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立坤瞪大了眼睛,听着电锯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无比惊恐的求饶:“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关炀手撸了把头发,扭头对拿着电锯的男人说:“把他锯碎了喂狗。” “是!” 电锯嗡嗡的巨大声响逼近姜立坤。他嘴里不断的求饶,绑着的双腿瞪着地面拖拉着往后挪。就在电锯的锯齿即将碰到他的时候,他大叫着,“我说我说!” 关炀抬了抬手,找了个板凳坐下来。 姜立坤喘着气,感觉自己胯间一股温热,裤子变得湿漉漉的。他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完事以后,关炀接了个电话。 “早就找到了,就这么个破地方,没费多大功夫……放心吧老大,刚刚他全撂了……行,那我直接给他送警局了,我估摸着警方那边也该收网了,那咱们这边也得配合,你要是回不来我就上了……好,嗯,嗯。” 姜立坤交代了一切。十年前他找渠道买了这药以后给了姜媛。以前查的不严,所以交易记录现在都还有。据他后来所知,姜媛最后把这药用在了肖帧身上。 后来因为姜立坤的证词,警方逮捕了姜媛。她被判了刑,要在监狱里待几年。姜立坤被查出应该原本在监狱服刑,有人通过一些关系让他假释出狱,现在继续服刑。 司机驾驶车辆驶进寂云天的车库,刚下车他就被人拦下。 “哥,哥,求求你放过我妈吧,我知道她做错了事,我替她道歉哥,求你了,我让她离开,让她永远都不出现在哥面前好不好?”肖煦说到最后,声音开始哽咽。 事情发生以后,他上诉被驳回,上边根本不受理。他去求肖正清,但肖正清也没办法。他又去找了政府的高级官员,也是无功而返。后来有人告诉他,这个案子已经定性了,再无翻案的可能。那人悄悄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得罪上面的人了?因为上面的人给指示了,严查,严办,放出来是没可能了。 “你也说了是她做错了事。既然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肖帧说。 “哥,求求你抬抬手……”肖煦抱着肖帧哽咽道。 陆屿冷着脸把肖煦拉开,他牵起肖帧的手直径越过肖煦,“回家了。” 肖煦抓住肖帧的另一只手,一脸阴郁的盯着陆屿。他对肖帧说:“哥,就算我低三下四的求你也不行吗?” “肖煦,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求我也没用。”肖帧把手抽出来,拉着陆屿回了家。 到了玄关,陆屿把他的手腕牵起来,放在唇边吹吹。 肖帧不解问:“做什么?” 陆屿轻轻擦了擦他纤细洁白的手腕,然后放在唇边亲,“消毒。” 肖帧感觉耳朵轰的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手拿回来,手腕处酥酥麻麻直达心底。 -------------------- 就,瞎写 第五十三章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肖家跟赵家联姻,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事情发生之后也并没有影响两家的决定。 虽然姜媛在监狱里,但肖煦依然要殷勤地陪着Omega挑婚服,看场地,事事体贴,亲力亲为。为了得到赵家的助力,他要尽量给他未来的妻子留下一个好形象。 肖煦领了肖正清的命令来给肖帧道歉,但肖帧不想见他,他便每天忙完了就来寂云天等着。 傍晚,肖煦站在车库出口,看着肖帧从车里走出来。 他上前说:“大哥,让我进去吧。” “进来吧。”肖帧越过他,边开门说。 “对不起哥,我听爸爸说了,我妈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是我误会你了。” 肖帧站在客厅落地窗前轻啜了一口咖啡,听着他弟弟讲些虚伪矫饰的言辞。 卢安跟着陆屿出去了,说是晚上回来。家里只有他跟肖煦两个人在客厅里。他目光盯着外面,看向虚无的半空,很明显,他的心思不在这儿。 肖煦的声音停下来。他站起来靠近肖帧,把咖啡杯拿走:“哥,晚上别喝咖啡了,会睡不着的。” 肖帧皱眉,悬空的手插进西裤口袋,声音冷冽:“你说完了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赶我走。”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我妈这些年做了不少错事。现在她也去坐牢了,也得到惩罚了,我们握手言和行吗?”肖煦边朝他走边说。 肖帧漠然开口:“肖煦,这两者没有因果关系。” “可你不是也给我们惩罚了吗?十年前我们差点死了!”肖煦握住肖帧的肩膀,声音不由得拔高,激动地说,“哥,你就不能看看我——” 肖帧挣开肖煦的禁锢,也打断了他的话。 他冷眼看着同父异母的弟弟说:“我提醒你一下,你妈坐牢是因为她咎由自取,但我父亲是因为你们才郁郁而终的,所以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存在和解这个词,懂吗?” 背对着他的肖煦抿着唇喘息,停了会,他转过来,面上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好吧哥,我结婚你会来的吧?那我过两天再过来看你。” 肖帧:“你别再来了。” 肖煦走到门口,又突然转头,说:“你知道陆屿是谁吗?” 南山监狱。 一面透明的有机玻璃将房间一分为二。姜媛穿着监狱服,双手被靠着手铐坐在玻璃后面,肖煦坐在她对面,玻璃的另一边。 “妈,对不起。”肖煦低着头,声音透出无力感,“我没办法了,你要在里面待几年。” 姜媛面色憔悴苍白,不同于往日的精致面孔上透出病容,仿佛被人抽走了部分生命,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空洞的双眼看着面前的Alpha,她的儿子。 “不要心软,阿煦,不要心软……”女人喃喃自语,一直机械般地重复一句话。 肖煦是五岁的时候,被肖正清接到肖家主宅。那时候肖帧十岁。家里所有人包括佣人,都对这个突然闯入的小孩充满敌意。 肖煦像个筹码一样,被姜媛送来这个陌生的大宅子里。他孤身一人,十多年来小心翼翼地讨好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面对父亲的冷漠、周围人眼神里的轻蔑和脸上露出鄙薄的神情,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爱。但他最想得到的,是身为同父异母的哥哥所拥有的一切。 肖煦突然抬起头,眼神像一个行尸走肉的傀儡一样无神,用干裂嘶哑仿佛刚从地狱的火坑里爬出来一样的声音问道:“妈,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如果当时你没有把我送到肖家,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我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阿煦,我们当年没死活了下来,老天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妈妈坐几年牢没关系,但你一定要当上肖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