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问必答,大概这就是美女优待。 “你叫我黑鹰就行。” “这名字好酷,你是特工吗?” 陈羽心里紧张得不行,只能没话找话说。黑鹰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 “你记一下我手机号。我跟着你上去,但以防万一你找不到我。” 陈羽听话地记下了黑鹰的手机号,安安静静靠在座位上回想舞蹈动作。 演播厅后台人来人往,明亮的灯光下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进行自己的工作,脸色都很冷漠。陈羽有些怯意,慢慢走上去喊住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诶,你好,我是今天来试镜的。” “什么节目?” “《天舞》。” “哦,”那女人打量了陈羽半晌,“你跟我来吧。” 诺大的化妆室坐了七八个女孩子,各个都水灵灵的,有的已经换好了舞蹈服,正对着镜子补妆。她们是被各个娱乐公司送来的,都有些瞧不起对方的意思,陈羽推开门进去后也没人搭理她。 陈羽不在意,她从包里掏出衣服准备去厕所换。整层楼面积相当大,陈羽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最角落的卫生间。这个卫生间很小,仅有的三个隔间已经全部被占满。陈羽乖乖抱着衣服在门口等着,无意间听见里头人讲话的声音: “诶,怎么常青今年送了两个人进来?” “而且是今早临时加的。不是说常青内斗很厉害吗?大概是里头人较劲吧。” 陈羽换好衣服再回化妆室时,已经来人要领他们去前台了。她排在队伍最后,前头两个女孩子目中无人地说着悄悄话: “听说杨揽月今天也在。” “我当然知道啊,她看过跳舞视频才喊我来的。” “搞得跟谁不是一样。” 幼稚的口舌之争戛然而止,陈羽手心里全是汗,她想原来被选中的不只有她一个,那她一定得好好跳。 舞台上暖气充足,女孩们按照名单顺序一个个表演,陈羽的名字排在了最后。她坐在高高的看台上,余光看见了站在音响旁的黑鹰。 第一个女孩挑了一首孔雀舞,姿态优美表情灵动,陈羽在台下看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了起来。 “喂,你叫陈羽?” 正在陈羽紧张的时候,她身旁的女孩主动跟她搭话。 陈羽点点头看向她,女生生了一张可爱的圆脸,看上去很和善。 “我叫梦鹊,我看过你跳舞,你跳得很好。” 陈羽因为压力反应有些迟钝,十几秒后才说了句谢谢,然后木纳地转过头去。一旁的梦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收起了原本灿烂的笑容,接着俯身贴近陈羽: “我也是常青送来的。” 陈羽注视着台上舞者利落的起跳转身,坐在第一排的杨揽月扶了扶眼镜,因为离得远看不见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嗯。” 陈羽点了点头,一旁的梦鹊几乎不发出声音冷哼了一声,坐正了不再搭理陈羽。 梦鹊是倒数第二个跳的,她选了一首江南小曲,配合着一把伞把江南美人的忧郁演绎得淋漓尽致。 “最后一个,陈羽!” 陈羽起身,在众目睽睽下走向舞台。浅粉色的水袖被走路时的鼓风吹起,柔柔地扬在空气中,配合上那张如月的面庞,陈羽此刻就像九天降下的神女。 音乐声响起的前一刻,陈羽发现黑鹰的身影已经不在了,与此同时她和杨揽月对视了一眼,女人对她笑了一下,那一抹笑让陈羽心里的石头落地,瞬间投入了舞蹈中。 前半段的音乐是轻盈缓慢的,配合上陈羽精巧设计的动作,很快就把底下坐着的观众拉入了独属于她的世界;接着鼓点变得密集紧凑,陈羽的动作也干脆迅速起来,扬臂起跳都显得游刃有余,连续旋转时长袖仿佛变成了两朵云彩,叫台下人看得屏住了呼吸。 ——嘭 一声巨响将所有人强行敲醒,原本严丝合缝的舞台地面突然空了一块,随之消失的还有陈羽,方才那声响就是人体跌落的声音。 “啊!!!!” 不知道谁先惊叫出声,紧接着所有人都起身往舞台跑。舞台下方的水泥地,陈羽直接昏迷过去,右腿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横着,鲜血浸湿了云袖,一条钢管如山一般压着她整个身子。 一片嘈杂和叫喊间,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音响哀婉地唱完了最后一句: “倘若玉皇先跪奏,他生永不落红尘。” 这支舞的退场原本设计得极美,陈羽在凄厉的歌声中捂面倒在舞台上,但现在她倒在了血泊里。 ——滴 医疗设备的器械发出平稳的声响,陈嘉乐在和护士对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样移植就算完成一半了,现在就是植活了。”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陈嘉乐一看是陈羽,以为她已经跳完了。 “喂,怎么样?” “请问你是陈羽的家属吗?” 方才慌乱的演播室终于静了下来,警察站在一旁带相关人员回去做笔录。梦鹊站在一堆人后面,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着。 “你们先回去吧。” 得到警察允许女孩们陆续离开了电视台,冰天雪地的大路上车辆都很少。梦鹊站在马路对面等了十分钟,一辆辉腾停在她面前,打开车门后一个穿着香槟色西服的男人坐在后座,她也迈腿坐了上去。 “三哥。” 男人看着她冷笑了一声,“跳得怎么样?” “好。” 梦鹊乖巧地点了点头,往男人身边坐了坐。 男人搂着她的肩,又从领口伸下去捏着少女的乳房,手法极其下流。 “三哥,那个陈羽......” “啧,”男人皱眉,“我不是说了你一定能选上吗?” 梦鹊不吱声,她不知道男人说得选上是用这种方法。 “林钰晚想再弄一个杨婉出来是不可能的,痴心妄想。” 男人的表情阴狠极了,一边说一边拉开了拉链,将紫黑色的丑陋性器掏了出来, “林家终究是我的,他一个不受宠的弃子就该悄无声息地死。” 梦鹊的乳房被掐得很痛,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舔。” 公立医院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陈嘉乐表情扭曲,抓着路上的护士就大声问道: “陈羽呢? 我是陈羽的哥哥!” 病床上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少女紧闭着双眼,她双腿打着石膏,脸上手臂上全是纱布。 陈嘉乐只一望就懵了,几个小时前那样兴奋地和他说着话的陈羽,现在就像枯叶一样落在那里,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愤怒和悲伤一齐涌入,陈嘉乐站在那里拨通了林钰晚的电话。 铃声甚至没有响到中间部分,他就在人群末端看见了穿着大衣的林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