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咱们只要协同警方把案子破了就行了。” “没错。” * 郊外,姜岁把车停在了一栋居民楼前,然后把两个保镖支开了。 居民楼只有七层,没装电梯,入住率很高。小区里人来人往,总能看到搬货的工人。 楼下阴凉处,几个大爷支了一张桌子,正在下象棋。 一群老头背着手,围在旁边看。 姜岁戴上口罩,也凑了过去。 换上春装后,她纤细姣好的身段很是惹眼,手腕和脖子瓷白无暇。 大爷们马上注意到了她,笑呵呵地问:“小姑娘,你怎么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热啊。” “大爷,我花粉过敏,容易呼吸道感染。” “哦哦,怪不得。城里的花还得开一段时间呢,可得小心点儿。呦,你这手怎么回事?” “受了点小伤。这是什么棋啊?” “象棋!你会玩儿不?” “不会。” “来来来,我告诉你……” 姜岁起初还是站着,后来就变成了坐着。 上局刚结束,几个大爷就热情地让她试试。 她对面坐着的,是这群人中的“常胜将军”。老人家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身唐装,背脊挺拔,眼神矍铄。 从五官轮廓上看,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意气风发的大帅哥。 他身后的树杈上,挂着一个椭圆的黑色木质鸟笼,里面有只活泼的鹦鹉,长着浅绿色的羽毛,深蓝色的尾羽,前额是枚红色的。 “来,和老常下一局!” 老常笑吟吟地同她说:“切磋一下,别有压力。” “对,”旁边的人应和,“输给老常是正常的!多输几局你就会了!” 姜岁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那就请常爷爷赐教了。” 二十分钟后,除了姜岁以外,所有人都傻眼了。 棋盘上,老常被姜岁将军了,胜负已定。 “这,你真的是第一次下?” 姜岁如实答道:“象棋是第一次,不过我有下其他棋类的经验。” “围棋吗?还是西洋棋?总不能是五子棋吧!” 姜岁下的是一种军事棋,也是为了训练排兵布阵的能力,规则上要更复杂一点。 “嗯,差不多。”她如是说。 “我不信,就算你有经验,也不可能第一次就下这么好啊!” “老常肯定是没尽全力!” 垂眸看着棋盘许久的老常忽然抬头,灼灼地望着姜岁:“小姑娘,咱们再来一局!” 姜岁的余光往单元门看了一眼,笑着应道:“好。” 起手前,老常严肃地和周围的老头们说:“别说什么尽没尽全力的,愿赌服输。” 然后……他就这么连着输了三盘,脸都红了,不过不是气的,是上头了。 其他老头不信邪,把老常推开,自己和姜岁。 毫无例外,被姜岁杀了个片甲不留,比老常输得还惨。 “这可真是神了!你别是哪里来的职业象棋手吧!” “不是。”姜岁说。 “你也太有天赋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丫头!” 姜岁但笑不语。见时间不早了,她起身,准备回去。 “诶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姜岁,岁岁平安的岁。” “好名字!你是住在这块吗?明天还来不?” “明天来。” “几点啊?我要带个牌友来!他也很厉害的!” 姜岁想了想,“上午九点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赖床,九点都晒屁股了!七点半就过来!” “……”年纪大了,觉是真少啊。 最终她答应八点到,和这些老头们道了别。 她一走,大家也不下棋了,都在讨论她。 “这丫头那双眼睛真漂亮,肯定长得很俊。” “气质也好,说不定是大明星呢,来体验生活的。” “别的不说,这一手象棋下得也太漂亮了!老常,你老说你外孙聪明,下棋没输过,那他和姜岁比起来,谁更厉害?” 老常站起来,拿过了他挂在树枝上的鸟笼子,里面那只圆滚滚的桃脸牡丹鹦鹉,叫声清脆。 “不知道。”老常笑眯眯逗着鸟儿。 “让你外孙过来会会她!” “我倒是想,但那臭小子一天一个主意,我可喊不动。行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第二天,姜岁八点就到了,照例让保镖在暗处等着。 一天过去,又有三个老头在她手上输得心服口服; 第三天,来约棋、看热闹的人更多了,棋桌边都要没地方站了。 以棋会友,姜岁很快和他们拉近了距离。 第四天姜岁只下了半天的棋,成了新的“常胜将军”。之后,她坐在棋桌边的小凳上,和大爷们唠起家常来。 大爷们不仅博学多才,八卦能力也一点不逊色于大妈们,东家长西家短,话题那叫一个丰富。 如果不是说着说着就拐到给姜岁介绍对象上去,姜岁还挺乐意跟他们聊天的。 最有意思的是老常,在她手上输多了,反而特别欣赏她,总说他外孙又高又帅又能赚钱,其他人都比不上,要不是不乐意相亲,他一定要把外孙介绍给姜岁。 * 姜岁以前宅得房间都不出,现在不宅了,却早出晚归,乔寒霆还是见不到人。 一时间,倒不知道哪种情况更好一点。 这天下班后,他让许牧先下班,自己开车去接姜岁。 远远地,就看到一群老人簇拥着姜岁,高声说笑。 他下了车,整理了衣襟,踩着昂贵的手工皮鞋,朝着姜岁走了过去。 卓越的长相,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姜岁也看了过来。 “我来接你回去。”迎着她的目光,乔寒霆淡定地道。随即目光落在老常的脸上,略带意外地礼貌问好:“温老。” “是寒霆啊。”老常本就是绰号,他真名叫温应剑。 看了眼姜岁,温应剑问:“你和我这棋友认识?” “嗯……”乔寒霆犹豫一瞬,道,“我是她大哥。” 好在姜岁没否认,他稍微松口气。 “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登门拜访。” “好。”温应剑微笑着颔首。 姜岁有点意外乔寒霆面对温应剑时的恭谨,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也看出了老人出身不凡。 想来上流社会,多少都有些渊源。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区的水泥路上,乔寒霆清咳了一声,解释道:“那是一位世伯,早年从政,后来经商,在南城很有威望。” “嗯。” “你最近天天和他们下棋?虽然出来散心很好,但还是不要玩物丧志。” “我今天要晚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