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高出很多,更别说其他用以强行抑制信息素的东西。 傅斯扬想着把人带出去后,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反正他们也看到周祁珞现在已经正常,接下来也绝不会再有任何不当的信息素波动。 但是,还没等他走出病房,病房里就突然出现了异样的信息素。 “周祁珞!”傅斯扬几乎是立即转身,直奔病床,但身边救助协会的人比他更快。 他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周祁珞到底经历了什么,仅仅只是接个电话就克制不住地释放出了信息素。 还是极具有攻击性和压制的信息素。 傅斯扬脚下一软,眼睁睁看着救助协会的人对着周祁珞举起了抑制枪,粗长的针头裹挟着高浓度的抑制素穿进了周祁珞的腺体内。 周祁珞顿时闭眼昏睡过去。 沈淮之被挂断电话后,沉默了一会。恰逢有人找过来,借着送文件的名头询问下场会议什么时候开始。 沈淮之见状正了正脸色,吩咐希挽先过去安排。 希挽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沈淮之朝她挥手,拿着手机起身去了旁边另外的办公室。 周妗秘书的电话再打过去时,已经无人接听,而周祁珞的电话,也显示已关机。 沈淮之捏了捏鼻梁,生平头一次,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电话里周祁珞的笑声听着很勉强,喊他哥哥的语气和语调也不像之前伪装的那么散漫和漫不经心。 他明明都听出来不对劲,但还是在周祁珞终于忍不住问他“我…我之前会这样喊你吗?”时停顿一下,然后刻意残忍地回答,“不是。” “我们虽然结婚了,但并不熟悉,所以你不用这么喊我,也不用试探我。” “即使你失忆了,但是放心,我们的关系目前都不会改变,协约也始终有效。” 沈淮之说完以后,电话那边的呼吸重了不少,再之后电话就冷不丁被挂断。 沈淮之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很少会这样不留余地地说话,其中的冷淡与刻薄,不只希挽不解,就连他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难以理解。 他对周祁珞,是不是太没有耐心了?明明他什么都不记得,只是下意识想靠近他,寻求庇护而已。 办公室里寂静,沈淮之单方面反思了一会,没有得到答案,他看了眼仍没有任何回复的手机,起身准备出去开会。 希挽却忽然推门而入。 “沈总。”希挽边接着电话边示意他等一下,“傅医生的电话。” 沈淮之看着希挽递过来的手机,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一直拿着的是希挽的手机,而不是他的。 “喂?”沈淮之面不改色地和希挽交换手机,然后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快步走出办公室。 傅斯扬见电话里终于换对人接起,简直有一万句脏话想破口而出,但是在太阳穴狠狠跳过后,他还是吐出一口气,咬牙压抑着和沈淮之说明情况。 “我就是打电话告诉你一声,周祁珞被救助协会的人接走了。” 沈淮之看着希挽递过来的救助协会发来的回复,应了声,“我知道。” 傅斯扬想说你知道个屁知道,他保证沈淮之一个Beta绝对没见识过Alpha救助协会对控制不好信息素的Alpha的处理手段。 饶是傅斯扬为不知多少发/情期的Alpha注射过抑制剂,也被吓得不清。 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针,说钉就钉进了腺体里,操,那他妈得多疼。 傅斯扬想都不敢想,还好周祁珞晕过去了。 “你怎么想的,周祁珞现在这种状况不能进Alpha救助协会,他只是失忆了,他是因为分化失忆的,所以他控制不好信息素这很正常,信息素会影响操纵他!” 沈淮之听着傅斯扬克制不住情绪逐渐拔高咆哮的声音反倒平静下来。 “你也说了他是因为分化失忆的,Alpha在易感期的某些症状和发/情期类似,他不会控制信息素,说明他的信息素有问题,需要采取强制抑制手段。” 傅斯扬没忍住操了一声,他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信息素信息素,这他妈是信息素的问题吗?他的信息素对你有没有影响你不知道?他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傅斯扬想起刚才周祁珞被一枪击中的场面,仍然心有余悸。 “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等他下一次经历易感期的时候再看看,说不定他再经历同样一次易感期,就能恢复记忆了呢。” 成年后才分化的Alpha每隔一个月都有一次易感期,症状类似于发/情期,会非常依赖伴侣,对伴侣重复标记行为。 傅斯扬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周祁珞没有可标记的Omega,以及沈淮之的特殊体质能够对他产生吸引和影响,却没法回应他的标记行为,从而才导致他在分化过程中,最易患得患失的易感阶段,发生意外,丧失某段特地记忆。 但周祁珞丧失这段记忆的确又正好和沈淮之相关。 除此之外,傅斯扬想不出更好的能够用医学和第二性别特征来解释的原因。 电话那边顿了好一会,傅斯扬以为沈淮之想通了,正准备继续劝服他,就忽然听见沈淮之道,“有影响。” “你说什么?”傅斯扬难以置信,他上次所说的临时标记影响,仅针对周祁珞这种SS+的Alpha,更何况那也只是他基于周祁珞对沈淮之的下意识占有和亲近行为的一种猜测。 沈淮之最终还是停下,通知希挽去取消接下来的会议,他转身重新回到安静无人的办公室。 “我说周祁珞的信息素对我有影响。”沈淮之拉过椅子坐下,他仰头往后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抬手掩眸。 眼前视线陡然黯淡,他也跟着回想起昨晚。 他说话的语气始终平淡,简单地向傅斯扬说起昨晚两人猝不及防的相贴,以及后面周祁珞不经意数次打量他的后颈。 “他一开始没有释放信息素,靠过来时我只是略感不适。但他眼睛始终盯着我的后颈,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绷直在努力克制。” “最后我挣脱开,故意站远,他还是忍不住释放了信息素。” “很淡的葡萄果香,酒味还不浓烈,只是让我的腺体忽然有了刺痛感,他的信息素味道是香槟,我有说错吗?” 傅斯扬诧异,“阿淮,你是个Beta。”他略扬声提醒,声音却下意识发颤。 沈淮之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傅斯扬说的话,还是在笑其他什么。 “傅斯扬,你和我都清楚,我本来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Beta,不光有残缺不完整的腺体,而且还有……” “好了!”傅斯扬急躁地打断他,“我之前已经说了,你身体的各项机能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