到时间陪他和天天出门,燕澜白天就陪天天玩,等到晚上谢韵之下班回来就改成陪他。 叔侄俩把他假期的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和谐共处,互不打扰。 连阿姨都习惯了只要谢韵之回来就看不见燕澜,然后第二天再看着他从客房出来,好像他一直就待在客房里。 时间转瞬即逝,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假期就已经结束了。 8号那天燕澜是满课状态的,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到下午四点,所以七号晚上燕澜就收拾好了东西,谢韵之送他回美院。 下车前,燕澜没等谢韵之说点什么,扭头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也不在乎驾驶座的司机,啾一声吻了他嘴唇一下。 谢韵之回吻:“晚安默默。” 回到宿舍,杨晓乐一看他回来马上暂停正在播放的连续剧,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拉开他的衣领检查脖子。 很好,没有吻痕。 随即双手捧住燕澜的脸。 很好,看上去很开心。 检查完杨晓乐扭头往回走,继续播放连续剧。 燕澜一边打开帆布袋一边往里走,从里面拿出三个塑料饭盒放到他手边。 杨晓乐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给我的吗?” 燕澜点头。 杨晓乐好奇地打开饭盒,一盒柠檬无骨鸡爪,一盒香酥掌中宝,一盒蜜汁烤翅。 燕澜:给你带的宵夜。 杨晓乐小嘴一撅,找出自己的餐具,“好吧,那我就原谅你把我丢在宿舍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这话里怨气很重,燕澜心里一边觉得抱歉一边又觉得好笑。 他们室友当了这么多年,无论什么节假日都在一块,说起来这还是燕澜第一次把他留在宿舍好几天不回,杨晓乐心里有怨气倒也正常。 “我已经预感到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孤家寡人,独守空房,我还想着读完书工作了跟你租一个公寓还一起当室友呢,这下看来是要破灭了,不,是铁定破灭,等你毕业了谢韵之肯定要你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燕澜低头打字:没那么快的,我们还可以住在一起,而且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不可替代的好朋友。 杨晓乐咬着勺子看完那句话,眉毛一挑笑得狡黠,一扫刚才怨气冲天的样子,“那可不,我可是正宫!谢韵之来了也只是妃!” 燕澜觉得他这句话很好玩,问:我能把这话说给他听吗? “谢妃?可以,说吧。” 燕澜乐得眉眼弯弯地点开微信。 [传乐乐皇后的话,他是正宫,你是妃。] 这会儿谢韵之应该还在路上,所以他回复得很快。 [那默默陛下更爱哪个?] [.] [很难选?不该果断选我?] [是这样的,我们成年人不做选择题,我们全都要。] 过了十几秒。 [我想你了默默。] 燕澜看得脸颊有点发热。 [我也想你。] 第二天一早,因为早课八点就得到教室,教授会点名,七点四十燕澜就拉着睡眼惺忪,困得哼哼唧唧想哭的杨晓乐往教室方向走。 “咖啡,我需要咖啡。” 燕澜牵着他去找了一台自动售货机,扫码买了两罐咖啡。 “我不要这个。” 杨晓乐嘴上嫌弃地说不要,但还是接过打开拉环凑合喝。 整个上午,两人都扎在知识的海洋里。 好不容易捱到早课结束,杨晓乐上半身趴在课桌上简直要虚脱了。 “受不了……我有时候都在思考,我为什么要读研……” 燕澜低头笑着收拾书本笔袋,因为杨晓乐丧得不肯动,他顺便就帮他收拾了。 离开教室后,杨晓乐像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肯好好走,“我得吃点好的,这种时候我需要肉,垃圾食品来拯救我的灵魂。” 到了食堂杨晓乐勉强来了点精神,他和燕澜想吃的东西不一样,两人把书包留着占座后就各自去买自己想吃的午饭。 杨晓乐直奔牛排意面,燕澜去荤素都有的家常菜橱窗排队。 燕澜平时其实没少去食堂,除了之前因为迎新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