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是谁呀?” “我是陆憨憨。”对方奶声奶气地回答。 “原来你也被卡住了呀?” “是哦。” 两只伞把菇惺惺相惜,摇摇晃晃地拥抱彼此。 白瑭灵机一动:“泥能帮窝把T恤拽下来吗?” 陆憨憨踮脚试了试,叹气:“不行,白瑭哥哥,你的衣服卡得太紧了。” 白瑭想了想,“那窝先把泥的拽下来?” 陆憨憨身体转成小陀螺:“不不不用了,我的就是被我哥哥拽成这样的!” “那怎么办?”白瑭泄气。 陆憨憨歪歪小脑袋:“我有办法了!我们先躺到地上,把裤子蹭掉再说!” 反正裤子也是要脱的,白瑭脑子一抽,同意了。 于是两只伞把菇躺在地板上,开始吭哧吭哧蹭裤腿。 不一会,又又又又卡住了! 更惨的是,四周响起快门声,每个车厢的门都打开了,所有乘客疯狂憋笑和他俩拍照留念。 白栩的声音振聋发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2章 两只伞把菇足足被围观了十分钟,才被各自哥哥提溜回去。 趁衣服还卡着头,白栩“啪”的一巴掌拍在小老弟馒头似的小屁屁上,小屁屁果冻似的弹了弹,手感还真不错,白栩忍不住又给他戳了两个小酒窝。 白瑭羞得全身红成了大虾子,扑腾着凌空的小短腿说:“泥、泥先把衣服给窝脱了!” 白栩懒洋洋问他:“那你还穿不穿睡衣啊?” 扑腾的大虾子想了想,机智回答:“窝不穿小黄鸭了。” 除了小黄鸭,他还有小黄鸡、小黄鹅,一定是今天和小黄鸭的八字不合! 从T恤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后,他羞涩地遮住光溜溜的上半身,躲到行李架后,麻溜地换上另一件睡衣。 “夫~”这时才敢长长地松一口气,下一秒又想到缺门牙,赶忙用手捂住嘴巴。 手心不知在哪蹭了些泥,他瞪着白栩说:“窝去洗个手!” 不等白栩回答,甩着小短腿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白栩撇撇嘴,他还能不知道小老弟的心思?不就是刚才在一车厢人面前丢了脸,打算重新整理好形象,扳回一局嘛。 果然,白瑭跑到洗手池,踮脚飞快地洗完手后,仔细将睡衣的褶皱抚平,又沾了点水,将乱蓬蓬的头发压得油光水滑,左看看,右瞅瞅,好不容易满意了,这才背着小手,慢吞吞回车厢去。 一些乘客还没睡,他小幅度地张张嘴,主动问候:“叔叔好,姨姨好,吃了吗,睡了吗?” 有人认出他,惊喜地叫道:“呦,这不是刚才地上打滚那娃嘛,原来长得这么可爱呀!” 白瑭羞怯怯抿抿唇,终于心满意足,踢踢踏踏地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这时白栩已经挂上一次性床帘,美美地睡了过去。 “……” 说不出为什么,小白瑭有亿点点生气。 “嘟嘟,窝们也睡哦。”他抱起粉红兔,吭哧吭哧往上铺爬,故意用力把床架摇得嘎吱响。 结果没把白栩摇醒,倒是对面的白秋帆不高兴瞪了他一眼。 - 夜深人静,火车穿过荒野,奔走在灯火通明的大都市。 忽然一股尿意汹涌而来,白瑭猛地睁开了眼睛。 唔,原来睡上铺也不是那么好,爬上爬下的好麻烦。 他打着哈欠爬起来,费劲吧啦往下爬。 爬到一半,发现白栩的床帘掀起一个角,露出了一只白晃晃的脚丫子。 “哼,他倒是睡得香。”白瑭不满地转转眼珠,灵机一动,“嘟嘟,窝有主意了!” 厕所可以等等再上,他先爬到白栩床上,感受一下这床帘是不是真的能助眠。 白栩睡得很熟,不知是不是巧合,甚至往里翻个身,留出了不小的空隙。 白瑭赶忙钻进被窝。 是、是有点舒服哦。 他发现白栩大粪蛋连床单被套都换成了自己的,这亲肤感,这柔软度! 没一会他就打起了哈欠,眼皮眨啊眨,终于没能撑住困意,团在白栩身后睡了过去。 白栩:“……”梦到一只大鸡腿,一直在他背上蹭啊蹭。 这谁受得了?他翻过身来,嗷呜就是一口。 白瑭鼻子一痛:“啊啊啊啊啊!!”把一个车厢都惊醒了。 白栩用手机一照,该,熊孩子可怜兮兮地捂着鼻子,窝在他怀里倒吸凉气儿。 随即一阵热浪袭卷而来。 哗啦啦—— 白栩如同飘飘落下的树叶,被无情的浪头冲向远方。 这回换成他跳起来了:“白瑭!!” 白瑭惊恐抱紧粉红兔:“嘟嘟,泥尿床了!” 一阵鸡飞狗跳。 被吵醒的白秋帆和许画画目瞪口呆看着白栩把小老弟踢下床,然后在这人忙着换睡衣时,飞快地爬上上铺,并将自己的床帘一并挪了过去。 等白瑭好不容易换好衣服,抬头一看,他哥支楞着脑袋飞快地说:“晚安!” 然后无情拉上了床帘的拉链。 白瑭:“……”他睡哪呀? 绝望中,他一扭头,莫名就和眼睛瞪圆的白秋帆看对了眼。 眼眶渐渐红了,声音哽咽,未来大魔王凄凄惨惨地问:“哥哥,泥是我哥最好的朋友吗?” 白秋帆:“……” 不,我不是,他在心里说。 谁知还没开口,上铺的许画画自信满满地说道:“肯定是啊!你多看看娱乐新闻就知道了,他们俩一起出道,是娱乐圈难得一见的挚友。” 白秋帆喉咙一哽,只得苦哈哈将被子揭开一个角:“你到我这儿来睡吧。” “谢谢哥哥!”白瑭立马踢掉小拖鞋,抱着粉红兔爬上了床,小屁股扭一扭,不动声色就把白秋帆拱到了里面。 床本来就小,白秋帆又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他迟疑了下,对白瑭说:“要不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吧。” “阔以。”白瑭大方地从他身上爬过去,占据了床里侧的位置。 “嘟嘟,睡觉哦。”他拍拍粉红兔,很快进入梦乡。 火车开始穿越隧道,轰隆隆的噪音捶打着耳膜。 白秋帆烦躁地摘掉眼罩,睡意全无。 他连大学都没和人合宿过,更别提床上突然多个人了,虽然白瑭只是小孩子,占不了多少空间,但白瑭睡觉一点也不老实!不是突然给他一拳,就是翻身踢他一脚。 作为成年人,又不好把白瑭叫醒,白秋帆只好小心往床边挪。 谁知就是这么巧,白瑭在这当口飞来一脚,正中他屁股,一下就把他踹下了床。 白秋帆:“……” 脚不知撞到了哪里,好痛,鼻子瞬间酸涩起来。再看看四周,每个人都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