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你都这么抱人?” “我……是怕路人看见我穿这样,拿你挡挡!”夏栀嘴上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以前两人在一块的时候,傅烬寻只要生气,他这么挂在他脖子上说软话,他准没脾气。 两个人曾经在一起好过,就是这样,总是轻易利用着曾经的甜蜜,但又马上会告诉自己,此一时彼一时。 夏栀松开了手,道:“我还有另一个秘密。” “你秘密可真多。”傅烬寻垂眼看着她身上的吊带裙,眉心突突直跳,“先上车再说。” 真上了车,还有薛莽在,也不方便说太多。夏栀从杂物格里找到纸抽,往后递:“薛莽,你擦擦鼻子上的血。” 习惯性的称呼出口,夏栀和傅烬寻对视了一眼,但都默契地没说出来。 夏栀用手机,写了“去医院”三个字,递给傅烬寻。 傅烬寻点了下头,他把车开出酒吧街,没按回去的路线,而是朝着最近的三甲医院开过去。 夏栀怕薛莽看出来,回头说:“你先睡吧,到家了我喊你。” 薛莽没什么力气,声都没发出来,蜷缩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在夜色里行驶,开到一处,傅烬寻停了车。 “还没到医院啊?”夏栀气声问。 “等着,马上回来。”傅烬寻没做过多解释,直接下了车。 夏栀看着他进了路边一家商超,没两分钟拿着件衣服回来。 傅烬寻上了车,摆摆手:“把头转过去。” 夏栀迷茫地看着他手里的黑色T恤,指着问:“这不是买给我的?” 难道这男人大半夜把车停路边,是为了去给自己买新衣服。 傅烬寻略粗暴地扯掉衣物上的商标,掀起眼皮:“新衣服没水洗过,你穿?” 夏栀:“……” 洁癖症患者夏大小姐乖乖闭上嘴,转过了头。 窸窣的衣料声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清晰暧昧。 夏栀发现车窗里能映出傅烬寻的人影,不由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看着。 “你要不转过来好好看吧。”傅烬寻懒散地道。 夏栀被抓了个现行,还真转过了头,此时傅烬寻已经套上了T恤,她就看见了一点腹肌。 她不认账道:“我一直转着头呢,你凭什么说我看你!” “夏栀。”傅烬寻把自己脱下来的衬衣扔给她,“你先控制下嘴角上扬的弧度。” “……”夏栀摸着颜狗喜形于色的嘴角,无语地往下压了压,强词夺理道,“我还怀疑你是故意给我看呢,否则你怎么不在店里换完了再出来!” 傅烬寻发动了汽车,忽明忽暗地光线在他英挺的脸上滑过,他淡淡地道:“嗯,故意的。” 夏栀睫毛颤了颤,抱着傅烬寻好闻的衬衣别开了视线。 …… 这时间到医院,只能挂急诊。 夏栀穿上傅烬寻的衬衣,因为太大,在下面打了个结,加上她睡裙比较长,看起来像个休闲混搭风的套裙。 急诊室病患人很多,薛莽没反抗的余地,直接被押了进去,排队候诊。 旁边等着夹喉咙鱼刺的小男孩很不配合,一会儿踢踢这里,一会儿踹踹那里,从傅烬寻身边跑过去,踩了他好几回。 “小孩子调皮嘛,很正常的,而且他喉咙里卡鱼刺了,不跑他难受。”小孩子的爷爷笑着对傅烬寻说道。 大庭广众这么说,好像傅烬寻要计较,反倒是不对了。 夏栀看着傅烬寻脚上的脏印子,冲小孩笑着招了招手:“过来,可爱的小朋友。” 小孩见漂亮姐姐喊自己,高兴地跑过去。 “小朋友,我们来玩游戏吧。”夏栀如沐春风地说道。 “好耶!”小孩挥着手,“玩什么?” 夏栀道:“玩揍人的游戏怎么样?” 小孩都贼精,不屑地说:“就你?还会揍人?” “那当然啦,我揍人可拿手了!”夏栀一本正经地指着旁边缩在凳子上面色苍白的薛莽,“你看这个人就是因为在家里跑来跑去踩别人,被我揍进医院的!” “咱俩也来玩你乱跑,然后被我揍的游戏吧!”夏栀晃着拳头,微笑地说道。 小孩眨巴着眼,看看夏栀,又看看薛莽鼻子上的血,然后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缓缓移到爷爷身边,规矩地站着,时不时偷瞄一眼夏栀,再也不敢乱跑乱踩。 他爷爷想说什么,但夏栀既没骂小孩,也没动手打小孩,他最后也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旁边的傅烬寻掐了掐眉心,转过身,笑了。 这是他这两天奔波以来,难得轻松的时刻,接下来到了薛莽的诊治,他的脸色就又沉了下去。 薛莽挨得打不止面上那些,医生要给他做进一步检查,刚要撩起他的衣服,他就情绪激动地缩成一团,不许人碰。 傅烬寻要去按住他,被夏栀拦住,使了个眼色:“你先到外面等吧。” 傅烬寻心中狐疑,但还是照做了。 等他出去后,夏栀轻轻拉住薛莽的手,说:“你把衣服脱了才能做检查,别怕,医生是女性。” 薛莽身子明显一僵,但很快,像鸵鸟那样埋在膝肩的头,缓缓点了一下。 从检查到入院治疗,折腾到了凌晨,直到薛莽输上液,睡着了,夏栀才从病房里出来。 傅烬寻坐在外面的长椅上,闭着眼,像是很累,也睡着了。 夏栀走过去,刚坐到他旁边,他身子就动了。 “我吵醒你了?”夏栀道。 傅烬寻揉着额角,呼了口气,嗓子有些哑:“我睡觉轻。” “以前也没见你睡觉轻啊。”夏栀脱口道。 两人均是一怔,深更半夜想到两人曾经同床共枕的景象,挺尴尬的。傅烬寻脸皮比较厚,先开口转移话题:“送你回去吧。” “这不能没人看着。”夏栀道。 傅烬寻:“送完你,我再回来。” “不行,你在这不方便!”夏栀说罢,在无人的走廊里四下看了看,小声说,“她是女生,你看出来了吧?” 傅烬寻挑眉,“嗯”了声:“刚在急诊室,你让我出去时猜到了。” 夏栀点点头:“那你还不算太傻。” 傅烬寻笑了一下,侧过身,胳膊搭在椅背上,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夏栀被看得不知所措,虚张声势地扬起下巴,“又不是我骗你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夏栀,你没骗我吗?”傅烬寻想问关于她是喻千星姐姐的事,想问她为什么到自己身边。 “我……”夏栀支吾着。 “算了。”傅烬寻忽然抬头,轻轻抚了下她的头。 “骗就骗吧。”他说。 作者有话说: 这本是我有史以来存稿最多的一本,但万万没想到总是生病,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