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今天没留住永远走得风风火火的含英少校, 人家真的春节期间很忙。 “趁现在你还想再去昌平一趟?那么远, 你也没车,我送你吧。” “不用,过去办点私人的事,倩姐,你放心,下次我找你。”说着一秒离开女律师车内的视线,谢含英跑起来,据说他的新车要年后才能提到手,想见见谁,他现在纯靠腿,地铁和免费单车。 “那你跑慢点,含英,注意安全。”女律师叮嘱他。 她还心想,一个今天没来陪男票的人就别多问自己情况了。 楼玺却不依。 “施倩,谢含英是不是走了?他说没说去哪儿?” “他没回我,我还有两小时才能忙好,你和他刚刚吃饭了吗。” 一会儿,寻狗启示的张贴未果。 楼玺在三人群里说, “男四老师,给我发个坐标,我要是赶得上就去接你,我帮你去菜鸟裹裹那边扛带鱼,好不好。” 施倩私聊这人:“东拉西扯什么,你就不首先问问案子?”还有你CP有没有被恶势力欺负? 楼玺:“你想说的话,我们另外聊,但官司不是我的专业范畴。”估计情况不对,他又说,“那边不做人?可含英不是答应了我会在群里说的么。” 施倩:“说给你听有什么用,那边岂止不是人类,算了,我本来不想带你玩了,我现在让你和我学一学优美的中国话。” 楼玺没懂,施倩把砸桌子前的对话还原,她说,“我发誓,不帮含英中尉暴艹姓狗的,老娘也白学法了,你听完了是吧,来给我表一表你的决心。” “那人是不是有病,他说的什么话。” 得知谢含英让被告家属冒犯到,楼公子很不冷静,不把狗律的头砍下来,他从此就改名叫拼夕夕,施倩刺激他:“生气了吗?你怎么对谁都是这点情绪输出?给我把家教像胎盘一样丢了,国骂都教不会?” 姐是真的会教。 楼玺开始调动自我情绪。 施倩催他:“赶紧的。” 新闻里没个表情的豪门贵公子把黑色大衣兜的左手一拔,楼玺学她,“这烧杯完犊子了,不忙别的,我也先抽丫。”接着又表示他早在关注池子妈离开看守所的动向,这不用急。 施倩说,“这个池子妈又忙着直播带货?” 楼玺特别不在乎,“今天肯定卖不出去几个的,她马上还得砸钱赔进去百倍。” 施倩:“嗯?你不会是早找好了水军吧?” “不是,”楼玺说,“池子妈不是常在网上卖9.9假圣罗兰吗,我周日就找出所有的直播,给圣罗兰总部看过了,爱因子的男三和那边法务部也挺熟的。” 至于狗律这人。 则对谢含英的官司胜负还有用处。 施倩等到楼玺秀出一种叫兵不厌诈的老操作。 首先,楼玺说明一点,爱因子的男一方景当初就是这么折在自己的手里的,他目前也已经拿到盛华娱乐方的8000万欠款追讨权,这招肯定管用。 “倩姐,我和你说实话,我们让那边再找个正常人,不如把一个脑残留着,再在后面的调解中给钱让他演,现在关局子的人是池子,如果两边都是我找的人,那么走长时间调解苦的根本不是原告,是被告,我觉得让反派虐虐身才适合走大结局。” 施倩:“嘶,怪不得你不管了,我说你怎么永远这么多招?你和网上说你的人设很像,现在短暂把脑子沉浸在恋综里,你装的连自己都信了吧。” 楼玺,“上节目就是要入戏点。” 施倩又来:“对男四老师也是入戏太深?” 回答女律师的永远不是沉默。 楼玺马上说:“他回我了,可他为什么让我提前做个心理准备?这什么意思?我今天送的礼物又让我被扣分了?” 别人咋知道,你们不是CP,这一套套玩的很溜啊。 施倩看得出楼玺在用沙雕娱乐大众,他的内心还是模糊的。 转念一想,楼玺的复杂和含英的磊落也算互补,再看二人处得可以,那这次就先算他行。 “我懂你了。”施倩说,“人真想把心中的‘海啸’跨过去,别以后对谁都装,我看你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一辈子没性/生/活。” 楼玺:“这话可别说,男四老师还小。” 施倩:“都快三十的成年人,人和人还能不聊身体?” 律师姐挺猛,但她岂知托尼楼昨天真的仔细品读过一部教学视频,因为他空虚寂寞冷,不上恋综也见不到男四老师,这自己和自己左手过的日子太难了。 楼玺先转移注意力, “我大他一岁,有义务对他负责。” 施倩不揭穿,“含英说他要去昌平。” 过一两秒,施倩说:“怎么了?笑什么?” 楼玺顿了顿。 “没。” 天知道还没从葬礼离开的他现在多怕节目组冲出来说这是个整蛊。 楼玺心里想:“我不是正在昌平?我今天都会在这边的天寿陵园,新闻上刚刚不都说了。” 施倩肯定没联想到这点,唯有CP之间,一方还对机场的后续有期待,楼玺才会往这方面想。 没看到人之前,要不他还是觉得自己想多了吧,楼玺打断念头。 加上今天的来宾们还没走,很多人今天是来做人际联络的,收拢手臂的楼玺低着头,但他越往回走,脑子里就出现好多电影画面。 看起来。 施倩给了他一些情绪激化。 野兽觉得自己很难不想谢含英。 他又想起那海难中的多视角故事,女律师的讲述也是其中的一段高/潮迭起的剧情,其中的演员场景和双方台词是这样的: 【“人呢!!我丈夫呢!!我妈呢!!我爸呢!!!为什么他们都不在!!为什么啊!!你说啊!!你不是军人吗!!”】 【“对不起,请您先配合国家……”】 【“什么配合!!”】 【“失踪的不是你所有的家里人!!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能活下去,我家里人就得死在异国他乡!!凭什么是我这么倒霉啊……我们……天天在国内工作,半辈子买车买房……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想好好带父母出门……旅个游……”】 把一个响亮巴掌打过去,挨打的少年光是站着,他知道女人现在很痛苦,这个发泄渠道也不可以是别人,只能是他。 果真,女人对中尉的样子也十足凶戾。 她先是狠狠撕咬自己的手。 军人去阻止,却被她伸手扇了第二次,第三次,当一条长长的鲜红血迹从军人咬紧的口腔中流出来,他的脸让记忆里全是斑斑狼藉。 不久前。 正是想起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