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就是投资人? 贺导把秦月叫过去,不会是想……潜规则吧? 苏元洲被自己的想法震到,水都喝不下去了。 他又深深地看了靳闻则一眼。为什么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呢?可他长得这样出众,如果真在圈子里见过,没道理会想不起来啊。 靳闻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冷冷地看过来。 苏元洲一愣,属于少年人的自尊心上来,哪怕他已经被靳闻则的眼神冻得不行,还是紧绷着身子,没有回避。 小小的拍摄现场,顿时有火药味儿蔓延。 好在秦月已经到了贺兆和靳闻则身边,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贺兆朝着秦月挤眉弄眼,笑眯眯地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那天靳家的宴会,贺兆也参加了,对于他知道靳闻则是她老公这件事,她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 “你们认识啊?”她问两人。 贺兆一愣,随即更伤心了:“他没和你提过我?” “没有啊。” “可恶,”他幽怨地看着靳闻则,“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地位!” 靳闻则淡淡道:“我以为你早就清楚。” “……”更气了啊啊啊! 偏偏碍于小叔的威压,他还得憋屈地忍下来。 他可没忘记叫小叔来的目的:试探两人的关系!能让他追加一笔投资就更好了,创业艰难啊。 压下满心的愤懑,贺兆请两人坐下,旁的工作人员识趣地没有来打扰。 他又恢复了笑颜如花的模样,向靳闻则邀功:“我们再有两天就能结束拍摄了,后面的剧本我改了改,像亲亲这种戏,全部都是借位!保证照顾到秦姐的感受!” 秦月了然。原来他这么照顾自己,是因为靳闻则啊。 “其实按照你想的来就可以了,我会配合的。”秦月认真地说。 靳闻则扫了她一眼,幽深的目光辨不出喜怒。 贺兆见状,皮子一紧。 就算两个人的夫妻关系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也不敢当着小叔的面,给自己婶婶安排吻戏啊!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啊哈哈,秦姐你真是敬业啊。没事的,借位的效果也一样。” 既然他都这样讲了,秦月也只能道:“好的。” 靳闻则听了片刻,目光始终落在秦月脸上。 她饰演的应该是职业女性,画着正式的妆,唇色殷红,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大了两岁,少了稚气,多了韵味。 最重要的是,她的脸色很好,没有发热、咳嗽、打喷嚏等感冒的迹象。 那就是贺兆骗了自己。 靳闻则凉凉地扫了贺兆一眼,给贺兆看得一个激灵,差点没站起来就跑。 “你管她叫姐?”没提起感冒的事,靳闻则冷漠地问。 贺兆“啊”了一声,怂怂地解释:“她让我这么叫的。” 秦月云里雾里地皱眉:“不叫姐叫什么?难道叫婶啊?那也把我给叫的太老了吧。” 靳闻则的眼睛里,透出几分不认同。 这次秦月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步了:“几岁的小姑娘见到我这个年纪的,都知道叫姐姐不叫阿姨,更何况我就比他大了几个月!敢叫别的,我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是做了一个手撕的动作。 贺兆脖子缩了缩,连连比着手势,表示都听她的。 “时间差不多了吧?”秦月最后看了一眼靳闻则依旧苍白的面色,站起来问贺兆。 “嗯,那我们重新开始了?”他征求靳闻则的意见。 靳闻则回想着秦月刚刚说过的话,心上划过一丝怪异。 “你的剧组,还需要我教你?”他轻启薄唇,凉薄地说。 贺兆忙摇头,表示不用,开始了下一场拍摄。 秦月饰演的女主角,“狠狠”地教训了女配角。 靳闻则很少接触这类作品,不仅不觉得爽到,还觉得她们很吵闹。 秦月说完台词后,摄影机对着她,拍她的特写。 就见她抱着胳膊,微微抬着下巴,高高地翘起了一边嘴角。 那夸张的弧度,用“邪魅一笑”来形容都不足以了,现场看到,很是滑稽。 本来面无表情的靳闻则,一下子就被她这个动作给逗笑了,向下压的嘴角,终于也翘了起来。 贺兆竟然还对她这个动作非常满意:“好!歪嘴一笑非常到位!今天拍摄的结束,收工!” 工作人员们互相道着辛苦,秦月也嘟嘟嘴,把僵掉的嘴角调整好。 一抬眼,看到靳闻则脸上稍纵即逝的笑意。 她好像是被什么撞了下,脚步顿住,随即眼里烧起更浓的羞耻。 他是在笑自己吗?绝对是的吧! 等会儿她一定要和贺兆说,明天不准他再来探班了! “月月姐,今天辛苦啦!”苏元洲走过来,他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身材挺拔似一株白杨。 秦月也绽放了一个笑容:“你也辛苦了,小苏。” 这一幕落在靳闻则的眼中,不知怎么回事,有点刺眼。 苏元洲也是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靳闻则一瞬降低的气压,但是当着秦月的面,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甚至他还笑得更真挚赤诚了些:“我送你回去吧?” 不远处的靳闻则,俊脸都要凝上寒霜了。 贺兆的眼皮直跳,心里叫苦不 LJ 迭。 这个苏元洲,也太没眼力见儿了!净给自己找麻烦! 贺兆走上前去,对苏元洲说:“小苏,你自己回去吧,秦姐有人送了。” 苏元洲却打定主意和靳闻则杠上了:“那位先生和月月姐顺路吗?” 贺兆扭头,等待靳闻则来回答这个问题。 靳闻则淡淡道:“顺路。” 同一时刻,秦月却说:“不顺路。” 靳闻则的目光如有实质,投在了秦月脸上,给她看得有点毛毛的。 不过她很快挺直腰板,同靳闻则说:“确实不顺路,我今天和人约好了要去看房子。” 靳闻则眉心蹙了蹙:“看什么房子?” “住的房子啊,我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贺兆猝然瞪大眼睛,心里有个小人在乱窜:我就说他们两个有问题吧!哪有结了婚不住在一起的! 苏元洲垂着头,看似乖巧等待秦月做决定,实则耳朵也支棱着。 靳闻则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以自身为原点,周围似乎都冰封起来。 秦月头皮发麻,率先移开了目光。 “不过也不用小苏送我,我已经叫好了车了。”她晃了晃手机。 苏元洲脸上的失落十分明显,垂下了眼:“好吧,那月月姐路上注意安全,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以叫我送的。” “好。”秦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