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证人,但关于确定死者上车时间、上车地点等信息还是没有帮助。 刘嘉明仍然没找到与死者相关的失踪人口信息,今天新打来报案中心的报失电话,也都跟死者无关。 九叔跟公共关系科沟通好了明日登报寻人,拍好了死者照片,为防止市民看了不舒服,照片好专门蒙上了死者眼睛。 关于死者的身高、衣着等信息都做了详尽描述。 能不能确定死者身份,只能看明天了。 家怡最终确定出来的死者胃内容物,都是能在便利商店买到的食物,酒、熟食等食物也是香江几乎条条巷子都有卖的烧腊。 没发现什么特殊食材、特殊佐料,范围广到根本无从下手。 大家聚在一起又聊了聊案子,头脑风暴后便收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早上过来,方镇岳改换九叔和家怡去坐叮当车寻找线索,今天之后就过了黄金72小时,即便曾有目击证人,随着时间推移,这些证人也会忘事,忘记细节,再继续走访的效率会大大降低。 如果今天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和新线索,明天应该也就没有再坐叮当车一站一站找线索的必要了。 家怡专门穿了厚大衣,围了小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出行。 走访的工作枯燥乏味,收益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却还要强行克制失落感,继续工作。 九叔的抱怨体质爆发到顶点,时而叹息天气太差,时而抱怨叮当车转弯速度太快,他感觉双层车都要侧翻了,心发慌。 一个小时后,他在站台边买了奶茶,喝得满肚子热水,抱怨过口感不如易记,又嫌叮当车晃悠得太厉害,搞得他晕车犯恶心。 中午回到警署,仍是困局。 下午换岳哥带刘嘉明去坐叮当车,快到晚上时,报案中心终于接到一通看到报纸后,觉得跟自己同事很像的电话。 家怡兴奋的回拨,请对方来警署认人。 对方看到尸体后,终于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刘大洪,37岁,离异,没有孩子,靠开大货车为生,车是他自己的,一般会去货运点接单,或自己联系货运生意,收入很不错。 父母都已去世,老家住天水围,但也没什么近亲在了。 开大车的司机们,开工的话就会到货运点报备,没来的话可能是接了送货的私活,或者在上一单工的路上,并不是每天会到货运点报到的。 幸亏刘大洪这位同事看了报纸,又恰巧认出了刘大洪,不然真不知货运点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他们少了一个合作方……永远不发现也不是不可能。 “刘大洪前妻不可能认不出他吧?”Gary拿着报纸,转头问家怡:“报案中心没有接到他前期的电话吗?” “也许是离婚后再也不想跟这个人关联上,所以认出了也没打电话报案吧。”家怡解释道。 “也可能杀死刘大洪的凶手就是他前妻吧?”Gary不知凶案真相,是以进行了根据现有状况得出的比较合理的推理。 家怡想说跟死者刘大洪起冲突的并不是他前妻,但因为没有办法佐证自己的说法,便及时刹闸闭嘴。 坐了一下午叮当车同样没什么进展的方镇岳将Gary的推理写在白板上,随即开口道:“今天收工前查清刘大洪前妻的资料,包括其前妻是否有男朋友等都查透,明天上午优先排查刘大洪前妻。” “Yes,sir.”Gary领命带着刘嘉明跑去查档案等内容,顺着刘大洪的线索一点点挖开其前妻的信息。 “九叔去查一下刘大洪的就医记录,看看他近半年有没有醉酒后斗殴的状况。尝试从这条线摸索下他的不良社交圈。”方镇岳又在白板上记下一笔。 “Yes,sir.” “家怡现在去查刘大洪的地址,晚饭后我带你走访一下他的住处,之后我们一点点把刘大洪街坊、社交圈等全部走访摸索一遍。”方镇岳继续在白板上做记录。 “Yes,sir.” “福顺着他开大车这一点,查一下跟他一起开大车的同事、竞争对手、近一个月送过的单等信息,寻找一下有没有冲突方。”方镇岳记录后微微皱眉,开大车这一行,偶尔会涉黑,也可能遇到拦路收保护费、过路费的情况,福这条搜索线的工作量过大,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干得过来。 转过头,方镇岳沉思了会儿,开口道: “我去跟madam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组现在手里没案子,过来帮我们一起走访。” 像刘大洪这样的人,死在叮当车上,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就要摸清他全部社交关系,走访、搜证的工作量大到惊人,方镇岳分派的每个工作小组都要增派人才行。 方镇岳走进madam办公室时,开口要的就不止是一个组的探员,还要几个军装警做机动辅助工作。 去查刘大洪家庭住址的家怡听到后续的工作任务后,整个人头都大了。 这样搞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摸到福爱邨6栋那对夫妇啊,希望这对夫妇就在他们明天要走访搜证的范围内吧。 只要稍微有一条线索指向他们,哪怕是再细微的线索,她都能想办法往里塞点私货,帮助大家找到这对夫妻的家啊……祈祷! 首先祈祷刘大洪是那对夫妻的邻居,也住在福爱邨。 刘大洪家庭住址找到后,家怡眼睛一黑。 土瓜湾,安庆邨。 一个在九龙城西北边,一个在红磡东北边啊,好远…… 抹一把脸,别人明天能不能有收获不知道,她跟岳哥肯定是白跑了。 窗外天色转回,起风了,雨云压城,看样子还要下雨。 家怡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 “十一振奋起来啊,这才是办案的日常嘛。”九叔拍拍家怡的背,他们最近都被惯坏了。 习惯每天都有线索推进的办案生活,这样困顿的局面,真是好不适应啊。 …… 第二天中午,大家整合信息的时候,家怡很悲痛的发现,没有任何一条线索指向福爱邨那对夫妻。 心流影像中死去的男女的脸,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张照片里。 而嫌疑人还在不断增加,与刘大洪生罅隙、有冲突的人比预想中多得多。 家怡有一种探员们越走越远的绝望感受,偏偏苏子和线索走远,工作量在不断增加。 大家都在激烈讨论,都在冒着萧瑟秋风雨里来雨里去的奔波干活,问询走访到喉咙痛、脸吹得起皴…… 大家奔波回警署汇报信息时,有的鞋子踩满泥巴,有的肩膀完全被雨淋得湿透,有的头发吹成鸟窝。 家怡则冻得一直吸鼻涕,手又红又冷。 她原地跺了跺脚,抬起头扫过队友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