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又踩死了一个。 虽然这些肉球单个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它们实在是太多了,并且源源不断的产生,而且踩死肉球的脚感非常恶心,尤其是踩扁了以后还会爆出血浆,那种粘腻恶心的感觉让陆凌真十分不想再下脚。 倒是袁意身边虽然有肉球经过,可是肉球却都有意无意的绕着他走,并不会触碰他。 陆凌真盯着脚下的肉球喃喃道:“这些肉球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二楼再次传来了噼里啪啦落地珠子落地的声音,这奇怪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陆凌真的注意,他抬头朝着二楼看去。 一张七窍流血的脸从二楼垂落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披散的黑发几乎都要挨着陆凌真了,黑发下藏着的血红色眼珠同陆凌真对视,而后悄无声息的裂开了一个恶意冷狞的笑。 二楼一个庞大身躯佝偻的趴在地上,它如同一只狗一般四肢着地,身体浮肿的像是一头大象,唯有脑袋能够看出是女人的脑袋。 此时那颗女人的脑袋从二楼垂直伸下来,长长的脖子拉的如同橡皮,刚才就是她趴在二楼走廊上,不知道伸长脖子静悄悄的盯着陆凌真有多久了。 它身上的裙子已经破烂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只能看到裙子下面的皮肤是布满了血红色的血管,那些血管如同虫子般的蠕动着。 它朝着陆凌真咧嘴可怖的笑着,抬起的前肢肿胀变形,指甲又黑又长如同镰刀一般,然后它一边对着陆凌真可怖的笑着,一边抬手朝着自己肥大的肚子一划。 哗啦啦一声水响,血水肉球连同女人的内脏一起流了满地都是,那些肉球落地以后就如同弹簧珠子一般蹦跳着滚落下去,这正是一楼满地肉球的来源。 这个像肥大变形的狗一样趴在二楼的女人,看起来又可笑又荒诞又恐怖。 当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陆凌真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他看着女人的脸轻声道:“阿意,你也看出来她是谁了吧?” 然而身边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他,陆凌真转身一看,发现袁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此时满是可怖血球的走廊上只有陆凌真一个人站着。 陆凌真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他收起折扇走向了女人,朝着对方轻轻的叹息,眼眸中蕴含了几分怜悯:“妈妈,你累了,该休息了。” 男主人曾经说过的住宿规则,半夜如果不在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就会碰到被关在地下室出来放风的精神病妻子,如果和精神病的暴躁妻子碰到,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未可知,而这个妻子就是别墅中那个曾经温柔娴雅的鬼妈妈。 如今她的身体变成了别墅中游荡的血尸怪物,被人炮制的毫无神智,像一只疯狗一样在别墅中晃荡,每天夜里都会剖开肚子生产着血淋淋的肉球,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曾经作为人类的美好过去。 而她的灵魂不得安息,在别墅中无助的流浪,被迫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无力挽回的痛苦,失去女儿的崩溃。 虽然在直播间观众们眼中,面前的这个是毫无理智随时可能暴起吃人的怪物,可是在陆凌真眼中,他透过这具变形的可怖血尸,看到了那个一遍遍念叨着女儿的平凡温柔的母亲。 在直播间观众们的惊呼声中,陆凌真抬手摸向了怪物的女人脸,轻轻的叹息着按向了对方的眉心。 柔和的血红色光芒从他的指尖亮起,拿到红光柔柔的浸润了整个怪物的身体,怪物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呆滞了起来,她挺直了自己不停剖开肚子的举动,血红色的眼睛也变得茫然而又柔软。 陆凌真同她血色的眼珠对视,轻轻的道:“妈妈,你累了,该去休息了。” 仿佛在呼应陆凌真的话,他落在怪物女人脸眉心的红光在一跳一跳的闪烁。 明明血红色是一种会令人觉得不适血腥的颜色,可是这一幕中的血红色光芒却无端的显得温馨又柔软。 怪物女人脸蓦的扬起颈子发出一声悲鸣,然后在陆凌真的指引下,挪动着沉重而又笨拙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下了楼。 她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向了陆凌真,仿佛在透过陆凌真看向某个早已经该离去的至亲的人。 陆凌真只是站在原处朝着怪物脸女人微笑,他朝着对方轻轻的颌首,笑容中满是鼓励。 怪物女人脸再次悲鸣一声,豆大的血红色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头也不回的自己走进了地下室中。 哐当一声巨响传来,怪物女人脸亲手锁上了地下室的门,别墅的异变停止了,怪物女人脸生出的肉球们也消失了。 陆凌真收回手,他指尖上的血红色再次闪烁了两下,他摩挲了一下指尖,轻声道:“别急。” 与此同时主神冰冷的机械音传来:【生存第四天结束。】 三楼阁楼中,一双猩红贪婪的眸子透过阁楼的缝隙朝着下方窥视。 当看到陆凌真控制了怪物女人脸离开,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时候,这双眼睛中闪过暴躁和阴冷的愤怒,它一眨不眨的盯着下方陆凌真的身影,眼底是阴森而又尖锐的恶意和杀意。 陆雪焉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没有了最开始的精致和美丽,他脸色苍白眼神涣散,看上去像是被暴力扯坏的洋娃娃,他甚至没有心情关注别墅中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蹲在角落中抱着自己。 猩红眼眸的主人移开了视线,带着几分残忍的玩味,居高临下的看向了陆雪焉:“你的同伴已经安全度过了第四天的生存日,你不要下去看看他们吗?” 陆雪焉不说话,只是将脸埋在膝盖中。 猩红眼眸的主人走到了陆雪焉身前,他血红色的绣花袍子上骷髅头和惨叫鬼脸此起彼伏,浓稠如同血色的袍子从陆雪焉的身上擦过,激的陆雪焉抖的更厉害了,像是受惊的小猫一般,喉咙底发出了呜呜的哽咽。 当别墅男主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雪焉只是发着抖摇着头,像是要躲避一切。 男主人裂开嘴笑了,强制性的将陆雪焉的脸抬了起来,如同捏着猫崽似得将陆雪焉拉了起来:“我放你回去。” 陆雪焉抖了一下,半是疑惑半是害怕的看向了男主人,似乎不太敢相信男主人的话。 男主人摸着他的下巴轻哼:“把你留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 他说着迷醉的在陆雪焉身上轻嗅着,充满了恶意的呢喃:“你闻起来的确非常的香,令人疯狂而又着魔,可我却无法享用你,因为你不是属于我的祭品。” 陆雪焉受不了的哽咽着挣扎:“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是什么祭品,我也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 男主人裂开嘴没什么情绪的笑了:“小东西,你的嘴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