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撞在了一起。 “冷不冷?” 谢灼凌本来路上还找了几个理由,见傅屿唯竟然都没问他怎么过来了,对于他的到来神色如常。 “……不冷。” 傅屿唯拉过他的手,谢灼凌的手很烫,他是习武之人,火力旺盛,秋夜里这点凉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怎么过来的?”二人往内室走。 “坐马车过来的,你怎么不问我为何来?” 傅屿唯笑道:“世子还能是为何来的?” 谢灼凌心思被戳穿,不自在地转了话题:“喜服试了没有?” 傅屿唯:“下午试过了,很合身,世子试了吗?” 谢灼凌试喜服的时候就恨不得立马过来看看傅屿唯换上喜服的样子。 “试了,也合适。” 傅屿唯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先不给世子看,等成亲那天,世子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谢灼凌:“……” 谢乐宁撅着屁股蛋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面朝着床外,“爹爹!” 谢灼凌:“干嘛?” 谢乐宁笑眯眯道:“你怎么过来了呀?” 谢灼凌:“反正不是过来瞧你的。” 谢乐宁乐呵呵道:“哎呀,不用爹爹说,宝宝也知道,爹爹是想娘亲了。” 谢灼凌哼笑:“就你知道的多。” 下人们见世子爷夜里过来,忙送进来热水,谢灼凌洗漱过后,便掀开被子上了床。 这边的床和世子院子里的厢房床差不多大,睡一家三口并没有那么宽敞。 谢乐宁依旧是睡在中间,操心道:“爹爹你腿脚施展得开吗?你不是最怕挤了吗?” 谢灼凌嘴石更:“挺好的,最近夜里凉,这样睡在一起暖和。” 谢乐宁很赞同:“是挺暖和!” “不过这边没有空调,等冬天了会不会冻坏人呀?宝宝最怕冷了。” 谢灼凌知道空调是什么了,“有暖阁,天冷了你待在暖阁玩,烧炭就暖和了,不会冷着你的。” 谢乐宁:“嗯!那就好!” 夜深人静,没了谢乐宁的声音,内室也静了下来。 谢乐宁此刻已经呼呼睡去,如今夜里对于小家伙来说确实凉,谢灼凌也就没把他抱到外面去,侧着身子越过他看向里头的傅屿唯。 感受到他的视线后,傅屿唯睁开眼睛,偏过头,压低嗓音:“睡不着吗?” 谢灼凌:“有一点,你怎么也没睡?” 傅屿唯借着光亮见他神色毫无困意,轻轻掀开被子起身,谢灼凌也起来,给他披上了外袍,“别着凉了。” 二人离开了床,点了盏灯,并肩坐到了榻上。 “想什么呢?” 谢灼凌揽着他的肩将他搂到怀里,“在想怎么还没到成亲的日子。” 傅屿唯无奈地笑了起来:“怎么这么着急?” 谢灼凌:“这可是我第一次成亲。” 傅屿唯知道他又在意有所指了,调侃道:“从前世子不是百般不愿成亲?” 谢灼凌不接他这话,“你第一次结婚是什么感觉?” “高兴。” 傅屿唯补了一句:“我现在也高兴。” 虽然不是第一次成亲,可傅屿唯喜欢谢灼凌,和心爱的人成亲,确实是开心的。 谢灼凌追问道:“就只是高兴?不紧张,不期待,没有辗转反侧?” 傅屿唯:“……期待也有,紧张可能也有,但是辗转反侧不至于吧?” 谢灼凌:“哦。” 辗转反侧确实不像是傅屿唯的性格。 傅屿唯抬手摸他的脸,笑道:“这是做什么?还没到成亲头一晚,世子已经期待到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谢灼凌拿掉他的手放在手里握着,傅屿唯的手没有谢灼凌那么热,透着温意,被谢灼凌放在手中暖着。 “想多了,我和你一样,也就只是高兴罢了。” 世子不承认。 傅屿唯:“好好好,是我辗转反侧睡不着。” 谢灼凌哼道:“这都是你第二次成亲了。” 傅屿唯:“宝贝,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二婚似的。” 谢灼凌:“……” 傅屿唯拿起他的手放到心口:“给世子感受一下,不管和你成几次亲,我心依旧,高兴,期待。” 谢灼凌瞬间被哄眉眼带笑。 第70章 一家三口正围着桌子剪喜字。 谢灼凌舞刀弄枪的那双手,一到拿剪子就开始笨手笨脚,剪坏了好几张喜纸,谢乐宁更不用说了,存粹就是玩。 “爹爹,快看宝宝剪的?” 谢灼凌嗤道:“你这还不如我。” 谢乐宁不乐意了:“爹爹剪的更难看!” 谢灼凌微笑:“至少能看出来是个喜字,你这剪的就是几个窟窿吧?” 谢乐宁无话反驳,撇嘴不愿意搭理他了,偏过头看向傅屿唯。 傅屿唯虽然是头一回剪这个,但是他动手能力强,很快就上手了,细长的手指灵巧的在纸上翻飞。 “娘亲剪的才好看!” 谢灼凌没反驳,表示赞同。 上次编同心结是傅屿唯握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编的。 此刻有谢乐宁在,世子爷当着儿子的面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下一秒就听到谢乐宁说道:“娘亲,爹爹笑话我,你快带着宝宝剪一张!” 傅屿唯笑道:“来。” 谢乐宁爬到了傅屿唯的腿上坐到他怀里。 傅屿唯握住他拿剪子的小手,带着他在纸上很快就剪出来了个喜。 谢乐宁晃着喜纸,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爹爹快看!” 谢灼凌用鼻子哼了一声。 被儿子捷足先登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傅屿唯。 傅屿唯见他这副表情,把谢乐宁抱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走到谢灼凌身后,环抱着他,握住他的大手,也剪了个喜字。 谢灼凌唇角上扬,冲谢乐宁得意地晃了一下手中的剪纸。 嘁,幼稚鬼! 谢乐宁拿起傅屿唯剪的一叠喜纸,“去贴窗户喽。” 厢房都是下人去布置的,一家三口只贴了主院卧房的窗户。 还剩最后三天时,长公主派人让谢灼凌回将军府。 这下就算再不情愿,谢灼凌也不得不回去了,毕竟不能冲了喜气。 把人按在门上亲了好半天,傅屿唯手覆在他后颈安抚,“就剩三天了,乖。” 谢灼凌唇.舌已经退出来了,却不放开他。 傅屿唯环住他,察觉到他有些紧张不安,“怎么了?” 谢灼凌抱着他:“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傅屿唯蹭了蹭他的鼻尖,又主动亲了亲他,笑道:“难不成是婚前焦虑症?” 谢灼凌听不懂:“嗯?” 傅屿唯:“就是太在意了。” 谢