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自己回来了,想必是被增强的风力吓到,至于许画画,又不是亲兄妹,他管她去死。 要是谢牧遥还在,这事儿早就解决了,问题是,谢牧遥退圈,如同断了白秋帆一条臂膀。谢金湖倒是可以给白秋帆出些邪门歪道的主意,可她不混娱乐圈,自然提供不了建设性的意见。 现在的白秋帆就如同上辈子的白栩,没救了。 助理气喘吁吁跑来,“牛导,有消息了。朝龙岛医院打电话来,说他们昨晚接收的一个的小女孩,和许画画非常像!” “朝龙岛?怎么跑到朝龙岛去了?!” 助理惶惶然摇头,对方说得仓促,他得到消息就急忙跑来了。 牛冲天抓起外套,“走,去朝龙岛。” “那我们……” “几位嘉宾跟我去,小朋友还是留在这里,找人照顾好。” “好、好的。” 现场兵荒马乱,工作人员讲着电话急匆匆往外跑,嘉宾们简单收拾一番,跟着牛冲天去码头。 白秋帆双腿发软:“牛导,我、我……不太舒服,我能、能不去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牛冲天不容分说将他往船上拽,“那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不去!” 朝龙岛位于离岛西南两百多海里处,中间隔着茫茫大海,牛冲天怎么也想不通,许画画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这个小女孩是渔民在海上发现的。”前来接应的护士匆匆领大家去ICU,“我们这里位于台风外围区域,风力较弱,昨晚有渔民不放心自家的乌篷船,打着手电筒出去察看,远远地瞧见海面上有浮木,托着那名小女孩。 如果她真是你们要找的许画画,那么台风过境时,她很可能躲在私人渔船上。我们猜测渔船被毁,她顺着洋流飘到了这里。” “什么叫渔船被毁,是说船被台风吹散架了吗?”牛冲天嗓子都哑了,如果真是那样,那许画画一个五岁小姑娘,遭了多少罪啊! 护士:“找到她的时候她怀里紧紧抱着一截浮木,身上多处伤口,还有一些钝器击打过的淤青。由于在水里泡太久,她的状况很糟糕,还引发了败血症。经过十个小时的抢救,她现在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你们谁是家属,可以进ICU去看看她,也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你们要找的许画画。” “他!他是许画画的表哥。”牛冲天赶紧把白秋帆推出来。 白秋帆腿都软了,拼命想往人群里缩。 护士还以为他是担心妹妹,忍不住感慨,“没想到是表哥第一时间赶来,看来你们兄妹关系真好。别怕,只要人能醒过来,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说着,她让人带白秋帆去换衣服。 白秋帆泪流满面。 不,不是的,如果许画画醒来,他那些谎言就彻底瞒不住了! 其他人进不了ICU,只能在厚厚的玻璃墙外观望。 病人的伤口经过处理,几乎全身都缠满了绷带,这会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各类监控仪器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滴滴声。 “到底是不是许画画?”距离太远,大家趴在玻璃上,拼命往小姑娘脸上瞧。可她脑袋也缠着纱布,乍一看,还真瞧不出来。 “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护士迟疑着,眼珠在人群里转了一圈,重点落在牛冲天身后的摄像机上。 牛冲天立即会意,将她带到无人的角落,“你说。” 护士斟酌了下用词,“牛导,你们这档节目很火,我偶尔也看,真心希望你们好好的。这件事,可能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建议你们还是尽量说服病人的家属,给她验伤。” “验伤?”牛冲天神色严肃起来,这说明许画身上的伤痕,可能不只是台风造成的。 “她的腰和胳膊有人为掐过的痕迹,都是新伤,可能是她在渔船上遇见了什么人……” “你确定吗?”牛冲天压低声音。 护士迟疑道,“新伤压旧伤,她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我也只是看着像。所以才建议你们验伤。” “唔。”牛冲天沉吟起来,目光穿过玻璃墙,渐渐变得冰冷。 台风天遇见虐童癖的机率有多大?近乎为零! 这只能说明,许画画身上的伤是在节目录制期间造成的,谁会对她下这么狠的毒手? 一个可怕的答案浮现出来,牛冲天站都站不稳了。 “牛导,你没事吧?”护士赶忙扶住他。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ICU那边发出骚乱。 一个中年女人不顾阻拦冲进病房,揪住白秋帆的头发狠狠将他甩开,扑到病床边。 “画画?画画!我的女儿!” 声嘶力竭的一声,霎那间把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许艳雯,许画画的妈妈得到消息赶来了,看着满身伤痕的女儿,她心碎不已。 她没有穿无菌服,几名护士拦下她,“女士,你这样不合规定……” “我怎么不合规定了?我是她妈妈!我是她妈妈呀!你们让开,我要看看我的女儿,画画!画画你睁开眼睛,你看看妈妈呀!” 她奋力往床边冲,推倒椅子,病房里乱糟糟响成一片。 或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许画画心跳加快,慢慢张开了眼睛。 虚弱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妈妈的身影,然而在看见妈妈之前,她先看见了白秋帆的脸。 恐惧席卷而来,她剧烈挣扎起来,氧气罩脱落,她大声尖叫:“啊——!!啊——!!” 原本清脆悦耳的童音此刻像把尖刀,寸寸凌迟着众人的耳膜。 白秋帆脸色惨白,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 医生匆匆赶来:“闲杂人等都出去,小刘,快,把人请出去!” 众人推搡起来,白秋帆一个趔趄,直接扑到了许画画面前。 四目相对,许画画瞳孔急缩:“啊——!!!啊——!!!” 她叫得更加响亮。 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她失控地挣扎,推倒输血架,刺目的鲜血流淌成河。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许画画看见白秋帆,PTSD了! 牛冲天赶紧把白秋帆拽出来。 不一会,许艳雯也被护士拖了出来。 医生迫不得已给许画画注射镇定剂,许画画渐渐安静下来,一双染血的眼睛鬼气森森盯着玻璃墙外。 白秋帆一屁股坐倒在地。 许艳雯抡起包包,劈头盖脸朝他砸去,“白秋帆,我好端端的女儿交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昨天你明明说没事的!我要和女儿通电话你死活不肯,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 每说一个字,包包就狠狠往白秋帆砸一次,里面的随身物品散落一地,白秋帆被打得像条狗,四肢并用在地上爬。 “画画妈妈,你冷静点……”牛冲天试图阻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