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如玉的鸡肉看起来是如此的软嫩鲜滑。 陆憨憨馋哭了好吗! 小手使劲拍打陆且,再娇弱都能给他拍得虎躯一震。 陆且:“……” 没办法,只好下床泡方便面。 陆憨憨围着他直打转,“你煮好一点哦,我要很多很多香菇和鸡肉,面少一点,但是要很有很有劲道的那种面!” 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擦口水,擦完又摇头晃脑问白瑭,“好兄弟,你想吃什么面呀?我哥哥煮面超超超好吃的!” “嗯嗯,”白瑭小眼睛乱转,无法直视他,“窝和嘟嘟随便吃碗牛肉面吧,窝们不挑嘴!” “还有牛肉面?”陆憨憨眼睛里激光闪烁,又去拽陆且,“那我的面里也放点牛肉吧,很大块很大块的哦。” 陆且:“……” 就一碗方便面,要求还挺多。 正好他撕开了红烧牛肉面的调味包,想了想,抖了一点在香菇滑鸡碗里。 注入热水,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刺激着陆憨憨的味蕾。 “咕噜。”他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又跟白瑭炫耀,“我哥哥煮面超超超好吃,好兄弟,一会一定要多吃点,别跟我客气。” “窝、窝还是客气一下叭。”白瑭心虚jpg。 第一次吃方便面的痛,他记忆犹新。作为好兄弟,实在不忍心看到陆憨憨崩溃大哭,不过陆憨憨的快乐也不剩几分钟了。 陆憨憨沉浸在方便面霸道的香味中不能自拔,摇头晃脑地哼起歌来。 注意,距离这货气到爆炸大约两分钟。 “嘟嘟,阔点隐蔽!”白瑭撅着小屁股,到处找掩护。 最后还是觉得亲哥怀里最安全,不容分说揭开衣角,一头钻进去。 白栩:“……” 外套里多了个背后灵,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晦气,还想趁机跑出去,躲过陆憨憨崩溃大场面的,这下没法跑了,还好他机灵,果断戴上耳机,将音量调至最大。 距离陆憨憨爆炸还有一分钟。 陆且回过头来,见此情形满头雾水。 距离陆憨憨爆炸还有三十秒。 陆且掰直一次性餐叉,递给陆憨憨。 距离陆憨憨爆炸还有十秒。 陆且揭开泡面盖子,嘱咐陆憨憨:“小心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陆憨憨圆滚滚的眼睛划过惊喜、期待、迷惑、震惊、悲伤、愤怒等数十种情绪。 两秒后,他爆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哥哥是个大粪蛋!你还我的香菇!还我的鸡肉!还有牛肉——!!” 黄梁梦碎,陆憨憨握着餐叉,在铺着厚厚地毯的房间里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 凄厉哀哭比窗外尖啸的风声更猛烈。 台风来了。 -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路听辙和郁立也在吃泡面。 白秋帆盘腿坐在床上,不知跟谁较劲,阴沉着脸神经质地按遥控器,他身边的被子鼓起一块,似乎是许画画在睡觉。 “你真不饿?”路听辙担忧地问,“就算你不吃,也得把小姑娘叫起来吃点吧。” “不用你管!”白秋帆瞥了眼那块小鼓包,满脸戾气,“跑出去了就别回来,爱吃不吃!” “你……”路听辙惊讶不已,印象中,白秋帆从没对自己大声说过话,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言语粗鲁了。 不过许画画是白秋帆的妹妹,他一个外人不好多过问。 草草吃过泡面,他就领着郁立去走廊上消食,省得控制不住,和白秋帆吵起来。 哥俩刚走,白秋帆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赶忙关掉床边的摄像头,声音带了哭腔:“妈!” 视频那头谢金湖神色焦急,短短一天没见,嘴角起了一圈大燎泡。 “儿子,妈妈才看到直播,你那边又出事了?” 白秋帆眼泪掉下来,“妈,许画画她……” “我知道,她做了错事,还想推到我身上。儿子,你相信妈妈,我没有指使她杀白栩,是她自己天生坏种,这件事你不用自责,妈妈会搞定的。” 白秋帆点点头,“可是,妈,她……” “儿子,我刚刚收到银行的欠费通知,说不定信号马上就要中断,你别慌,先听我说,你表哥已经放出来了,他那些人脉还在,网络控评还是交给他去办。你只需做好你自己,努力拿下这期冠军,《盘古》的角色一定是你的,知道吗。” “我知道。”白秋帆含泪点头,耐着性子,“妈,你还要说什么吗?” 谢金湖:“没有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想跟你说,许画画她……” 话音没落,黑屏了。 想起谢金湖说的欠费,白秋帆没当回事,随手将手机砸到鼓包上,又开始机械地按遥控器。 而谢金湖那头却要急疯了。 所谓欠费,根本不是手机欠费这么简单。而是银行卡全部冻结,家里的水电网络全部中断,尤其今夜降温,连电暖都无法使用。 她裹了两条棉被,还是冻感冒了,偏偏家里没药,零钱又不够买,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一会,谢牧遥阴沉着脸回来了,丝毫没注意到她狼狈的脸色,劈头嚷道,“大姨,你要我找水军给帆帆控评,也得拿出钱来不是?明知道我现在债务缠身,你还给我一张没用的信用卡!” “你不会先垫付吗!”谢金湖吸溜着鼻涕,火气也上来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和那些水军交情好,不就晚几天付款吗,这都不答应?” “是晚几天的事吗?你用的那几家银行在官网出公告啦,你现在列入信誉黑名单,要等教育部调查结果出来才肯给你解冻呢。”谢牧遥吊着眼角,暗恨道,“大姨,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错,只有你自己清楚。你的银行卡还能不能解冻……哼哼!” “你什么意思!你是我外甥,难道也相信网上那些胡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正说着,门外响起哐哐的砸门声。 “谁呀!”谢金湖烦不胜烦,猛地拉开防盗门。 “你就是谢金湖?”一个穿连帽羽绒服的小个子男人嗓音沙哑地问。 谢金湖上下打量来人,语气颇为厌烦,“是房东叫你来的?我都说了,别信网上那些谣言!那几家旺铺我虽然租下了,但还没来得及开业,等我赚了钱……” 话音没落,就见对方从袖子里抽出一柄两尺长的西瓜刀。 谢金湖大骇,转身就想往屋里跑。 可谢牧遥在屋里,见此情形哪敢让她进来,一脚将她踹进男人怀里。 谢金湖:“啊啊啊杀人啦!” 谢牧遥猛地关上门,又锁上保险,大气不敢出。 门缝里传来谢金湖垂死挣扎的叫喊。 谢牧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